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謝錯人了!
話語之間,天爐老祖身上氣勢驟然爆發(fā)!
他現(xiàn)在,唯一的念頭,就是一掌劈死這個薛神醫(yī)。
“前輩且慢!”
葉凌天當(dāng)即阻攔,隨即道:“前輩,此人背后必然還有其他人,調(diào)查清楚再殺不遲!”
“葉小友你說的對!”
天爐老祖此刻冷靜了下來。
實在是這些時日來,他被這血蠱折磨得死去活來,方才他也是太過惱怒了,一時間失去了思考。
“哼!”
九煉老祖和融兵老祖幾乎同時冷喝。
一起來都了薛神醫(yī)面前,修為爆發(fā),兩人直接將薛神醫(yī)修為禁錮,鎮(zhèn)壓在了那里。
“我倒要看看,你是何人!”
葉凌天來到了薛神醫(yī)面前,自他臉側(cè),猛地一撕。
很快,一張面皮被葉凌天撕扯下來,一張陌生陰冷的面龐,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面前!
這老者,眉心有一個黃色星辰印記。
“長晝教黃級靈使,黃云軒,是你!”
天爐老祖,當(dāng)即目光一變。
長晝教的靈使,可以溝通昊天,施展昊天秘術(shù),每一個都是名聲在外,他們自然都不陌生。
這黃云軒,是黃級靈使,并且最為擅長丹道。
大家怎么也沒想到,薛神醫(yī)竟然是這黃云軒,假冒的!
顯然,真正的薛神醫(yī),恐怕早已命喪黃泉了。
“呵呵,你們所謂四階武者,不過如此,老夫只差一步,就可謀取一切,不但可以滅掉你這個玄兵圣宗最強者,自己還可踏入四階,你玄兵圣宗,只差一點兒……”
黃云軒嚴(yán)重的帶著不甘。
天爐老祖幾人,都是心有余悸。
的確,玄兵圣宗沒了一個四階,長晝教多了一個四階,這對于玄兵圣宗來說,是毀滅性的再難,這個時候長晝教發(fā)起總攻,玄兵圣宗哪怕可以擋住,也必將損失慘重。
“差一點兒,就差一點兒啊……呵呵,沒想到,老夫最終,會栽在一個矛頭小子的手中!”
黃云軒冷笑,看向葉凌天,眼中帶著殺意:“難怪青使大人,給北域分教,所有教徒下了死令,不惜任何代價斬殺你,你葉凌天,果然是個禍害!”
“過獎了!”
葉凌天淡語,隨即道:“黃云軒,你現(xiàn)在說出你的內(nèi)應(yīng)是誰,或許……”
“你當(dāng)老夫怕死?為昊天天神獻身,老夫心甘情愿!啊!”
黃云軒一聲低喝。
下一刻,身上白焰燃起。
很快,他的身體,被白色火焰覆蓋,極速焚燒,不過瞬息之間,他化為灰燼。
連血魂丹,都沒有留下。
死了!
“老夫,竟然差點……”
天爐老祖此刻,臉上有些懊惱和羞辱。
他一個堂堂四階強者,竟然差點兒,被人謀害而死。
葉凌天當(dāng)即開口:“天爐前輩,您修行數(shù)百年,有今日修為,必然是心智不俗之人,這薛神醫(yī),如果在您平安無事的時候,來接近,您必然有所洞察,所以,究其根本,并非前輩大意,而是太過相信了身邊人,才給這薛神醫(yī)可趁之機!”
“葉小友,你說的沒錯!”
聽到這話,天爐老祖眼中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葉凌天說的沒錯,他天爐不但心智不俗,甚至為人極為謹慎,之所以差點被薛神醫(yī)害死,都是因為,先中了蠱,若非中了蠱,薛神醫(yī)怎會有機會接近,以冰蟾治療……
如此,究其根本,要找到最開始,給自己下蠱的那個人!
“以前輩這般修為,縱橫北域多年,能毫無提防,被人暗算,必然是最為親近之人,此人,便為長晝教安插在玄兵圣宗的內(nèi)鬼,前輩應(yīng)該可自己揪出!”
葉凌天最終開口。
“多謝葉小友提醒,你說的沒錯,是老夫太過相信了身邊人!”
