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辛離白他一眼,以為他不想嗎:“太子妃身體不適,有些味道聞不慣?!?p> 有些味道這個(gè)詞,讓封言好一陣琢磨。
司馬煊卻很快回應(yīng),竊笑道:“懷孕的女子嗅覺會變的敏銳,很多味道都聞不得。該不會是太子妃不能聞你身上的味道吧,你可是孩子親爹唉,未免也太慘了!”
感受到嘲笑,魏辛離頭也不回,冷冷道:“有心思關(guān)心我,還是想想回京都怎么跟相國交代吧?!?p> 一句話,噎的司馬煊立時(shí)閉嘴,好似吃了顆爛花生吐不出來咽不下去。
馬車?yán)?,蘇昱菀縮在厚厚的獸皮毯子里面,打從一上車就開始酣睡,一路晃晃悠悠,同車?yán)锏暮鎯憾碱嶔さ碾y受,她還是不醒。
看她半天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寒珂兒忍不住伸手在蘇昱菀鼻子前試探。
夏荷一看慌忙打開她的手,滿目不悅:“太子妃好好的,你這是做什么!”
“這人也太能睡了,從早上睡到現(xiàn)在,一動也不動?!焙鎯号踔掳腿粲兴迹半y道女人懷孕了都是這樣的?”
夏荷從小生在蘇家,身邊人很多也見識多很多女人懷孕,認(rèn)真道:“女人懷孩子可辛苦了,有的很能吃有的卻吐的連水都喝不下,有的懷了孕連床都不能下,還有人全身上下都是腫的,那腳連男人的鞋都穿不上?!?p> 寒珂兒因?yàn)楦改傅脑蚋磉吶硕疾淮笥H近,父親幾房妾室懷孕生產(chǎn)的時(shí)候她都沒怎么留意過。只知道她們?nèi)绾螤庯L(fēng)吃醋,懷孕的反應(yīng)她還真不知道,如今一聽驚的是合不攏嘴。
同車的冬梅也聽得滿臉驚奇,緊緊盯著夏荷。
見狀,夏荷更道:“我聽我娘說,女子生產(chǎn)如同在鬼門關(guān)走一遭,很多人還會因?yàn)樘ノ徊徽幌聛恚y產(chǎn)死掉呢。”說完苦著臉,“我娘說她當(dāng)初生我的時(shí)候,足足疼了一天一夜才生下我,因?yàn)槲业赖脑?,生完我累的頭暈眼花,沒有飯吃只能就著溫水啃了半塊涼饅頭?!?p> 一想到母親,夏荷就紅了眼眶:“我從小到大從來沒離開過我娘,這次一走就是小半年,我都想我娘了~”
她不說還好,一說寒珂兒也眼睛酸酸的:“之前整天忙個(gè)不停,我也沒怎么想我娘,你這么一說我也想我娘了?!?p> 獨(dú)冬梅落寞的捧著下巴:“你們還有個(gè)娘可以想,等回到京都就能見到親人。可我呢,我爹娘都沒了,唯一的哥哥也離開京都,我都不知道他現(xiàn)在人在哪過的好不好?!?p> 可憐她身世,寒珂兒跟夏荷又反過來安慰她。
“被你們吵的睡都睡不著?!碧K昱菀伸個(gè)懶腰,撐著身子坐起來,睡眼惺忪,“到哪了?”
寒珂兒朝外面看了一眼:“走了半天,才翻過山口,咱們抄近路不從鎮(zhèn)上走,已經(jīng)出了南海界。”
“還挺快的?!碧K昱菀接過夏荷遞來的茶水,又開始吃酸梅。
寒珂兒看著那么多酸梅都倒牙口,吸溜著口水問:“你吃這么多酸梅胃受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