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熱血。
這幫人剛剛喝過酒。
劉青的脾氣向來如此,遇見不公不平事,點(diǎn)火就著。
在她情緒的帶動下,502哥仨直接怒了。
“操!哪有這么不要臉的?”
張揚(yáng)最清楚這里邊的事,他是見證者,首先發(fā)言。
“走,找喬楚那孫子說說理去?!?p> 肖飛拿起酒瓶子。
就連平時最穩(wěn)重的李海此時也怒了,自己最好的朋友被這么欺負(fù)。
他不干。
“景川,咱們走!”
王景川嗤笑一聲,緩緩站起身,“把家伙事都放下,你們仨回寢室,我跟劉青回去?!?p> “不行!”
哥仨異口同聲道。
王景川笑了笑,“沒事的,又不是去干仗,你們?nèi)チ艘矝]用,咱是講道理去了?!?p> “況且,真要打起來,咱們這點(diǎn)人也不夠人家打的?!?p> 景城,可是人家的地盤。
李海深吸了幾口氣,他知道景川說的對,即便打起來也沒用。
劉青皺起眉頭,“行了,你們仨先回去,有我在沒事的。”
她有她的打算。
今天真要打起來,他們仨也沒用。
不如不去。
不過在劉青看來,這個事忍不了。
大不了就干一仗。
于是,她悄悄的給陳小光發(fā)了條信息。
她是知道的,要說打仗,還得靠小光。
哥仨沒再說什么,出了飯店后直接回學(xué)校,不過嘴里一直罵罵咧咧。
王景川和劉青回打車回家,剛到門口,就看見陳小光跟個路燈似的杵在那里。
“你怎么來了?”
“來了!”
陳小光臉色并不好。
王景川看了一眼劉青,明白了怎么回事。
“別沖動!”
這句話是對陳小光說的。
劉青了解陳小光的實(shí)力,王景川了解陳小光的脾氣。
這個兄弟,為了自己可以不要命。
不過還好,他還是很聽話的。
進(jìn)來家門,客廳里老兩口已經(jīng)等待多時。
“景川,趕緊過來坐?!?p> 賀彩琴忙著倒水上煙。
陳小光沒有坐,就站在王景川身后,目不斜視無動于衷。
“爸,到底怎么回事?”
劉青問道。
劉明軒干咳了幾聲,說道:“景川啊,賭約這事,能不能商量商量?”
“有他嗎什么好商量的?喬震庭父子紅口白牙說出的話,不能當(dāng)放屁吧?”
劉青火氣再次上來,跟父親都說上了臟話。
這事真忍不了了。
“青青,你別說話,聽聽景川的意見?!?p> 賀彩琴一邊勸解道。
“我不聽,這事我管定了,誰欺負(fù)他都不成!”
劉青怒道。
看來誰都勸不了了。
王景川點(diǎn)上一支煙,抽了兩口,說道:“青青,你先冷靜一下,我聽聽叔叔的意思?!?p> 這一句青青,劉青的火氣瞬間熄滅了。
不但如此,臉上還顯出意思羞赧之色。
王景川笑道:“叔叔,您說這事怎么商量?”
“哎!”
劉明軒嘆息了一聲,“這事怪我,當(dāng)時真應(yīng)該插嘴來著,不過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肯定得管。我是這么想的,你能不能跟喬家少要點(diǎn)?”
王景川思慮片刻,“這是您的意思,還是喬家的意思?”
剛才吃飯的時候,劉青給他父親打電話,料想肯定打了,然后才來到這里。
王景川想知道,喬家到底怎么想的。
劉明軒想了想,還是將電話的事情全盤說出來。
聽完之后,劉青再次暴怒。
“我去他媽的!喬震庭還算不算個人了?怎么這么辦事?”
她真的理解不了,外人眼里的喬總喬老板,居然是這等小人。
劉明軒皺眉看閨女。
“你甭看我,我說的不對嗎?”
劉青回懟。
“真是造了孽了,怎么生出你這么閨女?”
劉明軒很是不高興。
王景川是當(dāng)事人,人家還沒說什么,你在一旁激動什么?
“誰讓你生我了?”
劉青徹底失控。
以前不滿父親,但還是聽他的話,好久好久都沒有反對過他。
尤其生日那天,見到父親那樣已經(jīng)暗暗保證,再不惹他傷心。
可今天這事,實(shí)在忍不住。
王景川見劉青雙眼通紅,輕輕握住她的手,柔聲說道:“青青,這事讓我處理好嗎?你先回屋去!”
說這話的時候,他雙眼溫柔。
這是劉青第一件見到王景川這么看自己,有些茫然,有些無措。
想了想,她知道這樣做不好。
不但不利于解決事情,甚至可能會擴(kuò)大事態(tài)的發(fā)展。
“王景川,我今天告訴你,無論發(fā)生什么,我劉青永遠(yuǎn)站在你這一邊,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p> 說完話,劉青跑上樓。
關(guān)上臥室門,用杯子捂住腦袋,趴在床上大哭。
失望!
對父親失望透頂!
陳小光仍舊站在王景川身后,不發(fā)一言。
王景川已經(jīng)明白了怎么回事,少要賭注是劉明軒的意思,喬震庭的態(tài)度是……
死不認(rèn)賬了!
他萬萬沒想到啊,那么大一個老板,竟然是這樣的人。
為什么要接這個賭注?
王景川就是看上了這些錢。
如果自己輸了,認(rèn)賭服輸,直接給錢。
可沒想到,對方的賭品太他娘的差了。
“景川,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我真不知道該咋處理。哎,你是外地人,喬震庭是本地的一個大老板,一旦事情鬧大,即便鬧到法庭,事情也不好辦啊!”
劉明軒苦口婆心勸慰著。
雖然有些私心,但說的在理。
王景川吸了口煙,“叔叔,我明白,這種人我暫時惹不起,你說咋辦吧?”
說實(shí)話,王景川這口氣咽不下去。
但,沒有辦法。
他說暫時惹不起,只是暫時。
但這個事得記住。
總有一天得跟他討個公道。
這就是王景川的想法。
劉明軒贊許的目光看著王景川,點(diǎn)了幾下頭,能屈能伸,這小子不一般,怪不得閨女會看上他。
“景川,你看這樣行嗎?你降低一下金額,我去跟那邊談。”
“成,叔叔,我這邊隨意,你給喬震庭打個電話,問問那邊能出多少?多少我都認(rèn)!”
王景川平靜的說道。
事實(shí)上從事情發(fā)生到現(xiàn)在,他雖然心有怒火,臉上一切如常。
劉明軒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這么好商量,多少都成?
這很意外。
“好好好,我這就給喬震庭打電話。”
劉明軒匆匆走出去。
客廳只剩下哥倆。
王景川說道:“別沖動,這里不是燕京。”
半晌后,陳小光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