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茶樓言午
許世安去了長安城,他想,既然可以在這個世界常住,那么也是時候買一個屬于自己的房子了。
雖然說他也可以一直住在后山,但是他還是想有一個自己的房子,這樣他才感覺自己是屬于這個世界的。
寧缺在長安城開了一個書畫店——老筆齋,所以他在長安城里落了戶,安了家。
所以現(xiàn)在,許世安也要安家了。
寧缺開了書畫店,拿自己要開什么呢?
寧缺開書畫店是因?yàn)樗謱懙煤茫约菏裁炊紩?,難道要在這個世界開個百貨大樓?
那可不行,許世安想想那畫面都覺得詭異。
想了想,許世安決定開個茶樓,因?yàn)樗莻€風(fēng)雅之人。
至于為什么不開個琴坊這些呢,主要是他怕其他師弟師妹們也和他有一樣的想法之后,也出來開店。
到時候師兄弟開一樣的店難免有些尷尬。
所以他決定開茶樓,這個世界喝茶的人有,走茶道的人幾乎沒有。
當(dāng)然,大師兄和夫子不算,他們二人是什么都會。
這些年來他游歷四方,也只見到一個修此道的人而已。
當(dāng)他見到那人的時候,他已經(jīng)快死了。
那人已經(jīng)很老了,老到奄奄一息的地步。
但是當(dāng)他看到許世安的時候,他有些激動,想要直起身來,因?yàn)樗吹搅送乐腥恕?p> 許世安也滿足了他的愿望,他為那個老人的身體注入一些生機(jī),讓他能夠短暫的正?;顒印?p> 知道許世安來找他的目的后,他也欣然的接受了,與許世安討論茶道。
論道之后老人就死了,許世安也沒辦法救活他,或者為他續(xù)命,因?yàn)樗亲匀焕纤赖摹?p> 那個老人只是一個不惑境界的修士,但他對茶道的理解卻很深,給了許世安很大的觸動。
那個老人叫吳定,無定風(fēng)波的吳定,他無兒無女,膝下無一人,所以是由許世安處理了他的后事,應(yīng)老人的請求,他把老人藏在了后山的一棵樹下。
那是老人養(yǎng)了一輩子的樹,是他的朋友,所以他想和那棵樹常伴。
許世安做的很熟練,因?yàn)楹芏嗄昵八策@樣埋葬過一個老人,那個叫劉長安的老人。
這些年來,他基本上每年都會去劉長安的墳邊看他,還帶著他最喜歡的長安烤鴨和美酒。
其中有兩年沒去,一年是他閉關(guān)沒去,一年是他上西陵受傷的時候沒去。
想到這里,許世安有些出神。
他現(xiàn)在是去皇宮里面,去找皇帝李仲易,因?yàn)樗麤]有錢。
買房子自然是需要錢的,但這些年來他沒有去賺過一分錢,他又不能去找寧缺借。
這樣他只能去找皇帝了,畢竟他是大唐的王爺,這些年來他也沒要那些俸祿,也沒有府邸,當(dāng)時李仲易說要給他建個府邸的時候他拒絕了。
但是現(xiàn)在他想要買房子,用他這些年的工資買房子,皇帝也會很樂意的。
“仲易兄,我來找你是有一件事情。”許世安來到皇宮,見到李仲易后說道。
“什么事?”
李仲易也有些疑惑,不知道許世安來找他做什么,不過看許世安的樣子應(yīng)該不是什么大事。
“我想開個茶樓,但是沒錢,我想我作為王爺這么多年應(yīng)該有不少俸祿吧?!痹S世安笑著說道。
“御弟你也打算入世了?要不要再幫你建個府???”
李仲易看起來非常高興,因?yàn)樵S世安入世的話那么以自己和他的關(guān)系,唐國的一些麻煩可以被解訣了。
雖然書院的規(guī)矩是不得干涉朝政,但是他知道,沒有書院的唐國,最終也會不復(fù)存在。
“是啊,打算入世了,如今風(fēng)雨欲來,書院二層樓到后面也不得不入世?!痹S世安嘆道。
“事情發(fā)展已經(jīng)到了這么嚴(yán)重的地步了嗎?夫子和你都解決不了?”
