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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為白月光,病弱陛下變成病嬌了

第64章 真是不清醒

  “崔相恐怕沒這么容易就放棄,不過奴婢奇怪的是,他希望太后娘娘帶進宮的姑娘,竟然不是崔家的姑娘?!?p>  太后笑了笑,神情柔和說出的話卻帶著譏誚的味道。

  “若是崔家的姑娘了,怎么能顯得他公正無私,真心為陛下著想呢?”

  “那位姑娘進宮,只不過是一個開始?!?p>  “如今都知道權家的姑娘會是中宮皇后,誰敢做第一個出頭的進宮,不就是得罪權家嗎?”

  那宮人點了點頭,“看來那姑娘能過來,想必也是和崔相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p>  太后看著指尖的護甲,忽然輕笑了聲,“沒有崔相和那姑娘,也會有旁人,不過這些事情,我是不管的?!?p>  宮人不解,“若是后宮里有個妃子和太后娘娘站在一邊,豈不是更好嗎?”

  “秋夕,我能在這么多妃子里坐到太后的位置上的,正是因著不管事?!?p>  “不該管的,和不能管的,都不去碰?!?p>  “上回崔相是我從前欠他一個人情,日后就不行了。”

  太后在那站了會,才離開。

  權月桅余光瞥見太后離開的身影,手指輕點著桌面。

  還沒等她思考,就聽見一陣腳步聲。

  她抬起頭,看見迎面走來的容景初。

  “師傅沒有為難你吧?”權月桅問道,特地推了一盤糕點過去。

  容景初眉眼一彎,“沒有,師傅大概是愛屋及烏,所以對我也很好?!?p>  如果此刻的魏龝沒有出宮,而是在旁邊聽到這句愛屋及烏,定要被氣得吐血。

  他不笑的時候容貌就足以驚人,此時一笑,更是讓周圍的景色瞬間黯淡不少。

  權月桅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她以手撐著下巴,抬著頭認真的看過去。

  “阿桅?”容景初被看得摸了摸臉頰,下意識以為自己臉上是有東西。

  權月桅換了個動作,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撫著袖口。

  “我自幼在師傅身邊長大,師傅于我如師也如父,他待我也不只是徒弟,所以難免言語上會不客氣?!?p>  “這一點,希望阿初你能見諒。”

  權月桅雖然不太能分辨出自己真正的心思,不過她能感覺到對面男人在面對她時,那份明顯的小心。

  容景初眼眸垂下,雙手搭在一塊顯得不安。

  “阿桅,你為什么要同我說這些?”

  是不是,還是覺得他才是真正的外人。

  權月桅不知道的是,縱使有權家相助,可權家又被其他派系束縛牽制,所以能幫容景初的不多。

  先帝又是個不管事的,在容景初被立為太子后,他便更不管朝中的事,只將這些朝事全部甩給容景初還有諸多臣子。

  可以說容景初能走到今日,從那些獨攬大權的臣子手里將權力收回來,也是籌謀多年。

  從中失敗過多少,誰也不知道。

  但這些失敗以及必須要有的小心,讓容景初漸漸多了這樣的性子。

  敏感而又多疑。

  當然,他對著權月桅的多疑并不是指她會謀得權利,而是疑她是否真心要這樁婚事。

  說得更不負責些,他不在乎皇位,也不在乎大昭會如何。

  因為她在乎,所以他才跟著在乎。

  權月桅緩了緩,繼續(xù)說,“因為師傅在我的心里很重要,阿初你也是?!?p>  她是不明白師傅為什么會滿意容景初做太子,做新帝,可她覺得未必是真的欣賞。

  大抵和師傅認為的那些天象還是星象的有關。

  容景初成功被這句話順毛,又變成乖巧的模樣。

  權月桅這回在宮里待的時間有點長,等她回去時,并未看見魏龝在府中。

  不過師傅的蹤跡很少對她透露,所以權月桅也沒追問。

  她的面前,站了滿臉青紫的難兄難弟。

  權綏年臉上的傷痕擦了白玉膏好了七七八八,婁青因為是新被揍出來的傷,所以看著更慘烈。

  “師姐。”婁青眼巴巴的看著她。

  權月桅面無表情的走到兩人面前,看似安慰的勸了勸,“反正再來幾回你就習慣了,習慣就不會覺得臉疼了。”

  因為這與權綏年無關,他來只是看熱鬧的,所以聽到這話,露出了一個極為燦爛的笑容。

  “師傅真是小氣,我難道還比不上幾壇子的酒嗎?”

  看他都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權月桅眼角一抽,忽然覺得他這被揍真是活該。

  “總之,我這白玉膏管夠,絕對不會讓你臉上留下疤的?!?p>  婁青見權月桅要離開,慌忙走過去攔住她。

  權綏年也跟著探出了耳朵,看熱鬧看得十分歡快。

  “師姐,你覺不覺得師傅很奇怪?!?p>  “哪里奇怪了?!睓嘣挛粗鴰缀跻獙㈩^都伸過來的權綏年,木著一張臉,“容徵快醒了,你去看看他?!?p>  “我不,我要看……聽……我就要待在這兒?!?p>  “真的嗎?”權月桅四處看了看,然后從口袋里拿出把玩的石球,當著權綏年的面捏碎。

  權綏年立馬乖巧無比,“好的,我這就去看容徵,妹妹你說完話也快回去,這里風大,別將你給吹飛了?!?p>  說完這句他就麻溜的跑了。

  “繼續(xù)說你的,師傅怎么了?”

  婁青鬼鬼祟祟的將權月桅扯到一邊,還特地蹲下來。

  “我發(fā)現(xiàn)師傅出門似乎是去見人了,不過在跟蹤的過程中我被師傅發(fā)現(xiàn)甩掉?!?p>  “所以沒看清那個人到底是誰?”

  “師姐,你說,有沒有可能這是師傅的老相好?”

  權月桅:“……”

  她真是腦子不清醒,竟然會認真停下來聽這個家伙鬼扯。

  “不可能?!睓嘣挛粗苁窍訔壦F(xiàn)在蹲下來的姿勢。

  婁青堅持己見,“有什么不可能,師姐,要不然我們打賭,看師傅到底有沒有老相好?!?p>  “你這么想知道,為什么不來問問為師呢?”

  婁青身形一僵,緩緩的轉(zhuǎn)過身抬起頭,“師、師傅,怎么這么巧你也在這兒?!?p>  權月桅頭痛的按了按眉心,在婁青的求救聲中迅速離開。

  回了院子,侍衛(wèi)早已經(jīng)在那等待。

  “如何了?”

  侍衛(wèi)神色頗有些難言,“那位徐四姑娘在青悅坊的名聲,如今有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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