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又死了
良久之后。
游戲畫面默默的消失在了劉辯的腦海中。
劉辯端坐在龍椅上,眼前一片虛無,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似的,
劉辯側(cè)頭看向恭立在御案一側(cè)的年輕宦官,試探著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年輕宦官一怔,滿臉擔(dān)憂的回道:“陛下,奴婢是諸葛炎啊,奴婢自幼便跟在陛下的身邊,負(fù)責(zé)照顧陛下的生活起居,難道您不認(rèn)得我了嗎?”
劉辯訕訕一笑,隨口打了一句馬虎眼,道:“父皇駕崩,朕悲痛莫名,加之最近又一直在籌備登基大典的事情,難免有些疲憊,諸葛炎,朕已經(jīng)想起了你的名字,放心吧。”
“是,陛下近來操勞過甚,理應(yīng)多加休息才是。”諸葛炎躬身說道。
“將各宮常侍的名單抄寫一份,拿來給朕,朕要一一過目?!?p> 劉辯說著,探手在御案上取了一張薄如蟬翼的宣紙,拿在面前反復(fù)的觀察了良久,心道:“潔白如雪,入手柔滑,這東西可比左伯紙好多了。”
“常侍?”
諸葛炎皺眉想了想,旋即一臉狐疑的看向劉辯,道:“啟稟主子,那是秦漢時期才有的官職,本朝沒有常侍,只有司禮監(jiān)?!?p> “額,這個...”
劉辯囁嚅了良久,最后不說話了。
劉辯忽然想起了之前出現(xiàn)在腦海中的皇帝養(yǎng)成計劃,于是他連忙對諸葛炎說道:“你去看看有沒有一個叫盧象升的人?!?p> 諸葛炎又是一怔,道:“啟稟主子,盧象升乃是主子您欽點(diǎn)的金科狀元?!?p> “你即刻前往盧府,宣盧象升即刻入宮覲見。”劉辯現(xiàn)在一刻也不想跟諸葛炎多待,于是他隨便找了一個理由,將他給支了出去。
“是?!?p> 諸葛炎一臉擔(dān)憂的看了劉辯一眼,旋即滿腹疑惑的離開了養(yǎng)心殿。
諸葛炎離開后,劉辯又將目光移向了一名正在養(yǎng)心殿內(nèi)值守的小黃門身上,這名小黃門看著年紀(jì)不大,頂多也就是十一二歲的樣子,于是劉辯準(zhǔn)備先從他的口中套套話。
“你...”
劉辯伸手直指那名始終低著頭的小黃門,道:“你過來,朕有話問你。”
小黃門聞言,連忙邁著小碎步來到御階下跪好,道:“奴婢劉克明,拜見陛下?!?p> 劉辯笑呵呵的沖劉克明招了招手,道:“上前來,近一些?!?p> 劉克明見狀,連忙上前一步,道:“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在朕的身邊做事,必須要做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因此朕想考考你,若你經(jīng)得住朕的考驗(yàn),屆時,朕一定會破格簡拔于你,怎么樣?敢不敢接受朕的考驗(yàn)?”劉辯說道。
劉辯的話令劉克明想起了一些很不好的回憶,劉辯尚在潛邸時,劉克明便被分派到了劉辯的身邊做事,而曾經(jīng)的劉辯是一個喜怒無常的人,他待手下人極為苛刻,打罵下人乃常有之事,劉克明對其簡直恨之入骨,只是有苦難言,又無從發(fā)泄心中的憤懣之情。
宦官本就不是正常人,試想一下,若是一個變態(tài)鉆起了牛角尖,那將會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奴婢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眲⒖嗣餮院喴赓W的說道。
劉辯聞言,露出了一副奸計得逞的表情,旋即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劉辯將大夏的官制、民生、爵位、皇室,只要是他能想到的事情,他幾乎全都問了一遍。