在李仲易看來,如果書院二層樓的人都入世的話,那么一定是涉及到唐國的生死存亡,而只要夫子和許世安還在,那么就不會發(fā)生這一切。
“我和夫子的戰(zhàn)斗不在人間?!痹S世安回答道
李仲易也是怔了一下,不在人間,難道是在天上?在天上和誰戰(zhàn)斗?
李仲易沒有多問,因?yàn)槟遣皇撬麘?yīng)該管的,那是許世安和夫子才能管的事。
他需要管和做的事,是面對人間的戰(zhàn)爭和發(fā)生的意外,這也是許世安剛剛和他說這些話的原因。
“我明白了,我會做好準(zhǔn)備的,你那個茶樓我讓人幫你去處理一下,讓他們?yōu)槟氵x一處好的門鋪?!崩钪僖渍f道。
“不用找太好的,普普通通的就行,在哪個位置都可以?!痹S世安擺了擺手。
“還有最后一件事,那就是夏侯的事情?!?p> 許世安對著李仲易說道。
“什么事?”
“我知道你想殺夏侯,但是礙于皇后的份上才沒有殺他,但是你不殺不代表別人不想殺,而這件事我不會管。”
許世安說完,就直接離開了。
只剩下李仲易一人在思考著,有人想殺夏侯?
是誰?
唐?
但唐還在荒原,他不敢來長安。
難道是那位神秘的魔宗宗主二十三年蟬?
突然他想到了一人。
寧缺!
因?yàn)樗狼耙荒暝陂L安城里死了幾個人,而那幾個人和曾經(jīng)那件事有關(guān),和夏侯有關(guān)。
因此他才聯(lián)想到寧缺,雖然他不知道為什么寧缺想要?dú)⑾暮?,而且看許世安說的明顯是生死之仇。
但是他知道這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壞事,讓他很不好處理,他不知道該怎樣和皇后說。
許世安來到了他的茶樓,這個茶樓的位置既不在長安城最繁華的位置,也不是很偏僻,很符合他的要求。
他很滿意,那些人辦事也很快。
能不快嗎?這可是當(dāng)今皇帝陛下親自吩咐的,跟在他后面的人想著。
許世安把那幾個人打發(fā)走之后,他來到了茶樓的樓頂,看著腳下的茶樓笑了笑。
在這條街道上行走的人并沒有看見他,因?yàn)樗幌胱屓丝匆姡龅氖乱膊幌胱屓丝匆姟?p> 他不想讓人看見他,那么也就沒有人能看見他,知命以上的人或許能發(fā)現(xiàn)他。
只見他手中的道經(jīng)金光一閃,從中飛出一章書頁,在許世安的頭頂化作一個一個陣字。
只見陣字散發(fā)出光芒,將整座茶樓都籠罩其中。
片刻之后,光芒退去,陣字也重新化成書頁,回到了道經(jīng)之中。
方圓幾里的人都沒有發(fā)覺異樣,只是覺得這里好像少了點(diǎn)什么。
許世安開茶樓當(dāng)然并不是像寧缺那樣為了賺錢,所以才開了個書畫店。
許世安是為了尋找有緣之人,只有有緣之人才能看到他的茶樓,才能進(jìn)他的茶樓。
所以他剛剛布置了一些陣法,隱去了小樓的存在,降低了小樓的存在感。
從這里路過的人都會忘記小樓的存在,除了那些有緣之人,能進(jìn)入他茶樓的人能記住這一切。
至于有緣之人是什么?這當(dāng)然是看許世安的了,他認(rèn)為誰是有緣之人,那就可以讓誰進(jìn)來。
布置完陣法之后,他拿出了一塊牌匾,在上面寫著兩個字。
言午
言午即是許,他把自己的姓拆開作為茶樓的名字。
而且寫這兩個字的時候還附帶了自己的一絲意。
道意,并不是劍意,琴意這些單一的意,從這兩個字當(dāng)中可以看到所有道的影子。
可惜只有一絲。
知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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