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師大會
沒想到謀劃了幾年的計劃就這樣破產(chǎn)了,寧嬌嬌靠在轎中看著回城的風(fēng)景既憂傷又惆悵,安南啟見她無精打采以為她是在怕回去后會被責(zé)罰。
“你回府后如若遇到什么困難,大可來找我?!?p> “無礙,我出來時府中人皆已經(jīng)深睡,現(xiàn)一早他們定以為我去采買去了?!?p> 安南啟眼珠流轉(zhuǎn)也未再說什么,但心中卻暗自打算讓無羈深夜去侯府看看。
“阿啟你相信命嗎?”
現(xiàn)在錢也少了一大半,再逃也不現(xiàn)實(shí)了難道她真的擺脫不了既定的命運(yùn)?
寧嬌嬌突然彎腰低著頭盯著他不甘的問道,腦袋歪著放在了他的臉下少女的香氣撲面而來。
安南啟盯著她葡萄似的眼睛有些不自然的別過了臉去,略帶深意的回答道:
“我信人定勝天!”
確實(shí),當(dāng)初所有人都認(rèn)為他只是一個傀儡,如今靠他自己也走出一條血路。
“那倒也是。”
寧嬌嬌若有所思的收回她那顆圓滾滾的腦袋,她還要逃!等她存夠錢繼續(xù)逃。
為了不引人注目,安南啟在侯府偏院便放下了她,寧嬌嬌一番感謝后便溜了進(jìn)去。
安南啟望著著她輕快的背影直到消散了好久才對著身后的轎攆緩緩說道:
“走吧”
梅林小院跟昨夜走時一樣安靜,寧嬌嬌以為梅爾沒回來挨近房門卻聽到抽搐的哭聲,她心急如焚的一把推開,果然是梅爾和小乖。
梅爾抱著小乖蹲在角落里見寧嬌嬌迎著光走了進(jìn)來先是呆住了幾秒,隨后飛身撲向她。
“小姐,奴婢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p> “好了好了沒事了”
梅爾趴在她肩頭哭個不停,小乖也難得示好的往她身上拱了拱。
梅爾告訴她在原地等不到她后便聽話的抱著小乖一路快跑趕了幾個時辰才跑回了侯府。
“小姐,咱們還逃嗎?”
“逃啊,在等多存些銀子后在逃,另外咱們的計劃還在更加周密一些?!?p> 寧嬌嬌把剩余的銀票又給藏進(jìn)了金庫,隨后轉(zhuǎn)身堅(jiān)定的說道。
就在兩人慶幸劫后余生時,前院來了丫鬟通報說是她爹讓她去正廳用膳,她們基本都是在各自院中吃,今日怎么就突然邀她前去。
寧嬌嬌皺著眉頭深思熟慮,她想到昨夜她對花夫人說的那些話,心里一悸她的那些話是料定了自己能跑所以不計后果,可現(xiàn)在她又回來了,她爹難道是因?yàn)檫@事找她?
“小姐不會被侯爺發(fā)現(xiàn)了吧?”
發(fā)現(xiàn)倒是不至于,但估計也不是什么好事。
“你和小乖就留在院中,我去吃完飯便回來?!?p> 一張花梨木圓桌古典精致,氣色跟土吃多一樣黃的二夫人今日也在,本沉默的坐在寧可兒身邊,見她進(jìn)來后眼睛立馬陰沉的瞥了她一眼。
寧衡坐在主位上身邊是耀武揚(yáng)威的花夫人和看見她就跟見鬼了一樣的寧可兒。
這場面倒不像是問罪?寧嬌嬌眼波動了動乖巧的挨個行了禮。
“別見外了今日都是自家人,過來坐吧嬌兒。”
寧衡衣袖一拂抬手指了指花夫人旁邊的位置,這讓本想靠門坐下的寧嬌嬌只好硬著頭皮走上去,花夫人倒是很高興拉著她的手一陣寒暄。
“本侯公務(wù)繁忙難得與你們一起吃頓飯,今日是家宴也是兩個女兒的親前宴,為父有幾句體己話想對你們說?!?p> “女兒悉聽教導(dǎo)。”
寧可兒今日說話倒是乖巧,二夫人滿意的動了動筷子,衣袖空空的另一邊被她藏在懷中。
寧衡抬眼示意,下人立馬都退了出去。
“你們雖養(yǎng)在閨閣但做為寧家女兒應(yīng)了解時事,陛下如今身體不行了立儲是遲早的事,而皇后私心太重如若二殿下登位這北安國遲早要更名換姓,但麗貴妃母家無人,大殿下繼位于我寧家倒是得益更多?!?p> 寧嬌嬌沒想到她爹會把這些事擺到臺面上說,但麗貴妃走到這個地位靠的可不是母家,他怎料定大殿下登基能拿捏住麗貴妃?
“嬌兒你比起可兒更為聰慧穩(wěn)重,所以爹讓你去南安王府,日后大殿下登位麗貴妃是你姨母加上你有寧家做后盾定不會被為難,如今北安看起來風(fēng)平浪靜實(shí)則風(fēng)雨飄搖了,咱們寧侯府前途就握在你們姐妹倆手中。”
聽到這兒寧嬌嬌懂了,今日就是一個誓師大會!
她爹的意思就是說她滑頭所以去當(dāng)間諜,而寧可兒愚笨所以做那個便宜皇后,說到底不管是間諜還是皇后都是在為他的想要權(quán)傾朝野的野心鋪路。
“爹女兒一定會爭氣的!”
寧嬌嬌見寧可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下她也趕緊學(xué)著忙聲說道:
“請爹放心?!?p> 俗話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走不了,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管他喵的先忽悠著準(zhǔn)沒錯。
密室內(nèi)
吳大林二渾身滿是鐵烙的血痕已經(jīng)半死不活,無羈可真是好生伺候著。
“殿下,這兩人都招了是咱們軍營中出了叛徒”
“他們?nèi)绾芜\(yùn)作?”
安南啟一身玄衣黑色靴子踩在血水橫流的密牢中,面色凝重的問道。
“據(jù)吳大交代他們受上面人指派等那狄戎人來時悄悄放開城門,將我方將士殺個措手不及?!?p> “上面的人?”
“他倆上面有一個名副將,但副將知曉他倆被抓后就服毒身亡了,而屬下往下再查線索就沒了?!?p> 無羈低頭說道,安南啟幽冷的眸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隨后微步挪動道火爐邊拿起烙鐵晃了晃,兩人看著冒著白煙之物驚恐的直搖頭。
“殿下,屬下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啊……”
一股腥臭難聞生肉燒焦的味道,安南啟掩了掩鼻息丟下洛鐵拍了拍手。
“說是誰人負(fù)責(zé)你們聯(lián)絡(luò)?”
此話一出,吳大和無羈皆是目光驟驚。
“不說?那本王就用這烙鐵將你們?nèi)磉@生肉一寸寸燙熟然后一塊塊生切下來喂野狗。”
明明是淡淡的語氣,而林二卻已經(jīng)被嚇尿了,他知道這二殿下在營中就是出了名的活閻王說到做到。
“大哥說吧,反正守著那銀子他們也不可能會去交給咱老娘”
吳大聽完,血水流動的臉動了動。
“屬下交代了殿下可能饒一命?”
“通敵叛國,死罪一條。”
“不過你們?nèi)艚淮就鯐拼銈兊募胰??!?p> 兩人對視了一眼想了想安南啟在營中的做事風(fēng)格,隨后供出了永承門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