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月桅:“……”
婁青試圖給自己找補,“師姐你也知道,我于武功方面不太擅長,所以被擒住是很正常的事?!?p> 眼見著權月桅眼中宛如整體都透著一個情緒,你怎么這么廢物的時候,婁青沉默了下,繼續(xù)補充,“他偷襲的,所以我才被他擒住。”
權月桅捂著額頭,“算了算了,他要你說什么?”
婁青將手里的狼牙遞過去,面色顯得不大好,勉強擠出個笑容,“他說他還會回來的?!?p> 聽到這權月桅卻是松了一口氣,他能在婁青面前說這句話,其實就是放下的意思。
說實在的,權月桅也不想失去這個朋友。
不過……她將狼牙放在手中看了會,最后還是推給了婁青,“放你鋪子里收著吧,日后……要是再相見,我會還給他?!?p> 婁青有些詫異,不過很快又想明白了。
再相見是不大可能的了,本來這場大婚邶梟就是不能過來的,是他非要過來權月桅被纏的沒辦法才答應,也是想著讓他死心。
權月桅站起身,想了想又叮囑了幾句,這才離開。
她回宮前去了權府一趟,自從她進宮做了皇后之后,權家他們這一房的人已經(jīng)是徹底不管朝事的了。
權月桅過去時,權舜正在池子邊釣魚,不過釣了半天都沒能釣上來一條,蘇煙在一側看著,時不時笑出聲。
“爹,娘?!?p> 權月桅自然的走過去坐下,看著盆里空蕩蕩的清澈見底的水,有些不知道該用什么話來安慰。
這池子里的魚每日見到吃的便一個個搶著過來,活像是幾百年沒吃東西一樣,現(xiàn)在怎么一條魚也不上鉤?
過了會權月桅眼睜睜的看著一條胖的幾乎游不動的錦鯉迅速吃掉上面的魚餌,然后慢吞吞的游走著離開。
之后她爹晚一步拿起魚竿,臉上露出氣急敗壞的神情。
權月桅:“……”
這外面倒是有傳言,說權將軍不能在朝堂上立足,只能賦閑在家,感到十分痛苦。
痛苦她確實是看出來了沒錯,至于原因嘛……反正一定不是外面?zhèn)鞯哪菢印?p> “你怎么過來了?是不是和陛下吵架拌嘴了?你是不是欺負陛下了?”似乎是聽到笑聲,權舜轉過頭,惱怒的三連問。
權月桅靜默了幾瞬,“我就是出來走走。”
還有惱羞成怒就惱羞成怒,怎么她和容景初吵架拌嘴,就是她欺負容景初了。
“你如今是皇后,如何能擅自走動?”
權月桅:“……”
蘇煙站起身,不輕不重的拍了他一下,“你釣不上來魚,對孩子發(fā)什么脾氣?”
她轉頭又跟權月桅說,“阿桅,走,我們不理他。”
權舜:“……”
蘇煙將人拉走之后,特意細細打量了下,在發(fā)現(xiàn)她瞧著與在家中時候也沒什么變化,這才放心。
“原先你出嫁前,我真有些擔心,現(xiàn)在看來這些擔心是多余的了?!?p> 蘇煙這么想,是因為回門的那天,權月桅神色不大好。
那天權月桅神色確實不大好,不過不是蘇煙以為的那樣,而是坐在馬車上時容景初一個勁的黏在她身上沒個正經(jīng),她冷下臉才讓他稍稍正常點坐好。
這才給了蘇煙誤會。
兩人之間其實沒多少共同話題要說,更多的時候是蘇煙說權月桅認真聽著。
此時也不例外,權月桅給自己倒了一盞茶,聽著蘇煙的話時不時點一點頭。
到了天色快暗下來,蘇煙才后知后覺的聊的時間太長,讓人送她離開。
等回了寢殿,她對上了的就是一張幽怨臉。
權月桅坐下來托著腮好好的欣賞了會,只覺得這人變臉真的比翻書還快。
她進來時瞥過去一眼,他當時還沒有露出幽怨的神情,一本正經(jīng)的坐在那批折子,等察覺到她過來了,立馬眉頭皺起,眼睛里都是委屈。
“阿桅,你怎么不理我?”容景初擺了半天表情,都覺得臉酸。
權月桅慢悠悠的換了個姿勢,“不知道,可能是膩了吧?!?p> 語罷她又看向容景初,并眨了眨眼睛,問他道,“你說是吧?!?p> 容景初:“……”
權月桅這招只是暫時的好使,畢竟將人懟的委屈生氣了,她也不能坐視不理。
所以到最后還得是她坐過去,好聲好氣的安慰著。
這樣的局面也不少見,權月桅情話隨口便能說出來,所以沒過一會容景初就完全忘了要繼續(xù)做出委屈的神情。
“崔柄林年紀大了?!边^了一會,容景初忽然這么說。
權月桅詫異的挑眉,“你有人選了?”
這怕是不能,崔柄林在朝堂上這么多年,要說多大的錯失那指定是沒有的,不然這位置也坐不穩(wěn)。
再者她思來想去,都沒有想到誰能替崔柄林的位置。
有才華的不是沒有,但年輕些的不能讓其他人信服,年紀大的也不敢要這位置。
容景初搖頭,“這為之空著其實也沒事,崔柄林不是朝堂上必要不能缺的人?!?p> 權月桅沒反對,不過已經(jīng)能想象到明日朝堂上有多混亂了。
因為記掛著魏龝沒有寫信過來,權月桅就自己寫了一封信綁在海東青的爪子上。
翌日一早,容景初坐在龍椅上,瞧著下方幾排臣子臉色都黒沉的模樣,唇角微微勾了勾。
如此可見,他發(fā)布修改收稅條例的命令,對這些人的打擊有多大了。
崔柄林從進宮時的那一刻起,右眼皮就一直在跳,心里也不住的感到慌亂。
直到容景初開口,崔柄林才明白這慌亂的感覺究竟是為什么。
“這是朕昨日想的,你們覺得如何?”
魚朝立馬走下來,將手里的冊子發(fā)給站在最前面的幾個人,幾個人看完之后又往后傳。
在這期間,只有眾人不住倒吸涼氣以及紙張翻動的聲音。
即便是如此,周圍也顯得很是安靜。
半晌,站在最前面的幾人連忙跪下,神色慌張,像是約好了一樣齊聲道,“此舉著實荒謬,陛下萬不可如此?!?p> 這些人沒有說錯,因為容景初本就是往極端了寫的。
這極端,也是相對于現(xiàn)在的狀況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