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眾人看向姜淵的目光變得愈發(fā)虔誠,就仿佛朝圣者見到了信仰中的神靈。
“銘紋師公會在哪?”姜淵將剛煉制好的五枚丹藥,和四張符箓都收入囊中。
藥老伸手指著一個方向:“也在中心城區(qū),往這個方向走,穿過那條街就到了?!?p> “好了,我還有事,得先走了?!苯獪Y收起四枚丹藥和五張符箓,隨后便無精打采的轉身離開。
“等等!”
藥老立即把姜淵叫住:“這十品丹藥如何煉制,我還是沒有看得明白。最后再問你一個問題,就最后一個問題行嗎?”
“不是說好了,我只教一遍么?!苯獪Y不耐煩的說道。
“拜托了!這個問題,對我真的很重要!只要你能回答我,我可以用任何材料換?!彼幚霞泵φf道。
“我已經(jīng)不需要材料了,等我需要的時候再來找你吧?!苯獪Y在丟下這句話后,便是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離開唐氏商會后,姜淵便直奔銘紋師公會。
銘紋師公會,與唐氏商會一樣,都屬于中州的中心城區(qū)。
按照藥老指的方向,姜淵穿過了一條街道,便來到一棟磅礴大氣、宏偉壯觀的八角大樓前。
在這棟八角大樓的大門上,鑲嵌著一張長達三米的牌匾,牌匾上寫著“銘紋師公會”五個大字。
姜淵直接走進八角大樓,來到了大樓內部的大廳中。
接待姜淵的是一個年輕侍女,當聽到姜淵說要應聘銘紋師時,她立即露出質疑之色。
不過她還是禮貌的帶著姜淵,去見銘紋師公會的副會長。
副會長是一個體態(tài)臃腫的老者,此時他正享受的癱坐在木椅上,悠閑的品嘗著杯中的茶水。
“這位便是我們公會的副會長,司空明?!笔膛蚪獪Y隆重介紹道。
隨后她又走到司空明面前,在司空明耳邊輕聲說道:“副會長,他是來應聘銘紋師的?!?p> 司空明鄙夷的暼了姜淵一眼,隨后不滿的對侍女訓斥道:“你是沒長腦子嗎?不知道銘紋師都是什么年紀么?他這么年輕像是會銘紋的么?!”
“抱歉,副會長,我這就帶他離開。”侍女被罵的狗血淋頭,但卻只能低頭道歉。
正當她準備帶姜淵離開時,姜淵卻主動走到司空明面前,將之前煉制好的銘紋符,丟在他前面的桌子上。
“這是我煉制的,你檢查下吧。”
姜淵的聲音很平淡,平淡得沒有任何情緒。
因為他早就料到,銘紋師公會的人,會因為他看起來太年輕,而質疑他的銘刻能力。
畢竟銘紋對精神力的要求極高,只有那些上了年紀的老者,才擁有足夠的精神力去銘刻。
而且銘紋的知識太過復雜,需要數(shù)十年的勤學苦練,才能成為合格的銘紋師。
所以那些獨當一面的銘紋師,基本都是上了年紀的老者。
不滿四十歲的銘紋師,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存在!
正是早就料到這些,姜淵才提前制作好銘紋符,以此證明自己的銘刻能力。
可姜淵卻完全沒想到,這個副會長只是暼了眼,就果斷的一口咬定道:“一張銘紋符的雛形而已,也敢拿到我面前班門弄斧?”
“你真以為我們銘紋師公會,是隨便什么人想進就能進的嗎?”
“你連檢查都沒檢查,怎么就能肯定這是雛形?”姜淵無奈的說道。
銘紋符與丹藥不同。
丹藥的品質,可以用肉眼判斷出來。
而銘紋符的品質,則只有專業(yè)的銘紋師,用精神力才能探測出來。
只是看一眼就說是雛形,這顯然就是在胡說八道!
