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在大殿上走了幾步后,停了下來,沉吟道:
“黑云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
一股磅礴的氣勢撲面而來。
劉宏眼睛一亮,安奈住自己的激動心情,繼續(xù)聽下去。
趙忠正飛快的記錄詩詞。
“角聲滿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半卷紅旗臨易水,霜重鼓寒聲不起。
報(bào)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p> 張飛說完,臉色不變,沒有一點(diǎn)因?yàn)槌姸a(chǎn)生愧疚感。
“好好!提攜玉龍為君死,不愧是張愛卿,作詩能力天下能夠比肩者恐怕沒有幾人?!眲⒑甏笮Φ?。
張飛看到劉宏非常高興,自己又高興又有點(diǎn)悲哀,這樣皇帝情感流露于外,不被宦官把持朝政,可能嗎?
“因陛下,臣才有靈感,不如陛下為此詩賜名?!睆堬w恭維道。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眲⒑晷牢康狞c(diǎn)了點(diǎn)頭,有眼里經(jīng)。
“就叫送玉龍。”劉宏厚顏道。
張飛強(qiáng)忍著面容的變化,說道:“謝陛下賜名。”
“陛下,詩!”趙忠將寫好的詩遞給劉宏。
劉宏接過詩,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吩咐道:“找個畫家,配幅畫,掛到這大殿之內(nèi),朕要天天看。”
“張愛卿,若沒有什么事就可以離開了?!?p> 張飛作揖退下。
臨走之前,劉宏向趙忠使了個眼神,趙忠點(diǎn)頭,跟著張飛一起離開大殿。
“以后就要仰仗張郡守了?!壁w忠開口道。
“還是全憑趙侍中的功勞。”
趙忠瞟了一眼張飛,暗暗點(diǎn)頭,感覺張飛可以培養(yǎng)為自己在邊疆的勢力。
“剛才陛下囑咐我,國庫空虛,沒有錢糧培養(yǎng)軍隊(duì),張郡守不要心生芥蒂啊。”趙忠將國庫空虛這四個字壓的很重。
心思不言而喻。
重頭戲來了嗎?
“不知我能夠幫到什么?我來時匆忙,沒有帶太多東西?!睆堬w開口道。
“無妨,只要能夠送來就行,也就萬兩就行?!壁w忠直言道。
連掩飾都不屑掩飾啊。
看來為邊疆練五萬軍隊(duì)也只是劉宏看到張飛又打仗的天賦,隨便說的。
這不給錢糧,全部自費(fèi),劉宏想的也真好,恐怕也只是給張飛一個安慰獎,給你權(quán)利了,但是你自己練不出來,不能怪劉宏了啊。
而且這還反要錢,真是不把人逼死不償命啊。
張飛聽到趙忠的話,感覺自己再推辭可能就要得罪這位大漢朝最大的宦官了,還有背后的劉宏皇帝。
張飛嘆了口氣,沉聲道:“我回到涿郡,會命人送來。”
“好,明天記得來上早朝,在宮外聽后宣旨。”趙忠點(diǎn)了點(diǎn)頭,孺子可教。
“謝趙侍中?!?p> 張飛離開走出皇宮大門,回頭看向這恢弘的宮殿,金碧輝煌,禁軍眼神犀利。
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離開。
“這大漢朝已經(jīng)從根上壞了了?!?p> “是啊!”張飛點(diǎn)了點(diǎn)頭,低頭沉思。
如果沒有趙忠要錢一說,劉宏的決定絕對是明帝之舉,但是要花錢賣官,這個味道就是同割地賠款一樣的性質(zhì)。
自己掏錢練的兵,人家憑什么要聽你的,就算被分派到其他地方,只要主將不換,那就是練兵之人的私兵。
張飛回到甄家,沒有說一句話,看的旁邊的人一臉納悶,這是見皇帝還會得抑郁癥?