天爐老祖說著,陰沉著臉,開口:“將悔兒叫來!”
很快,一名面容憨厚的中年人,進入了屋子中,當(dāng)即抱拳,看到天爐老祖氣色極佳,當(dāng)即開口:“義父,您好了?”
“怎么,你很失望?”
天爐老祖冷著臉。
“義父怎會這么說,孩兒當(dāng)然希望義父您早些康復(fù)!”
盧不悔當(dāng)即開口一笑。
但眼底的那一抹慌亂,卻沒有逃過在場的幾個老祖。
“五十年前,老夫一次下山,看到一個村子被屠殺殆盡,僅僅一個三歲小兒,躲在水缸中躲過一劫,心有慈悲,將其帶回!”
天爐老祖說著,看向盧不悔眼中帶著痛意:“老夫膝下無子,收你為義子后,細心教導(dǎo),傳授你修行之法,雖然你天資一般,但你是為父的義子,在宗門內(nèi),地位尊貴,資源豐厚,為父待你哪一點不好,你要暗中下蠱,害為父性命!”
天爐老祖為人謹慎,平日里,生活起居,都是這個義子在照顧,他知道,除了這個義子,沒人有機會對他下蠱。
他這一刻,是惱怒,更是心痛。
“呵呵,呵呵呵呵……”
盧不悔冷笑不止,隨即臉上滿是陰冷之色:“你想知道為什么?好,我便告訴你,因為,我恨你!”
“你恨我?”
天爐老祖,更為心痛。
他多年悉心教導(dǎo),視如己出,竟然換來的是一句恨。
“我本來,有爹娘,他們很疼愛我,都是因為你!”
盧不悔說著,眼中滿是恨意:“我爹娘都是長晝教的人,長晝教得知你要下山,想在你身邊安插一個內(nèi)應(yīng),最終選中了,自幼聰慧的我,因為你,長晝教的人,殺了我整個村子的人,更是以我爹娘為要挾,要我跟在你身邊,多年來我一直無法見到爹娘,還要認你做父!”
“你……”
天爐老祖腦袋嗡的一聲。
在場眾人也是目光劇變!
為了謀算天爐老祖,長晝教竟然做到了這般地步。
在五十年前,安插一個僅僅三歲的小兒到身邊,用五十年的父子之情,讓天爐老祖徹底打消提防。
如此,才有了這一次,輕松下蠱。
“這手段,真夠狠的!”
葉凌天此時都是不禁感嘆。
哪怕?lián)Q做自己是天爐老祖,也絕對無法預(yù)料,和自己朝夕相處,父子情深的義子,竟然會背叛自己。
“我自幼聰慧,天資不俗,父母疼愛,本來會有一個大好的前程,都是因為你,我與父母分別,在你身邊,我還要每日裝作憨厚平庸,天天好好孝敬你,根本不敢努力修行,顯露太高的天資,惹人目光,只為得取你完全的信任。這一切,都是為你所害,我,恨你,恨不得食你骨肉!”
盧不悔眼中滿是瘋狂殺意。
“我……”
天爐老祖,面色蒼白。
心,如若刀絞。
他信心教導(dǎo)的孩子,最終對自己只有恨嗎?
葉凌天此刻,卻是走上前去,當(dāng)即一個大嘴巴,狠狠抽了過去,對著盧不悔冷聲一語:“你腦子是有屎嗎?”
“你說什么?”
盧不悔已然瘋狂。
“天爐老祖,為人慈善,救一個三歲小兒,多年來,他信心照顧,傳授修行,哪里有錯?”
葉凌天怒聲一語,隨即繼續(xù)道:“倒是你們,一切謀劃,暗算一個心懷慈悲的修行人,狠毒的是你們!”
“胡說,你……”
盧不悔冷聲開口。
“你大爺你,你要恨,也要恨長晝教,恨那個狗屁昊天邪魔,是他蠱惑了你的父母,加入長晝教,是他要你們分別,是他,釀成了這一切慘?。 ?p> 葉凌天說著,繼續(xù)開口:“若非你父母沒有加入長晝教,你們可平凡生活,怎會全村遭受屠戮,你怎會和父母分別?”
