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煊回頭一眼,瞥著嘴角有些不悅:“你也就比我大一歲,別老跟我面前充派頭,煊兒是你能叫的嗎!父親宴請殿下說的是正事,你個內(nèi)宅小姐過來做什么?”
女子不是別人,是相國司馬珩的幼獨女司馬若雨,比司馬煊大一歲。就是仗著年長一歲,司馬若雨斜睨著司馬煊跟寒珂兒:“別說比你大一歲,就是大一個時辰那我也是你姐姐,你就得聽我的。你倒是為人子,不陪著父親待客,倒在外面跟個不明來歷的女子說悄悄話,當(dāng)心我告訴母親罰你蹲墻角!”
司馬煊偷偷瞧了寒珂兒一眼,見她冷面如霜以為她是被他姐姐的話刺激到,心頭著實惱怒,當(dāng)即回道:“你敢,你要是敢跟母親胡說八道,我就告訴母親你私會外男!”
周圍一眾下人,尤其司馬若雨還帶著一隊府兵,當(dāng)即羞惱的臉通紅:“你才胡說八道,你血口噴人!”
其實,讓寒珂兒沉著臉的并不是司馬若雨說的話,她甚至都沒聽清司馬若雨在說些什么,眼睛直直越過眾人,落在后面的府兵身上。
她的安然哥哥,就在其中,一身府兵黑衣,也遮擋不住他清秀容顏。只是那一雙清澈眸子不似以前明亮,垂著眼簾分明在避著她。
寒珂兒差點忍不住想過去質(zhì)問,明明說的心中只有她,為何連當(dāng)眾打招呼都不敢?
司馬若雨本來氣急,眼睛一轉(zhuǎn)忽然打住:“哼,我今日有事,沒空跟你瞎扯?!毖粤T整理衣襟妝容,掛上明艷笑容,邁著淑女碎步款款進去。
“你且安心,我這就進去看著?!彼抉R煊安慰了寒珂兒一句,也大步進去。
偌大的院子,只有火把燃燒的轟隆聲,安靜的可怕。
寒珂兒挺直著脊背,目光毫不避諱直勾勾盯著安然,卻始終沒有得到回應(yīng)。她不是能安奈得住性子的人,終于還是忍不住開口:“你怎···”
“時辰差不多了?!卑踩缓鋈婚_口,分明是故意打斷她的話,“小姐這邊不需要保護,我們暫且退下?!?p> 府兵們明顯疑惑不解,奈何他是領(lǐng)隊,支吾片刻還是遵從離開。
臨走前,安然深深看了寒珂兒一眼。
寒珂兒很明白他眼神的意思,可她此刻有任務(wù)在身,倘若放在從前肯定不顧一切的跟他走,但是現(xiàn)在···她是蘇昱菀最信任的親信護衛(wèi),今晚只帶她一個人過來,她若離開蘇昱菀就沒人保護。
腳尖不安的挪動,終于,還是站在原地,眼睛直盯著屋里。
正廳里,氣氛同樣很奇怪,司馬煊的去而復(fù)返本就夠讓人語塞的,司馬若雨的到來更是讓眾人間的心思更加復(fù)雜起來。
“殿下,許久不見,殿下怎么不來找我玩???”司馬若雨打從進來跟相國還有魏辛梧行了個禮,就一直在同魏辛離說話,眼睛也不離他片刻。
相國趕緊出言制止:“二殿下忙于政事,操心勞力,哪有玩的功夫?!?p> 司馬煊也附和道:“是啊,你以為都跟你似的,做你的千金大小姐什么都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