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季祥回國了。
盛景接到這個消息后,直接翹了課,同盛明玉趕往機場。
她站在候機大廳,看著越來越多的人來往,想到了盛明玉給她的消息。
盛季祥,她的表叔,在海外打理盛家產(chǎn)業(yè),風(fēng)生水起。本以為以他的身份會坐專機或者私人飛機前來,倒是沒想到他選擇了普通的經(jīng)濟艙。
盛景越過人群,視線一下子落在了不遠處的陸東延身上,在他旁邊還站著盛季林等人。
許是察覺到了盛景的視線,陸東延轉(zhuǎn)頭,沖她笑了笑。盛景也回之一笑,倒是旁邊的盛季林看到她之后,轉(zhuǎn)頭不知道和陸東延說了什么。
飛機停坪,看著人群陸陸續(xù)續(xù)的從里面出來,她的手心漸漸被冒出的汗水浸濕,盛景低頭看了看手心,無聲的笑了。
什么時候,她也會這么緊張了。
肩膀被盛明玉拍了一下,抬眼就看到了還算熟悉的面孔——盛季祥。
他和盛季林有幾分相像,但眉眼間卻比盛季林多了幾分野蠻。小時候聽說她這位表叔的很多事跡,倒和眼前的人沒差。
在他的身后跟著兩個男人,一個和盛季祥八分相像,大抵是她表叔的兒子,盛涂。另外一個,眉眼含笑,眼中看似溫和,但卻給人一種疏離之感,大概就是資料里說的杜晨逸,盛季祥帶出去的管家之子,現(xiàn)在幫助盛季祥管理海外的公司。
她帶著盛明玉上前,趕在陸東延面前和他打了招呼:“盛二叔,表弟,歡迎回國?!?p> 這時候陸東延也走了上來,他沒有和盛季祥兩人打招呼,倒是直接望向的杜晨逸,面上帶笑:“杜先生,你好?!?p> 聽到陸東延的話,盛景也把目光往向了那個男人。
杜晨逸對著陸東延微笑還禮,然后望向盛景,禮貌的鞠躬:“小姐,你好,我叫杜晨逸,管家老杜的兒子?!?p> 說完不等盛景反應(yīng),又執(zhí)起她的手,眉目含笑:“小姐這些年沒見,倒是越發(fā)漂亮?!?p> 說著,漂亮的桃花眼微挑,隱隱帶著笑意,但是盛景越感到了他骨子里的淡漠。
她笑了笑,將手抽出:“杜先生你好,我叫盛景,早已經(jīng)不是什么小姐了。”
說著把目光望向了身邊的兩人:“這位是陸東延陸先生,盛世的大股東,至于盛叔叔,是盛世目前的總裁。”
聽完她的話,杜晨逸挑了挑眉,沖著兩人微笑。
倒是旁邊的盛涂開了口:“我說盛表姐,你也太沒用了吧,這才幾年就把盛家給丟了?!闭f完,他扭頭沖盛季林笑了笑,絲毫沒有理會旁邊的陸東延。
盛季祥也是沖旁邊的盛季林笑了笑,就坐進了機場上了事先安排好的車,
倒是經(jīng)過盛景的時候,杜晨逸笑了笑:“今天晚上,皇城見一面?”
陸東延沒有跟著上車,只是低頭看了眼消息,就帶著華秋匆匆離去。
盛景知道,是醫(yī)院里的杜心雨又出事了。
盛明玉上前,跟著盛景到了機場外圍的一家咖啡店坐下:“那個杜晨逸不簡單?!?p> 盛景點了點頭,在陸東延面前還那么不卑不亢,她笑了笑:“你說會不會盛季祥這幾年在海外的產(chǎn)業(yè)都是杜晨逸做起來的?”
單挑華爾街李氏,壟斷北港出入口銷售,在國外過得逍遙自在,這樣的手段可不是她的糊涂表叔能做出來的。
聽到盛景的話,盛明玉明顯一怔,拿出手機讓手下就去調(diào)資料,這些事情的洽談人都是杜晨逸。因為當(dāng)初只關(guān)心盛季祥,竟然沒注意到這尊大佛。
盛明玉看向盛景,紅唇微勾:“A市,有熱鬧看了?!?p> 有句話說的沒錯,一山不容二虎,且不說現(xiàn)在回歸的盛季祥肯定會和盛季林爭盛世,就在一旁虎視眈眈的陸東延也肯定會和杜晨逸打起來。
“當(dāng)年父親將盛叔叔派出去,也是怕盛家產(chǎn)業(yè)出現(xiàn)問題,所以將老管家也給派了出去。時間太久,我都忘記了,當(dāng)年的杜管家,也是個很有手段的人呢。”盛景喝了一口咖啡,手指敲打著咖啡杯,有一下沒一下的。
看著馬克杯里的咖啡,盛景突然笑了起來:“杜心雨,懷孕了?!?p> “誰的孩子?陸東延?”
盛景沒有再說話,只是低頭望著咖啡杯。
A市婦產(chǎn)科醫(yī)院里,陸東延看著在里面東摔西砸的女人,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護士匆匆上前想要控制住杜心雨,但都被打開了。主治醫(yī)師站在陸東延面前低下頭:“抱歉,陸先生,杜小姐這樣再繼續(xù)下去,怕是很難保住孩子?!?p> 陸東延沒有說話,往病房里走兩步,示意其他人離開。
杜心雨回頭,看見陸東延后,便直接撲上來抱住了他。
陸東延想了想,沒有躲開。他低頭看著懷里的女人,眼中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情緒。
倒是杜心雨,一直在他懷里悶悶的說著:“東延哥你最愛我了,東延哥不要離開我?!?p> 病房的門口的華秋看了一眼,轉(zhuǎn)頭帶上房門,盡職的向主治醫(yī)師詢問了后續(xù)情況。
病房里,陸東延艱難的扯著嗓子,好半天才說:“心雨,你這幾天好好休息。”
誰知杜心雨猛地抬頭,瘋狂的眸子看向陸東延,手卻緊緊的抱著陸東延:“東延哥,你是不是又要去找盛景?”
聽到這個名字,陸東延愣了愣,望著眼前的女人,半天才說:“是的,她現(xiàn)在是當(dāng)年的那件事的被訴方,過幾天就要和我打官司了?!?p> “那你還會和她訂婚嗎?”
聽到這句后,陸東延沒再開口。
許久,他才低頭,將杜心雨安放在床上:“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就是照顧好你肚子里的孩子,把孩子生下來。”
說完,他轉(zhuǎn)身,走進到了主治醫(yī)師的辦公室。
醫(yī)院回頭看見他,推了推眼睛:“陸先生,杜小姐現(xiàn)在情況非常不穩(wěn)定,很有可能挨不到生產(chǎn)?!?p> “那流產(chǎn)呢?”
醫(yī)生為難的笑了笑:“陸先生你不是不知道,月份還很小的時候,杜小姐的身體就經(jīng)不起流產(chǎn),更何況現(xiàn)在。杜小姐的身體,本來就不適合懷孕?!?p> 說到這里,陸東延臉白了白,對著身邊的華秋說:“你去把國內(nèi)最好的婦產(chǎn)科醫(yī)生找來?!?p> 話還沒說完,杜心雨推開了門,望著陸東延,一字一句的說:“我不會打掉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