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爾受傷
“對了玲兒,你去打聽一下那寧府小姐,備些禮送去就說是送給未來王妃的”
“夫人,去打聽寧小姐作甚?”
玲兒不明,夫人才說了那寧都小姐不過是個工具罷了,那她們何必還去跟她有來往。
“叫你去就去本夫人自有打算,好好打聽打聽這寧小姐在家受不受寵,長相如何性子如何?!?p> 那寧府小姐畢竟是欽定的王妃,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這是她爹教她的戰(zhàn)術。
她爹說王府是攤渾水勸她不要攪和,可她心儀王爺甘愿為妃,但她想要的可不單單是這側妃。
這幾日在她的瘋狂踩機器下收獲還算頗豐,寧嬌嬌準備今日就去將它們全都換成銀子。
可剛走到院中,便感到一陣頭暈目眩還好梅爾及時扶住了她,因是這幾日太過勞累了有些低血糖。
“小姐今日就讓奴婢去吧,你在家好生休息?!?p> 瞧她這樣梅爾心疼的將她扶到椅子上,心中怪著自己沒用幫不上忙。
“行吧,但你記得出了府便要把男裝換上,然后把藥交給丁掌柜后就趕緊回來?!?p> 她這精神確實不太好,寧嬌嬌扶著額頭休息片刻后也沒有拒絕。
她是逍遙館的股東負責供貨,起初逍遙館只是那青樓邊一家快倒閉的藥館,但有了神龍丸后如今這逍遙館是經營的風生水起。
“放心吧小姐。”
梅爾走后閑來無事的寧嬌嬌先是讓小乖去前院盯著,后又開始鉆研起了那些多余的藥丸。
她一直試圖看能不能將這些藥丸混合提煉出新藥,最好是感冒止血見效快的那種,為此她還做了一套簡易的提煉工具。
鉆研大半天,寧嬌嬌又搞出了一個黑黑的小圓粒,就在她想試試效果時小乖蹬著四只爪噠噠噠的回來了,看著她就一陣嘎嘎亂叫。
見它這般模樣肯定有話要說,寧嬌嬌趕緊進入冥想。
“梅爾被二夫人抓啦快去救梅爾!”
來不及問發(fā)生了什么事,寧嬌嬌便火急火燎的往前院去,邊跑邊還不忘吩咐小乖把金庫蓋嚴實點,然后再去他父親書房看有無異象。
“本夫人看你這賤奴是活膩了!”
等寧嬌嬌趕到時梅爾已經躺在地上雙腿滿是鞭痕,嘴角不停有鮮血滲出。
“梅爾!”
“小姐奴婢沒事……”
見寧嬌嬌滿臉焦急的神色,梅爾努力扯動嘴角安慰著她。
屋內,二夫人坐在上座冷眼看著,旁邊還有一位面生的女子。
“夫人想必這就是二小姐吧?”
二夫人冷漠的點了點頭。
“見過二小姐我主子乃是王府側妃柳氏,這是我家夫人送給二小姐的薄禮?!?p> 經這女子口述寧嬌嬌才得知原來他倆在門口時與梅爾剛好撞見,但站在不遠處的梅爾卻裝作沒看到般的低著頭不知道在鼓搗些什么。
等夫人親自走過去后她這才慌慌張張的行禮,于是惹怒了夫人這才把她提到屋內教訓。
這哪是教訓啊!這分明是趁機敲打她!
二夫人必然是見王府來人給她送禮而大殿下那邊卻沒人來,這時心里不爽借機出氣順便在王府下人面前故意給她難堪罷了!
“二娘,梅爾也不是故意的就放過她吧?!?p> “為了個下人你倒是跑得快,我這個當母親的可好些日子都見不上你一面。”
“女兒日后一定每日給二娘請安,還請二娘網開一面?!?p> 這女人的惡毒她是知道的,為了救梅爾她也只能配合她在王府下人面前塑造這個軟弱無能的小姐形象。
“晚了!給本夫人繼續(xù)打。”
二夫人橫眉厲眼的仰起頭并不理會她示好求饒的話。
如若再打下去梅爾這身子肯定受不住,情急之下寧嬌嬌撲上去把她緊緊護在身下。
一時間,下人也不知如何是好。
“奴婢先走了,我家夫人還等著回去回話。”
那丫鬟倒是溜得快,看了看卑微的蹲在地下的寧嬌嬌便告辭了。
“小姐您快起來棍棒無眼……”
梅爾無力的掙扎著,她寧可死也不要她的小姐受到傷害。
嘎嘎……寧嬌嬌突然感知到小乖來了。
“你爹又在和那大胡子談事我把門頂開了你爹聽到了動靜如今正往這邊來!”
“我要見爹!我有事跟爹說!”
寧衡剛踏進門口便聽到寧嬌嬌吵著要見他。
“你要說什么?”
再這樣下去梅爾非被打死不可只能賭一賭!寧嬌嬌站起身來趴到寧衡耳邊,不知兩人在說些什么但寧衡的臉越來越嚴肅。
“爹?”
說完后寧嬌嬌抬眼望向他。
“回去吧?!?p> “老爺,這丫頭不守規(guī)矩!”
“住嘴!以后沒有本侯的允許你不許去嬌兒那院子?!?p> 二夫人被吼的瞬間泄了氣,垮著臉也不敢再多說什么。
把梅爾抬回去時她已經奄奄一息了,寧嬌嬌趴在床邊緊緊握住她的手她叫別睡別睡……
“小姐,銀子奴婢趁夫人不注意時藏進狗洞里了,以后你要照顧好你自己……”
鮮血從她嘴角邊不斷的冒出,一句話就像是要了她全身力氣那般,說完后梅爾眼中的星光漸漸散去。
她知道梅爾這是傷到內臟了,如若不馬上止住血她慢慢就會休克,她擦了擦滿是淚痕的臉告誡自己千萬不能慌,梅爾只有她,除了小乖她也只有梅爾了。
“你等我,我去請大夫!”
血逐漸浸滿整個床鋪,梅爾勉強朝她點了點頭,寧嬌嬌忍著悲痛吩咐好小乖看好梅爾,自己便跑了出去。
剛踏出門她腳下一頓,突然想到她懷中的那粒新藥,猶豫了片刻隨后她眼睛一閉就把藥塞進梅爾嘴中!
她也算半個醫(yī)生她知道除非有奇跡發(fā)生不然梅爾很難撐到大夫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
她第一次覺得這么無助,奔跑在街上心中滿是悲憤,她恨這個時代腐朽封建,她恨那個女人心腸歹毒,她更恨她自己做為一個現代女性卻沒有能力反抗不公!
安南啟此刻正在處理軍務,可一向冷靜的他此時提著筆卻遲遲下不去手,直到門被推開一身夜行衣的無羈走到身旁。
“可有消息?”
“回稟殿下屬下隨那老仆前去藥館,發(fā)現掌柜的是個男子,屬下細問了一番那掌柜卻說他們藥館從未有過什么姑娘?!?p> “沒有?”
安南啟眉眼一閉那抹湛青色的身影又出現了,恍惚間他似乎都要認為那日與她的相遇只是黃粱一夢。
“繼續(xù)查!把掌柜和那老奴帶來本王親自審問,另外查一查市面上最近王府官銀的流通去向。”
他不信一個人會憑空消失找不到任何線索,就算是刨開整個盛京他也要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