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薛亂的話音落下,陳巖和神音頓時面面相覷。
他莫名其妙的打徐瀚海一巴掌,竟然只是因為徐瀚海受了神音那簡單的一禮?
這簡直是霸道得不講任何道理??!
而徐瀚海,此刻更是悲憤莫名。
同時,又覺得冤枉得要死。
他有叫神音給他行禮嗎?
沒有!
是神音主動跑上前行禮的!
而且,按照輩分,他也完全受得起神音的這一禮!
就在徐瀚海悲憤交加的時候,薛亂又看向神音,“我不喜歡給人行禮,你既然嫁給我,以后,也不得隨意給人行禮!”
神音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抓狂道:“你管我!”
“我沒心情管你。”
薛亂淡淡的說道:“下次,你若再給那些無關緊要的人行禮,我便殺了他!”
隨著薛亂的話音落下,神音心中頓時一跳。
陳巖也是一臉呆滯的看著薛亂。
這貨,未免也太霸道了點!
他這是霸道總裁電視劇看多了吧?
過了很久,徐瀚海才回過神來。
想著徐亂剛才所說的話,心中既是憤怒又是震驚。
神音居然嫁給薛亂了?
修行界第一美人和第一天才的結合,其實并不讓人意外,意外的是,此前竟然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玉虛門和玉蟾宮,這是聯(lián)姻壯大實力嗎?
本來玉虛門就是一家獨大了,如今再跟玉蟾宮聯(lián)合起來,這以后,帝宮的處境怕是會更加的艱難。
亦或是,他們有所圖謀?
不行!
這個消息,得趕緊匯報給宮主!
想到這里,徐瀚海又滿臉陰沉的看向薛亂,“老夫知道自己不是你薛亂的對手,但今日之辱,老夫記下了!他日若有機會,老夫定然雙倍奉還!”
徐瀚海眼中殺機涌現(xiàn),絲毫不加掩飾。
然而,薛亂卻是不以為然,“我等著你!莫讓我失望!”
“好!”徐瀚海緊緊的握住拳頭,滿臉陰沉的看了幾人一眼,徑直往玉蟾宮的方向走去。
這就走了?
看著徐瀚海丟下一句話狠話就離開,陳巖不由愕然。
看樣子,徐瀚海對薛亂是非常忌憚??!
被薛亂隨便找了個理由扇了一巴掌,竟然就跟個小學生一樣,撂下一句狠話,便忍氣吞聲的離開。
薛亂這個第一天才的威懾力,果然不容小覷。
直到徐瀚海的身影消失在他們視線的盡頭,薛亂這才不耐煩的催促兩人趕緊動身。
“薛亂,你言而無信!”
神音鼓起眼睛,氣呼呼的看著薛亂,“你我說好,互不干涉對方的生活的!”
“我沒有干涉你的生活?!毖y淡淡的說道。
“那你剛才是干什么?”
神音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若給我那些師叔行禮,你是不是打算把她們都殺了?”
薛亂依舊一臉平靜,淡淡的說道:“他們對你有養(yǎng)育和教導之恩,你向他們行禮,無可厚非!不過,我不會給她們行禮?!?p> 神音微微一窒,繼而又突然露出笑臉,“好啊!那我就去玉虛門,見人就行禮,哪怕輩分比你還低的!有種,你把玉虛門的那些人都殺了!”
“玉虛門內(nèi),除了我掌門和我太師傅,無人敢受你的禮?!毖y臉上依舊波瀾不驚。
面對這樣的薛亂,神音突然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恨恨不已的看了薛亂一眼后,神音扭頭朝前走去。
看著這兩個奇葩,陳巖頓時忍不住發(fā)笑。
可以想象,這兩人以后的生活,一定是充滿了樂趣的。
就是不知道,神音會不會被薛亂給氣死。
好笑之余,陳巖又追上兩人的腳步,好奇道:“剛才那人,真的是帝宮的大長老?”
薛亂點頭,又隨意的瞥他一眼,“怎么,有什么問題?”
“怪了?!?p> 陳巖摸著下巴,滿是狐疑的說道:“你不是把我殺了袁峙的事告訴了帝宮嗎?他既然是帝宮的大長老,看著我這個殺了他們宮主的獨子的人,竟然連點反應都沒有?”
如果說徐瀚海顧忌薛亂的存在,或者是暫時不清楚自己的真正實力,從而不敢跟自己動手,倒是完全可以解釋得通的。
但徐瀚海從頭到尾,甚至都沒怎么看過他一眼。
這就讓他有些奇怪了。
哪怕徐瀚海稍微表現(xiàn)出一點敵意,他也不至于感到如此奇怪。
聽到陳巖的話,薛亂臉上也露出一絲疑惑之色。
陳巖的疑惑不是沒有道理。
據(jù)他所知,徐瀚海可不是易于之輩。
這樣的人,看到殺了袁峙的陳巖,竟然會沒反應?
這確實有些說不通。
“搞不好,徐瀚海根本不認識你!”
這時候,神音接過話茬,“你的名字在修行界倒是如雷貫耳,但真正認識你的人,應該不多?!?p> “這樣嗎?”
陳巖微微沉吟,隨即釋然笑道:“你這么說,倒是也能說得過去!畢竟,我可不是薛亂。”
“幸好你不是他。”
神音回頭,臉上帶著幾分戲謔的笑意,“修行界有一個奇葩就夠了,再多一個,怕是就要亂成一鍋粥了。”
神音雖然是在跟陳巖說話,但卻不忘損薛亂兩句。
薛亂壓根兒就沒有跟神音計較的心思,甚至都不看神音一眼,只是搖頭向陳巖說道:“徐瀚海不可能不認識你!”
“為什么?”
陳巖疑惑,心中又好笑。
這兩口子,是在相互拆臺嗎?
一個說徐瀚海不認識自己,一個又說徐瀚海不可能不認識自己,他都不知道,徐瀚海到底該不該認識自己了。
“袁敬人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你殺了袁峙,就算他礙于你的實力不敢輕易跟你動手,肯定也會暗中調(diào)查你。”
薛亂兀自分析道:“而且,我有點奇怪,你都殺了袁峙這么久了,帝宮似乎根本沒有動你的念頭!這和我預想中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你就指著帝宮的人來殺我是吧?”
陳巖一臉黑線的看著薛亂。
不過,被薛亂這么一說,他也覺得有點古怪。
殺子之仇,袁敬人竟然不報,這完全不合常理?。?p> 只是,想來想去,他也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
不知道袁敬人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不動則已,一動,就要取自己的性命么?
還是說,袁敬人在暗中醞釀著更大的陰謀?
想著想著,陳巖眼睛突然一亮,臉上露出狐貍搬的笑容,“你們兩個,急著回玉虛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