第882章 :不一樣的心思
原本他也是有想好好的培養(yǎng)他的,但是宋國公府遭遇了滅頂之災。
身在宋國公府的他逃了出來。
但是身在宋國公府外的妹妹卻沒有了。
那個總是笑得無比燦爛的女子就像被風吹滅了蠟燭一般,就那樣是去了生機。
而她的兒子,不但沒有為他的母親討一個公道,卻救了豫王另一個孩子,那個頂替她娘做了豫王妃的兒子。
如不然,大金也不會這么早就有太子!
蕭家人沒有一個好的!越是這般想,惠嚴律眼里的殺氣就越濃烈,心里忍不住的有些狂躁——蕭家的人,都該死!
但是他還是很遲疑,因為那雙看著他的眼睛,和那個人實在是太像了。
雖然那眼神中包含的意思不同,但是卻是一樣的黑白分明,在這黑夜中,就好像她還在看著自己。
她長什么樣子他已經有點模糊了,但是這雙眼睛卻是很像。
“為什么?”
蕭楚河冷冷的看著他,“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她要生下你?”惠嚴律語氣中的厭惡與憎恨又開始上漲,“若是沒有你,沒有你們蕭家,她就不會死得那么早?!?p> 蕭楚河著實怔了一下,他知道惠嚴律與他母親的感情深,本以為那是兄妹之情,但是聽現(xiàn)在的語氣,分明不是。
惠家的養(yǎng)子愛上了惠家的小姐?
難怪記憶中,他看自己的眼神總是那么的復雜,可惜那時候自己太小,不知道他居然存的是這樣的心思。
只是現(xiàn)在,他卻已經明白了,為什么他會對自己下手了。
因愛生恨,世間最簡單的理由,說出來簡單,感受起來可一點都不好。
尤其是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師傅,以前是自己舅舅的人物。
宋國公府被抄的時候,他有祈禱過這個人沒死,但十多年后,看著他真的活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又感覺一片冰冷。
若是可以,他真的希望真相能不是這樣的。
惠嚴律被他看得有些心虛,但很快的,他就壓下了心里的心虛,而是質問道:“蕭氏無德,為何不取而代之?!”
蕭楚河冷冷的看著他,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為什么,你是阿卿的孩子,她死得那么痛苦,你卻不為他報仇,你還有資格做她的兒子嗎?”惠嚴律繼續(xù)質問道。
他甚至有想過的,若是他想要做皇帝,他還是愿意助他一臂之力的,只要他能與蕭氏劃清界限,那就還是她的兒子,是惠家的人。
但是他太沒用了,明明只要稍稍用點力氣就能讓蕭家江山易主的事情,他都不愿意。
惠家的血海深仇豈能這么簡單的算了?
“你究竟是想讓我做皇帝?還是自己想要做皇帝?”蕭楚河并沒有覺得自己做得不對。
太子仁厚,比自己更能顧全大局,這樣的人做皇帝才是百姓的福祉。
自己?打仗還行,治國卻是不行的。
最重要的是,他對那皇位是真的沒興趣了。
以前不是沒有想過,但是現(xiàn)在,他只想要守著自己的小姐姐過一輩子。
江山那么重的責任他不想擔。
惠家的血海深仇又能夠怎么擔?
惠嚴律看他的眼神變得無比的復雜,就好像他根本不應該問出這樣的問題,“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
“當年宋國公府被誣陷造反,被先帝下旨抄家,三年后又沉冤得雪,恢復門庭,抄家的證據(jù)是林夏楠捏造的,但是當年的宋國公乃是真正的忠君愛國之人,就算是死,也沒有反叛。”
“你既然知道我們惠家的冤屈,那就已經知道這滿門的血仇都是要蕭氏的江山的才能夠洗刷的!”惠嚴律咬牙切齒的道。
蕭楚河的眼神依舊冰冷,說話的聲音更加的冷,“是嗎?當年外公之所以沒有激勵的反抗,那是惠家真的有人在圖謀造反?!?p> “你——”惠嚴律瞪大雙眼,滿臉驚駭,一副驚嚇過度的反應,“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就是先帝都召己罪,說我們惠家是冤枉的!”
“惠家是冤枉的,但是你不是!”蕭楚河的聲音很冷,整個人不怒自威,散發(fā)出逼人的氣勢,讓人有些承受不住。
惠嚴律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那冰冷的聲音中要 凝固了一般,半天居然都說不出話來。
“林夏楠是瞎掰的證據(jù),先帝也是真的想要滅掉惠家,但是惠家自己卻也是做賊心虛,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惠嚴律!”
惠嚴律腦子里轟然一響,感受到他語氣中那股凌厲的殺意,不由的打了一個冷戰(zhàn),全身上下都冒出了一粒粒雞皮疙瘩?!澳阍诤f八道什么?!”
“是你,外公最得意的養(yǎng)子,對你,他甚至比對自己的幾個親兒子還要親,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外公甚至想過將整個宋國公府交到你的手上?!?p> 惠嚴律只覺得自己的血液都變得更急的冰冷,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面對這一切。
他爹是為了救老宋國公死的,宋國公沒有虧待他,甚至對他比對自己的親兒子還要好。
而他也比那幾個義弟更加的優(yōu)秀,老宋國公確實想過讓他來繼承宋國公府。
“我要宋國公府做什么?”已經過去了十幾年,感覺就像是過一輩子,“我要宋國公府做什么?”
“你想要做皇帝?”
惠嚴律看著蕭楚河,看著那雙與她那么相似的眼睛,反問道:“我當皇帝有什么意思?我為什么要做皇帝?”
蕭楚河沉默了,他不覺得自己的調查與猜測有錯誤,但是看他的表情也不像是在撒謊。
“我不想做惠家的養(yǎng)子,我也不想繼承宋國公府,我更不想要做皇帝……我就只是想要娶她而已……”
雖然沒有想到,但是看他剛才的反應蕭楚河已經有一點的心里準備了。
但是這一點的心里準備也是不夠的,他還是不懂,“為什么?”
“義父對我是好,他說了,公府里的一切都能夠給我,但獨獨不能娶阿卿。”說到這里,聽的人都能聽出他語氣中的苦澀與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