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盛景也算是和他們幾人一起長大,他也是把盛景當(dāng)成妹妹來疼過的。這樣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誰能不疼呢?
只是盛家落魄是陸東廷一手造成,他若是去表明關(guān)心未免也太過虛假,他能做到的,也只是不落井下石而已。
但是既然確定了陸東廷的心中是在意她的,他便能幫就幫。
很快趕到了盛景被困住的地方,小混混們不懷好意的笑著,幾乎就要碰到盛景。
左震上前鎖住一人的雙手,一只腿掃過另一個人的下盤,直接讓他跪地,旁邊有人蜂擁而上控制住了兩人,只剩下盛景懵懵地看著眼前的畫面,眼神中還殘存著未來得及褪去的恐懼。
緩了緩神,盛景才反應(yīng)過來,低低的道了聲謝:“謝謝,左震……哥?!?p> 說出這個稱呼的盛景有些生澀和哽咽,本以為這輩子就與幾人陌路,可這一次左震的出手相救卻讓盛景感受到了之前的情誼還未斷,難得的溫暖。
“沒事,你該謝的不是我。要是真感謝,讓某些人別整日來我這兒喝悶酒就行?!弊笳疬肿煲恍?,熟稔地上前扶住盛景,一邊打趣著,果斷的出賣了陸東廷的行蹤。
“來這兒找老陸吶?”左震問了身邊的盛景一句,卻讓盛景的身子猛地一僵,連忙否認(rèn)。
“不是,來找朋友,他不是出差了么?”盛景心中似乎觸及到了事實(shí)的真相,可是沒有戳破,只當(dāng)做不知道。
左震了然一笑,只當(dāng)做兩人在鬧別扭,于是低頭問盛景:“現(xiàn)在要去哪里?這兒什么人都有,我?guī)氵^去。”
盛景猶豫了一會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在中心那片,麻煩帶我到那邊就好?!?p> 她雖然不想麻煩別人,可是憑她自己,很難在不被騷擾的情況下,成功進(jìn)到里面去,那兒的人都有權(quán)有勢,若是她碰到了,只有吃悶虧的分。
左震聞言,將她帶到地方,盛景道了謝便離開了。
白葉明幾人都有固定的位置,盛景一眼就看見了正和別人調(diào)情的白葉明,嗤笑一聲,盛景帶著滿面冰寒靠近。
身邊的吧臺還放著酒瓶子,盛景瞥了一眼還盛滿酒的酒杯,端了一杯在手上。
白葉明毫無察覺,依舊嬉笑著和身邊的人甜言蜜語。
一杯冰酒當(dāng)頭澆下,白少爺一秒變成落湯雞,他震怒地回頭,看見了笑著的盛景,呼吸一窒,下一秒?yún)s是更深的暴怒。
“你什么意思?”白葉明冷著臉問盛景,身邊早就有人拿了毛巾為他擦拭著頭發(fā)上的酒漬,但是紅酒卻依舊在衣服上留下了一點(diǎn)殷紅。
白葉明看著身上的臟污,追問了一句:“你現(xiàn)在賠得起么?曾經(jīng)的盛大小姐?”
白葉明將這個稱呼喊出來,又引起身邊人的竊竊私語。
“原來就是她呀?現(xiàn)在哪里還有大小姐的氣質(zhì)!”
“不知廉恥,得罪白少爺干什么?”
更有甚者,直接貼上了白葉明的身子,媚聲道:“白少爺,好好教訓(xùn)她,不如,讓她現(xiàn)在來陪酒吧?”
白葉明正在暴怒的時候,一把甩開黏上來的女人,捏起了盛景的下巴。
盛景只是看著他,眸里都是恨意,開口道:“那也不比白少爺,不知何時精盡人亡?!?p> “ 你!”白葉明聽到這句話,不怒反笑,勾著嘴角慢慢地貼近盛景,附耳吹著氣,小聲說:“你忘了上次的事情了么?我可是已經(jīng)錄下來,做成視頻了?!?p> 盛景冷笑著,道:“我就是因?yàn)樯洗蔚氖虑閬碚夷愕?,白葉明,你到底什么意思?兔子急了還咬人,你不要欺人太甚!”
白葉明聽到盛景的質(zhì)問,卻笑得更歡。他有一張不輸給陸東廷的好皮囊,哪怕是如此狼狽的情況下,笑起來也是迷倒了萬千少女,可是在盛景的眼里,卻只是丑陋。
“我就是欺人太甚,也要讓你身敗名裂!不要惹我,不然所有人都會知道,你盛景是個什么樣的人!”
盛景發(fā)了狠,一把推開白葉明,雙手微微顫抖著,又拿起了酒杯,欲往白葉明身上砸去。
可是白葉明有了防備,側(cè)身一避便躲了過去,沒有讓盛景得逞。反而又擒住了她的手腕,邪笑著不放手,任由盛景掙扎。
“我現(xiàn)在是陸東廷的女人,你不要輕舉妄動!”盛景一時間慌了神,深深感覺到自己的魯莽,一咬牙,便拿陸東廷出來做擋箭牌。
她應(yīng)當(dāng)做好周全的準(zhǔn)備再來找白葉明,而不是只憑著一腔怒意,毫無勝算。
白葉明聽到盛景的話,卻仿佛聽到了全世界最大的笑話一般,仰頭笑著,十分嘲諷。
“陸東廷?盛景,你可別在做夢了!你別忘記了是誰將盛家弄到如今這個地步的,你卻告訴我你跟了他?這真是太好笑了!”
“盛景,病急亂投醫(yī)也要有個由頭,你拿他來當(dāng)擋箭牌,卻沒想到這件事根本不可能!盛家已經(jīng)沒了,陸東廷不會再和你有任何交集!真不知道你是在做什么春秋大夢!”
盛景看著面前狂笑的白葉明,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卻沒有說話。
白葉明更是以為她心虛了,句句不堪入耳,滿滿都是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