司空明不屑的冷笑道:“我說是雛形就是雛形!趕緊拿著你的雛形給我滾!我可沒這么多閑工夫跟你瞎扯!”
司空明說完便揮揮手,示意讓侍女帶姜淵出去。
侍女走到姜淵面前,十分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們副會長下了逐客令,請不要讓我為難?!?p> “好吧?!苯獪Y也不想為難這名侍女,點點頭便帶著銘紋符離開。
如果使用暴力手段,世界上的任何東西,他都可以輕易得到。
但他并不想這么做。
因為經(jīng)歷過太多殺戮,他已經(jīng)徹底厭倦暴力。
當然,就算不用暴力手段,他也有無數(shù)種辦法,去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因為他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嘗試。
……
姜淵離開銘紋師公會后,便再次去唐氏商會找到藥老。
“幫我將這兩張銘紋符售賣出去。”姜淵將兩張銘紋符遞給藥老。
“敢問這兩張銘紋符的品質是?”藥老接過銘紋符后,恭敬的對姜淵問道。
在南夏王國,銘紋師的數(shù)量,比煉丹師的數(shù)量,還要少十倍。
放眼整個中州,銘紋師不過區(qū)區(qū)十幾名,他們不是被城主招攬,就是在銘紋師公會,唐氏商會連一名都沒有。
沒有銘紋師也就代表,他們商會無法辨別銘紋符的品質,所以藥老只能詢問姜淵。
“就當雛形賣吧?!苯獪Y并沒有告訴藥老,這兩張銘紋符其實是十品。
因為說出去就算藥老相信,那些購買的顧客也絕對不信。
畢竟銘紋符不像丹藥,無法用眼睛分辨出品質。
對于那些不懂銘紋的人而言,只有將銘紋銘刻在武器上后,才能通過增幅效果判斷出銘紋的品質。
沒人會愿意冒險花大價錢,去賭自己買到的銘紋符,究竟是不是高品質的。
姜淵對錢不感興趣,他只想將銘紋符賣出去,所以才故意說是雛形。
“明白了,我這就找人給您去處理?!彼幚险f完便轉身,吩咐蘇艷紅去處理。
蘇艷紅立即拿著這兩張銘紋符,來到唐氏商會的銷售商鋪,讓掌柜對兩張銘紋符進行包裝售賣。
蘇艷紅剛離開商鋪后不久,商鋪便來了一位年輕女顧客。
“公孫姑娘,您要買什么?”見到這名年輕女顧客,掌柜立即上前詢問。
這名女顧客名叫公孫燕,她是銘紋公會專屬銘紋師宇文浩的弟子。因為她經(jīng)常來購買煉制材料,所以和掌柜也是比較熟悉。
公孫燕指著銘紋符,用驚詫的語氣說道:“這兩張銘紋符,真的只要八百枚金幣?”
掌柜點頭解釋道:“這兩張銘紋符只是雛形,所以價格非常便宜?!?p> “雛形?那太好了!”聽到銘紋符是雛形,公孫燕非但沒有失望,反而還非常高興。
身為銘紋師學徒的她,跟著宇文浩學習銘紋五年,卻沒有學到任何本領。
宇文浩對她極其失望,所以給她和其他弟子,都安排了一場考核。
無法通過考核的弟子,就會被宇文浩逐出師門,從此再也無法學習銘紋。
而這個考核的內容,便是讓她在三天內,將一張銘紋符的雛形制作出來。
銘紋的操作難度極大,即便是銘紋符的雛形,也不是那么容易制作的。
她在這兩天時間里,經(jīng)過了數(shù)十次嘗試,也未能將雛形制作成功。
就在她打算放棄時,正好從這家店鋪路過,正好看到這里售賣的銘紋符。
出于對價格的好奇,她便進店來詢問一番。
問完后她才知道,原來這兩張銘紋符,正好是她想要的雛形。
只要買下其中一張,她就能拿回去交差了。
“這張雛形,我買了!”公孫燕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付錢將銘紋符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