“我……”
盧不悔面色驟變。
“呵呵,你還天資聰慧,你的根骨,有多強?中等資質(zhì),還是中上等?”
葉凌天冷笑,繼續(xù)道:“你這資質(zhì),在長晝教連成為靈使的資格都沒有,若非你被天爐老祖帶回,以你這點兒資質(zhì),早就被派遣執(zhí)行最危險的任務(wù),當(dāng)做炮灰來用了,你,甚至可能連三十歲都活不到,噬靈蠱,早已將你的血肉吞噬,你早已受盡折磨而死!”
“別,別說了……”
盧不悔面露痛苦。
他豈會不知這一切,但他不敢于面對,每當(dāng)體內(nèi)噬靈蠱發(fā)作,那無盡痛苦之時,他只能將一切,怪罪在身邊天爐老祖身上。
“你若還未泯滅人性,尚有半點良知,便不該傷一個老人家的心!”
葉凌天最終冷聲開口。
盧不悔身體顫抖,看向天爐老祖。
他想心中那偏執(zhí)的執(zhí)念,那給自己編造的謊言,被葉凌天完全戳破,葉凌天的一番話,已經(jīng)讓他清醒了。
他看向天爐老祖,卻說不出話。
也在此刻:
“啊!”
盧不悔一聲慘叫。
只見,他身上白焰燃起。
盧不悔面色大變,這就是自己信奉的神教嗎?
在自己沒了利用價值,第一時間,就想要自己的性命。
“悔兒!”
天爐老祖見況,眼中滿是焦急,一步邁出。
看到天爐老祖那蒼白的臉上,關(guān)切的模樣,盧不悔的心,如若被一只大手死死抓住,顫抖不止。
他知道,自己錯了!
盧不悔聲音顫抖:“義父,若有來生,孩兒想真正做您的兒子,請原諒孩兒,是孩兒錯了……”
“悔兒!”
天爐老祖老淚縱橫,就要將盧不悔抱在懷里。
“前輩,這是邪教的魔焰,莫要沖動!”
葉凌天直接攔住,隨即看向盧不悔大喝:“還有誰是內(nèi)鬼?”
“還有…啊…”
盧不悔想說,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他身上,白焰焚燒,整個人,徹底化為了灰燼。
“悔兒……”
天爐老祖,此刻宛若蒼老了數(shù)十歲。
在場所有人,全部沉默。
不過,天爐老祖,終究是一宗最強者,很快,平靜了下來。
他看向葉凌天,當(dāng)即抱拳深深一拜:“多謝葉小友救命大恩!”
“多謝葉小友!”
九煉老祖和融兵老祖,都是抱拳一拜。
這恩,太大了!
若非葉凌天,不僅僅是天爐老祖要死,這內(nèi)鬼也無法揪出,日后這對玄兵圣宗來說,絕對是一場災(zāi)難。
“前輩,您好像謝錯人了?。 ?p> 葉凌天當(dāng)即一笑。
“嗯?”
天爐老祖眼中滿是疑惑。
葉凌天一笑:“天爐前輩,我這一身本事,都是家?guī)焸魇冢袢昭ι襻t(yī)的真面目,家?guī)熢谔と氪宋葑拥哪且豢蹋阋褟氐卓创?,這點兒小事兒她老人家,不屑出手,所以,我這做弟子的,才站住來了而已!”
一聽到此話,天爐老祖幾人,瞬間恍然,當(dāng)即齊齊看向沐婉怡。
沒錯?。?p> 葉凌天才多大,僅僅十七歲啊!
若非沐婉怡細心教導(dǎo),他怎會有這么高的醫(yī)術(shù),而今日這局,顯然也并非葉凌天一人看出,恐怕大半是沐婉怡發(fā)現(xiàn),提前告知。
他們都知道,丹鼎圣宗第七祖沐婉怡為人淡雅寧靜,不在乎任何風(fēng)頭名聲。
如此,就合理了,所以她一開始不想出風(fēng)頭,才讓自己的弟子出手。
“沐丹師大恩,老朽沒齒難忘!”
天爐老祖,當(dāng)即再次一一拜。
九煉老祖和融兵老祖,也是如此。
沐婉怡心中苦笑,面容卻是平淡開口:“這一切,都是凌天做的,本尊,可什么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