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又來
太后在上面坐著看見這場面笑了笑,隨即命秋夕將她桌上的一盤荔枝送到權月桅桌上。
荔枝下還堆著冰塊,撲面而來的就是荔枝的清香與冰塊的冷。
眾人一見,知道太后這是表現(xiàn)對權月桅的看重,一時間眾人心中心思各異。
徐婉嬋也跟過來了,所以權月桅沒過一會,就將注意力放在了徐婉嬋身上。
“原先父親是不想讓她過來的,可誰知她在父親那做了一首詩,父親就讓她過來了。”
“阿桅,我不想瞞著你,我猜父親有讓四妹妹進宮的意思。”
權月桅心里詫異,面上不顯,“我記得她婚約還在?!?p> “是的。”徐婉嫦很是頭痛,在得知父親的心思后,她其實想勸阻來著,只是她也擔心自己的話惹來父親的不快。
從而導致父親遷怒母親。
她自己便罷了,若是因此讓母親遭罪,那她真是罪過。
“若是陛下那真的看中,便是婚約還有也沒什么?!?p> “所以我想,如果四妹妹做了不妥的事情,還請阿桅饒過她。”
見權月桅眼里有波動,徐婉嫦又解釋了下,“先前你說,只當現(xiàn)在這個四妹妹不是四妹妹。”
“我想,真正的四妹妹或許總會有回來的一天。”
徐婉嫦還沒說完,就聽到不遠處幾聲驚呼,“不好了,徐四姑娘暈過去了。”
“是徐家的姑娘嗎?聽說作詩極厲害的那個?!?p> “是她,也不知怎么,剛剛就暈過去了?!?p> ……
徐婉嬋被秋夕帶著幾個宮人扶到最臨近的宮里,又請了太醫(yī)過來。
權月桅就帶著滿目憂色的徐婉嫦來了這里。
【主人,不太對勁。】
【與系統(tǒng)對話的似乎不像是徐婉嬋。】
書靈的聲音里充滿了困惑,然后學著徐婉嬋的聲音虛弱又無力的開口,【‘求你放了我,不要……’】
【‘她不說話了。’】
權月桅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對著徐婉嫦說,“你真的覺得她不是你的四妹妹嗎?”
徐婉嫦雖然不明白權月桅為什么這么問,不過還是點點頭,“四妹妹向來心地善良,性情又極好,與我們幾個姐妹也很是交好,絕對不會對我們和母親這般?!?p> “或者正是那回摔了腦袋……總之,我相信我的四妹妹會變回原來的模樣。”
書靈:【主人,她又能說話了?!?p> 這來來回回折騰,加上書靈聽到的聲音帶著的情緒極為不同,所以此刻很是懷疑人生。
【徐婉嬋在求那個系統(tǒng),讓它們離開她的身體?!?p> 【主人,為什么是它們,不就只有一個系統(tǒng)嗎?】
因為書靈實在不太聰明,所以權月桅沒和它解釋太多。
隨意糊弄了下,“可能是你聽錯了?!?p> 書靈沒懷疑,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
等過了會,書靈說那頭再沒有聽到徐婉嬋的聲音,權月桅朝著床榻看去,果然見到徐婉嬋已經(jīng)醒了過來。
見到兩人站在不遠處,先是驚了下,隨即緩緩恢復平靜。
既然已經(jīng)醒了過來,權月桅又發(fā)現(xiàn)了一些事情,就沒必要再待下去。
她離開時,順帶著將徐婉嫦也帶走。
在位置上還沒坐多久,書靈又神神秘秘的過來,【主人,我知道一些事情,關于未來的?!?p> 權月桅現(xiàn)在一聽它能預知未來就覺得頭痛無比,不過聽它興致極為高昂,忍了忍也沒有打擊它,“你說。”
與此同時,她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幾行小字。
【與熱鬧的辦壽宴的地方似乎不同,此處僻靜的一點絲竹聲都聽不見。
男人立在長亭處,身上盡是酒氣。
正欲離開之時,忽然聽到女子吟詩。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男人為女子的才情所傾倒,不禁追隨而去,他追,她逃。
像是獵人看見了白嫩的小兔子,眼里起了興致。】
權月桅:“……”
這只白嫩的小兔子,她應該能猜到。
是徐婉嬋沒跑的。
但這回被徐婉嬋看上的倒霉蛋又是誰?
權月桅不太確定的將頭側過去,然后看向坐在上頭的男人。
不確定的問書靈,“所以這個倒霉蛋男人,又是容景初?”
也不是她瞎猜,而是幾次下來,這些小字上面描寫的倒霉蛋,似乎都是容景初。
所以容景初應當不是一時要攻略的人,而是她的最終目的了?
察覺到她的注視,容景初抿了抿唇,盡力將自己在銅鏡面前比了半個多時辰的姿勢展現(xiàn)給她看。
權月桅沒注意到他的孔雀開屏,眉頭皺得極深,幾次描述里的男人,和她認識的容景初性子差別實在太大,叫她久久都沒能反應過來。
書靈也不確定,【應該是吧。】
自從權月桅在君清行那聽到書靈是有靈之物后,便不再沒把它當一回事。
不過就幾次書靈給她展示的預知未來的能力,權月桅真的很難說服自己這個精怪其實是個中用的。
【主人,你要出去。】
正在思索的權月桅:???
“我為什么要出去?”
書靈也說不上來,【反正主人你就是要出去?!?p> 權月桅:“……”
行吧,她倒要看看,到底能發(fā)生什么。
獵人和小白兔之類的,其實她也挺想看。
不過她很不明白的是,為什么徐婉嬋要說‘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壽宴是在白日辦得,此時正值晌午,哪里來的明月。
因為秋夕就在身邊,權月桅就直接向秋夕說了。
秋夕又去告知太后。
太后對著權月桅點頭,權月桅才起身。
“阿桅,你要去哪?”徐婉嫦見她忽然站起來,以為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忙問道。
權月桅:“有點悶得慌,我去走走?!?p> “我陪你?!?p> 權月桅忙拒絕,“不用了,我稍后就回來?!?p> 徐婉嫦這才作罷。
等走到外面,戲班子唱戲的聲音都幾乎聽不見,權月桅才蹲在花叢里,看著長亭處。
據(jù)說容景初會在那兒,進行一場獵人追小白兔的活動。
因為現(xiàn)在的處境實在太過熟悉,權月桅幾乎不費力的就回憶起慶功宴上那次。
那時候也是書靈讓她出來,也不說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