劉克明也的確兌現(xiàn)了承諾,他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如竹筒倒豆子般的說了出來。
“司禮監(jiān),六部,科舉...”劉辯將從劉克明口中獲得的信息在腦子里過了一遍,旋即默默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前人栽樹后人乘涼,先皇不愧為雄才大略之主,竟然想出如此多的執(zhí)政舉措,真乃吾輩之楷模啊。”
就在劉辯在心中大發(fā)感慨之際,卻見劉克明忽然對劉辯暴起發(fā)難。
“昏君,納命來?!?p> 劉克明發(fā)出一聲歇斯底里的怒吼,旋即將一支御筆插進(jìn)了劉辯的脖頸里。
下一刻,劉辯的頸動脈猶如黃河決堤般,鮮血順著脖頸的傷口噴涌而出。
而劉辯的意識也隨之漸漸地陷入了黑暗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
劉辯豁然睜開雙眼,他默默的掃視了一圈四周,心中有千言萬語,最終卻化作一聲嘆息,正當(dāng)此時,他的腦海中再次響起了十分熟悉的聲音。
“恭喜宿主完成一次皇帝養(yǎng)成計劃的模擬人生,本次模擬人生的評價為昏聵,您的帝王生涯充滿了荒唐與悲劇,請宿主再接再厲?!?p> 劉辯皺了皺眉,道:“還有比昏聵更差的評價嗎?”
“沒有,皇帝養(yǎng)成計劃的評價等級分別為:完美、卓越、無暇、平庸、昏聵,您此次得到的是最低一級的評價。”
“請問我何時才能再次進(jìn)入皇帝養(yǎng)成計劃呢?”劉辯問道。
“無可奉告,也許很快,也許很慢,需宿主自己慢慢體會?!?p> 劉辯長嘆一聲,正準(zhǔn)備再說些什么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一名年輕貌美的少女默默地跪坐在了自己的身邊,當(dāng)劉辯看清少女的容貌之后,他驚呼出聲道:“唐姬?怎么是你?”
“陛...”唐姬欲言又止,連忙改口道:“大王,可是又做噩夢了嗎?”
唐姬一臉擔(dān)憂的幫劉辯擦去額頭上的汗水,道:“若是能在這里過上幾年安生日子,倒也不失為上上之選,大王理應(yīng)放寬心才好,就讓那群丘八互相爭去吧?!?p> 聽著唐姬安慰的話語,劉辯的心中卻根本來不及體會這一絲的溫暖,因?yàn)?,就在下一刻,幾名兇神惡煞的甲士便絲毫不顧皇家體面的用力推開了劉辯的房門。
接著,一名留著八字胡的中年文士緩緩地走了進(jìn)來,他的身后跟著一名手捧托盤的甲士,至于甲士手中捧著的是什么東西,這里已經(jīng)無需贅述了。
劉辯忽然鼓起莫大的勇氣,起身怒指李儒道:“汝欲遺臭萬年乎?”
李儒一怔,旋即竟放聲大笑了起來,笑過之后,他瞇著陰冷的眸子直視著劉辯的雙眼,一字一句的說道:“大丈夫不能流芳百世,亦當(dāng)遺臭萬年!”
“你...亂臣賊子,必不得好死?!眲⑥q咬牙切齒道。
“看來大王是不準(zhǔn)備自己就范了,那就讓我來幫大王做決斷吧?!崩钊逭f罷,向身旁的甲士使了一個眼神。
甲士見狀,正欲奪步上前之時,卻不想周遭陡生變故,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漢忽然暴起發(fā)難,揮刀將這名甲士的頭給砍了下來。
“陛下休慌,盧象升來也?!?p> 這句盧象升來也,對當(dāng)前的劉辯而言不亞于天籟之音,劉辯此刻根本顧不上驚訝,當(dāng)即沖盧象升大喊道:“盧卿,快快抓住李儒,千萬不要讓他跑了?!?p> “陛下寬心,臣定不負(fù)陛下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