甄姜見張飛沉默不語,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第二天,正是盧植要上書向陛下說明張飛功績的日子,不過因?yàn)榍疤鞆堬w已經(jīng)被皇帝默許為涿郡太守,張飛已經(jīng)告訴了盧植。
盧植聽后非常驚訝,但是也沒有過問詳細(xì)的信息,這是盧植為官之道,不問,不管,不亂結(jié)交。
只要為皇帝做事,就能夠保持自己在朝廷的地位,典型的中立派。
“何大人,你說今天陛下會上早朝嗎?”
“不知,不要揣測陛下的想法。”有著一撮小胡須,身穿華貴官服的何進(jìn)搖頭道。
“何大人,早!”盧植見到何進(jìn),問候道。
“誒,不敢當(dāng),盧尚書依舊如常??!”何進(jìn)笑道。
何進(jìn)目前只是河南尹,主管洛陽城所在河南郡事宜。
對比現(xiàn)在的話就是首都的市長,不是很大,但是管的可是天子腳下,是誰都要禮讓三分,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家孩子犯了錯,就要用到何進(jìn)。
“陛下駕到!”趙忠大聲喊道。
“恭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劉宏坐在正中間的龍椅上,大手一揮,說道:“眾愛卿平身吧!”
“謝陛下!”
“可有事說?”劉宏隨意道。
盧植走出來,沉聲道:“回陛下,今大漢邊疆飽受戰(zhàn)亂之苦,臣懇求陛下加強(qiáng)邊防,訓(xùn)練軍備,抵御匈奴鮮卑?!?p> “據(jù)消息,并州已經(jīng)快要到了無兵可用的境地,糧草錢糧匱乏,百姓苦不堪言,望陛下?lián)芸钣?xùn)練軍隊(duì)?!?p> 劉宏聽到盧植說的,皺了皺眉頭,這盧尚書平時可是不出頭,不過好在自己早有準(zhǔn)備。
劉宏示意趙忠念圣旨。
“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涿郡人士張飛北擊匈奴,與公孫太守大破三萬匈奴,并州……,現(xiàn)封張飛為涿郡太守,執(zhí)掌一郡之地,特授權(quán),練兵五萬,兵成之日,支援雁門、代郡、遼西……”
“陛下,萬萬不可啊,一個白丁怎么能夠直接任用為太守?。 币晃粷M臉皺紋的龍鐘老臣出聲阻止道。
“楊愛卿,你是要朕言而無信嗎?”劉宏幽幽的說道。
楊賜猛然一震,低頭不語。
“陛下,太守之位老臣無話可說,但是這五萬大軍的統(tǒng)帥應(yīng)該由誰任職?這總不能還是張飛吧?”諫義大夫劉陶走出來說道。
劉陶也是防患與未然,如果這練兵之人和統(tǒng)帥是一個人,那這軍隊(duì)基本就是這個人的半私兵性質(zhì)的,尤其是遠(yuǎn)在邊疆,天高皇帝遠(yuǎn),誰都管不著。
劉宏沉默一會,這事他就沒想著成功,要張飛錢,給了個莫須有的權(quán)利,能夠練出來兵才怪。
“既然如此,那就讓張飛親自說吧!”劉宏點(diǎn)頭應(yīng)道,看向身邊的趙忠。
“宣張飛覲見!”趙忠鴨嗓高聲響起,穿過宮殿。
“宣張飛覲見!”門外的小太監(jiān)繼續(xù)喊道。
……
“這就是張飛!”
“好年輕??!”
“這是上過戰(zhàn)場的?不會是冒名頂替的吧!”
張飛聽著這群大臣,感覺越來越離譜。
“剛才劉愛卿說五萬軍隊(duì)統(tǒng)帥你不適合任職,不何感言?”劉宏說道。
張飛一臉懵逼,這是什么神馬情況。
“剛才陛下任命你作為涿郡太守,練兵五萬,支援邊疆?!北R植簡短的說道。
張飛這才恍然大悟,這事鬧的,恐怕他們還不知道自己這練兵之權(quán)是劉宏興致來了,討要自己作詩才給的吧。
“回陛下,臣有一個合適的人選作為統(tǒng)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