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左震走到自己面前,盛景有些意外,他們居然會在這里遇見。
“左震哥?”
左震緩過神來,笑了笑,抬手指了指眼前的豪宅,非常自然的道,“這是陸東廷的私宅,我和他是老朋友了,之前聽他提起過你,你是過來找他么?”
陸東廷的私宅……呵,怪不得她覺得這么熟悉,他似乎跟自己提過他買了房子,還說了地址,只不過那時候,她不知道居然他口中所謂的‘房子’形同宮殿。
“進去吧,老陸可不喜歡等人?!弊笳鸬馈?p> “他在等我?”
“對啊,你不是來找林教授么,正好林教授就在他家中做客,老陸的父親和林教授可是昔日摯友?!?p> 盛景愣了愣。
她父親曾是城中霸主,是商界傳奇,陸東廷一夜之間覆滅盛家,成為城中一夜崛起的新貴,有錢有權(quán),人人都說是他是踩著盛家人得到的一切,但是……盛景的視線慢慢移向那扇禁閉的雕花大門。
林教授那樣清風傲骨的人居然和陸東廷的父親是摯友,那陸東廷的父親……到底是誰?陸東廷又是誰?
“進來吧,老陸想必已經(jīng)等的心急了?!?p> 盛景回過神來時,人已經(jīng)被左震帶進了大宅。
室內(nèi)很暗,窗簾遮住了落地窗,幾縷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投過來,照出窗前坐著的一道人影。
看見左震和盛景一同進來,陸東廷的眼底沉了沉,他沒做任何遮掩,淡淡的看著盛景淡薄的身影,低沉著聲音說,“想明白了再來,我不想浪費時間。”
盛景慢慢走到陸東廷面前,眼底恨意未見,但是她很清楚自己來這里的目的,要讓林教授給父親做手術(shù)。
她緩了口氣,目光中的銳利漸漸淡去,“今天冒犯了陸總真是抱歉,陸總的提議我接受,只要陸總不嫌棄,我愿意給你我的一切?!?p> 她的一切,說白了,現(xiàn)在也只剩這副干干凈凈的身體了。
既然陸東廷想出錢買,那她就賣。
雖然有點膈應(yīng),但到底能救父親的命。
男人目光涼薄,似是對她的話無動于衷,他彎腰打開身邊柜子的抽屜,掏出一份卷宗扔過去,扭頭對左震道,“讓她簽字?!?p> 左震無奈的瞅了陸東廷一眼,彎腰撿起卷宗,直接翻到最后一頁遞到盛景面前,笑的彬彬有禮,“簽吧?!?p> 盛景掃了一眼協(xié)議書,挑眉看向左震,“難道我不應(yīng)該看看內(nèi)容?”
“若是內(nèi)容不符合盛小姐的心意,盛小姐難道還有反駁的機會?”
當然沒有!
盛景深深的嘆了口氣,從左震手中拿過簽字筆,直接在乙方處寫下自己的大名。
合上卷宗,左震淡笑著朝盛景點點頭,禮貌的道,“根據(jù)協(xié)議,老陸今天會安排盛老先生的手術(shù),而盛小姐,從現(xiàn)在開始,就要陪伴在陸東廷先生身側(cè),伺候端茶倒水,穿衣吃飯,包括……暖床!”
噗!
盛景差點吐血。
陸東廷是殘疾人么?
還端茶倒水,穿衣吃飯,真是……可笑!
“我可以拒絕么?”盛景道。
“協(xié)議第三條,不允許違抗我?!标憱|廷的聲音陡然傳來。
盛景太陽穴突突直跳,低聲嘀咕,“這是誰想出來的協(xié)議?簡直變態(tài)!”
一旁的左震訕笑,“說來你也不信,這些條款都是老陸一條一條想出來,然后自己一個字一個字敲上去的。”
盛景以一種十分玄幻的眼神看向不遠處穩(wěn)穩(wěn)當當坐著的黑影,隨后無語的搖搖頭。
他為了折磨自己,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呀。
“帶她去房間?!标憱|廷聲音低沉的吩咐著,隨后,一個年邁的女人引領(lǐng)著盛景上了二樓的臥室。
左震走到陸東廷身邊坐下,有些惋惜的看了看男人那張冷臉,忍不住搖了搖頭,“追女孩可不是這么追的,老陸,你這樣會把盛景嚇跑的?!?p> 陸東廷修長的手指在膝蓋上有節(jié)奏的敲打著,眸光微瞇,“我有說過我要泡妞么?說起處,你倒不如關(guān)心一下自己?!?p> 左震被說的老臉一白,騰的一下站起來,羞憤交加道,“說的跟你不是處男一樣,告訴你,老子半年內(nèi)破處,但我敢保證,你半年內(nèi)搞不定盛景!”
說完,他拂袖離去。
陸東廷單手拖著下巴,拿起遙控器輕輕一按,大廳內(nèi)的窗簾緩緩拉開,明艷艷的陽光招進來,溫暖一片。
“老陸,當年在山洞救你的是盛景,你摸遍全身的人也是盛景,這么多年,你都被杜心雨騙了!”
男人肌理分明的手指在膝蓋上有節(jié)奏的敲打著,想起昨天左震的調(diào)查結(jié)果,眼底眉梢一掃過去的冰冷,帶著暖意融融的淺笑。
原來,是盛景。
想到剛才小女人臉上又氣又惱的模樣,陸東廷唇角的笑痕更深了些。
盛景,我在盛家蟄伏十年,做過許許多多讓自己后悔的事,但是唯一一件讓我終生不悔的便是:愛上你!
沒多久,盛景就接到了張醫(yī)生的電話,說父親的病情已經(jīng)穩(wěn)定,林教授會在兩天之后給父親手術(shù),盛景放了心,可是一想到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她又有點害怕。
如果父親知道自己和陸東廷在一起,會不會被氣死?
盛景在臥室里坐了許久,終是有些困意,她倒在床上和衣而眠,不知多久,她隱約覺得身邊的位置忽然下沉,緊接著,后背襲來一股炙熱的氣流。
她猛然睜開雙眼,回過頭,對上一雙深邃漆黑的眼眸。
忍住尖叫的沖動,盛景瞪圓了雙眼,吞了口口水質(zhì)問,“陸東廷,你在做什么?”
“我想做你,你愿意么?”
“流氓!”盛景咒罵兩個字,掀開被子就要走,卻被男人拽著手腕拉到他的身下。
他湊近她,在黑暗的屋子里,準確無誤的扣住她小巧的下巴,嗓音魅惑:“這不正是你想要的么?”
盛景的身體像被點穴了一樣,突然僵住了。
她有點看不懂陸東廷了。
明明昨晚還對她那么厭惡,怎么才隔了一天,她就能在他眼底捕捉到一股深深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呢?
這家伙,果然是純變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