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心中一陣惱火,想到男人不知道吻過多少人,感到一陣惡心,直接將陸東廷猛地推開。
陸東廷一時沒有防備,踉蹌著向后退,眉頭微皺,又猛地逼近盛景,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里。
該死的女人!
“怎么,你難道忘了你簽了什么?”陸東廷瞇起眼睛,一手捏起盛景的下巴,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說:“還是,你想要蘇鵬那個男人?”
盛景咬緊下唇,一陣惱怒,故意激怒陸東廷道:“怎么,你可以流連花叢中,我不行?我只是嫌你臟,僅此而已!”
他有什么資格嘲諷自己?陸總身邊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前仆后繼,更何況還有一個杜心雨在他身邊,自己怎么能夠接受他的親吻?
即便如此,外面還一直流傳著他不近女色的美名,真真瞎了眼。
陸東廷只感覺怒急攻心,她這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蘇鵬也可以,誰都可以嗎?
“好,你這么喜歡他,我就帶著你去看看他的慘狀,看你還喜不喜歡!”
陸東廷猛地拽過盛景,一只手鉗制住她的手腕,拽著她再次回到包廂,猛地踢開包廂的門,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下,從眾人身邊揪起蘇鵬的衣領,毫不猶豫的再次揍了上去。
即使蘇鵬家中的資產與勢力已經不容小覷,但是在陸東廷的面前,沒有人敢做聲,權當看了場好戲而已。
蘇鵬掙扎著,卻抵不過陸東廷的力道,只能被揪著衣領匆忙閃躲著,嘴里不停地求饒:“陸總,陸總,饒命!剛剛,剛剛明明是盛景先提出的!”
匆忙之間,蘇鵬只能將臟水全都潑到盛景的身上,剛才所有的深情在這一刻都成為了虛無的東西。
“哦?”陸東廷一挑眉,暫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著面前這一張布滿血水的臉。
蘇鵬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掙扎著,道:“剛剛是盛景說的,你對她不好,想要另尋靠山,我才會這么說,都怪她,這個愛慕虛榮的女人!”
盛景本來還對蘇鵬有些同情心,但是現在聽到他這番話,卻只能感到厭惡。
這些人,哪一個不是為了錢財屈服?
盛景又自嘲的一笑,對了,自己現在沒有資格說別人,就在不久前,她也把自己賣給了陸東廷。
陸東廷聽著蘇鵬這一番說辭,心中自然是不相信的。盛景卻垂眸站在一邊,沒有任何辯解,似乎是隨他處置的樣子。
盛景只是覺得,掙扎也沒有用處。他若是鐵了心要為難,那是怎樣也躲不過的。
腰突然地被攬住,盛景驚訝的抬頭,撞進了陸東廷溫柔的目光里,有些愣神。這樣溫柔的目光,似乎許久未曾見過了。
“蘇少爺是在說笑么,盛景可是我放在心上的人,怎么可能看上你這貨色?你倒不如自認輕浮,或許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p> 陸東廷緩緩的說著,轉過頭看著蘇鵬,目光倏地凌厲起來。
蘇鵬覺得自己仿佛被刀子劃過,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怎么回事,難道盛景和陸東廷的關系像從前一樣要好?可是,若是陸東廷真的寵盛景,怎么還會奪走盛家的家產,讓盛景一夜之間從盛家大小姐淪落如此?
在場的人心中都有這樣一個疑慮,甚至連盛景的心中都是不解。
她覺得自己似乎越來越看不懂他了,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明明能羞辱自己的機會,陸東廷怎么反倒搭上自己,也要護著她呢?
心尖上的人…只是不想讓自己丟了他的面子?
感受到腰間的力量收緊,盛景收起了思緒。
蘇鵬不可置信的看著陸東廷,笑容凝固在臉上。陸東廷卻沒有再給他解釋的機會,似乎是嫌棄剛才臟了手,拿過桌上的一條手絹,遞給盛景,示意一番。
盛景雖然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但是看著他剛剛維護了自己的份上,盛景乖巧的接過手絹,幫他仔仔細細地擦著手。
陸東廷將用完的手絹揉成團,丟到蘇鵬的身上,反過身牽著盛景的手走了出去。
“你這是什么意思,只是不想讓自己掉價嗎?”走到外面,盛景不解地問出聲,心中似隱隱含著一絲期待。
陸東廷卻只是低頭斜睨了她一眼,道:“不然你以為呢?”
說話間,司機已經到了,陸東廷拉開車門把盛景塞了進去,長腿一跨坐在了她的身邊。盛景小心翼翼的往另一邊挪了一點,陸東廷發(fā)覺之后,直接將她擠到了最角落,兩個人緊緊地貼在一起,盛景僵硬著不能動彈,陸東廷卻拿出了電話,撥通秘書的號碼。
“收購蘇家一半的公司,用我私人的資產。”
雖然只是短短一句話,卻讓盛景都禁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她惹不起。之前的相處全部都是假象,而現在才是他的真面目。
殘酷,也無情。
似乎感覺到身邊女人的動靜,陸東廷偏過頭看了她一眼。她今天穿的單薄,車子里的冷氣開的足,似乎是她怕冷了,不由分說地拖下身上的外套蓋在盛景的身上。
突然被男人氣息籠罩的盛景有些懵,只能抓緊了外套不讓它掉下去,不知道他這是什么意思。
“穿好,別感冒了再傳染給我?!标憱|廷咳嗽一聲,棱角分明的面龐上看不出情緒。
盛景抿了抿唇,小聲應著:“哦……”
也許是今天太過疲憊,身上蓋著有陸東延體溫的外套,就仿佛進入了一個大暖爐,溫暖的讓盛景都有些犯迷糊,不停地打著瞌睡。
最后終究是抵擋不住困意,頭一歪,倒在窗戶上沉沉地睡了過去。陸東廷偏過頭看著終于安靜下來的盛景,微微的嘆了口氣,伸出手將她的頭按到自己的肩膀上,看她濃重的黑眼圈,和難以掩飾的疲憊。
“老陸……”盛景不知夢到了什么,小聲呢喃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稱呼,卻讓一旁的陸東廷心神猛地一顫。
之前的十幾年,她都是如此喊著自己老陸,每日無憂無慮的嘰嘰喳喳著,似乎永遠沒有煩惱,但是現在,卻只有一聲恭敬的陸總。
接下來的日子,盛景幾乎都是一個人呆在陸東廷的別墅里,倒也樂得自在。
反正現在有吃有喝,不用工作,也許這就是被包養(yǎng)的感覺吧。
盛景現在也只能自嘲來緩解內心的罪惡,好在劉媽是個熱情的人,雖然不贊成自家少爺一定要這個女人來糟蹋自己的行為,但是對于盛景本人其實沒有什么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