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錯,卷宗交給我吧,諸位兄弟都辛苦了,回去休息三天,這個月俸祿翻倍?!?p> 張東等當即便各自離去,二十天的風餐露宿,如今回來誰不想找個玉人兒暖和暖和。
王猛單獨留下余景贊賞道:“這次金華縣下各鄉(xiāng)鎮(zhèn)四支小旗你們是第二支回來的,更重要的是沒有傷亡。”
另一只是甲二小旗,負責金華縣西面村鎮(zhèn)的村鎮(zhèn)巡查,不過他們運氣不太好,遇上了厲害的妖魔,死了七八個人才逃回來。
“謝百戶已經(jīng)親自去追查了,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吧?!?p> 余景點了點頭,一路回到家中。
老道士靠在椅子上懶洋洋的躺在院子中,見他回來也不搭話。
余景直接便鉆入了房中,那副夸父逐日圖正掛在墻上,余景隨即便沉入心神,仔細觀想,一動不動。
元神之道修行便是如此,至于能觀想出什么東西那就看個人的了,即便相同一副觀想圖,兩個人觀想出來的也不一樣。
鎮(zhèn)獄司外,余景前腳剛走,后腳便有一道身影穿過巷子來到鎮(zhèn)獄司門口。
只見其頭戴斗笠,腰佩寶劍,身形凌厲,行走間好似有細微的劍吟響起。
“鎮(zhèn)獄司行走,夏侯青鋒?!蹦嵌敷铱吞统鲆粔K玉牌遞給門房。
老人接過玉牌頓時恭敬道:“夏侯大人,李千戶等候多時了,老朽領你去?!?p> “嗯。”
“我聽說燕赤霞在金華縣中?”夏侯青鋒問道。
“呵呵,老朽只是個看門的哪能知道大人們的動向,夏侯行走還是去問李千戶吧?!?p>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余景觀想了一天談不上有什么收獲。
打開門讓老黃進去修行,白日的純陽之力太強了,老黃只敢晚上觀想一會兒,雖然沒有嫦娥奔月圖,但萬一承受住了,這陰神不就成了嗎?
“道長,我若對付那北溪河神可有什么良策?”余景向清凈道長問計,如今回到金華了,對付那只老王八的事自然是要提上日程了。
清凈道長想了想:“這個老道明日前去查探一二才能知曉。”
余景則準備明日前往大佛寺尋找紫竹,若是真能找到十年以上的紫竹,那煉制法寶招魂幡的材料便集齊一半了。
一夜無話,大清早的老道士便獨自出了門,余景讓老黃看好家,也溜達著出了城。
大佛寺位于金華縣東的金華山上,乃是千年古剎,遠近聞名,無數(shù)善男信女日日朝拜,香火不絕。
余景來到山腳下,只見那金華山上群峰鶴立,隱隱間,好似有一股炁在群峰間流轉。
山中風景自是十分秀麗,古道青松、蒼巖白鶴,一磚一瓦皆透露著歷史的味道。
大佛寺前,香客們云集,還有一些小販們售賣香燭、佛像等物。
余景跟著眾香客進了寺中,四處尋摸著紫竹的蹤跡。
但前院都只是栽種著一些羅漢竹,并無紫竹。
大佛寺對得起這個大字,宮殿有數(shù)百座,余景繞了半天都不知自己繞到哪里來了。
“大師,那蘭若寺的樹妖如今已經(jīng)引起了鎮(zhèn)獄司的注意,我怕......”
正在花園中尋摸紫竹的余景聽見蘭若寺與樹妖等字眼,當即身子一閃悄悄的靠在墻角。
只聽一道渾厚的聲音說道:“請先生放心,我們會盡快處置的?!?p> “嗯,我家主人是很信任大師的,只是此事干系重大,那件東西的消息若是泄露出去后果恐怕不是我們能承擔的?!?p> “是的是的......什么人?”
轟!
只見院墻被一腳踢得粉碎,余景急忙一個懶驢打滾避開,隨手抓了一把黃泥就往臉上抹,一身穿黃衣的大和尚正怒目而視,眼中殺氣毫不掩飾。
“你是什么人竟敢闖入我大佛寺內院偷竊?立刻束手就擒否則貧僧今日便打死你!”
好家伙,這是直接打算將他殺人滅口了。
那大和尚沒有絲毫廢話,陡然間好似化作了一尊金身羅漢,整個人都閃爍著金色的光芒,恍如一道金色雷電沖向余景。
今日本是來找紫竹的,他自然沒帶腰刀和狼牙棒,只得雙拳迎上。
砰!
毫無懸念的余景被一拳打飛了出去,這和尚竟是一個通神境的武夫。
余景雙臂被震得幾乎斷掉,五臟六腑更是如同翻江倒海,不過也趁機拉開了距離,當即撒開雙腿就跑。
大和尚見沒一拳打死余景也稍有些驚訝,連忙追趕而來。
“眾弟子抓小偷啊!”
一時間,無數(shù)大佛寺僧眾亂做一團,戒律堂、羅漢堂的僧人手持戒刀木棍魚貫而出,余景見有一座荷花池當即便跳入其中。
荷花池上無數(shù)僧人來來往往的卻并未抓到那小偷。
“圓海師兄,那小偷盜取了寺中什么寶物?”戒律堂的圓覺和尚問道。
“我亦不知,只是見那廝鬼鬼祟祟的不似好人,正欲審問被他走了去?!?p> “恐怕是已經(jīng)混入香客中走了,眾位師弟速去查探寺中丟了什么寶物。”
眾僧人散去,圓海和尚趕忙回到那間小院內,一位中年文士急忙上前詢問可曾抓到那人。
圓海面色難看道:“被他跑了,恐怕混入香客當中了,我不好暴露?!?p> “什么?若是泄露了此事,主人計劃泄露,你我二人難辭其咎??!”
圓海也覺得有些棘手,但如今事已至此也只能盡力補救,幸好二人足夠謹慎,不曾泄露真正有用的東西,那人身材魁梧壯士,應當也不難找。
“除了此事之外便是姓聶的三年前留下的那份名單,主人已經(jīng)查遍了杭州大小官員,并不曾找到,懷疑那廝當初藏在了金華縣中?!?p> 圓海略有遲疑道:“當初那廝回程時是我親自動的手,確實并未發(fā)現(xiàn)名單,這金華當中也并無他的友人,不可能藏匿?!?p> “大師多多費心,你我前程都系在上面了。”中年文士長鞠一禮道。
“先生客氣了?!?p> 另一邊,余景藏在荷花池中有避水珠在倒是并沒什么感覺,寺中僧人巡查了大半天并沒找到便只能當他逃了,此刻也松懈了警戒。
余景悄悄漏出頭來,見沒人注意才翻身上岸,牽動著傷勢頓時讓他呲牙咧嘴,那和尚的真氣在他身軀中肆虐,若非他體魄過人怕是早昏死過去了。
而方才寺中大亂時,若是熟悉道路說不定就逃走了,但余景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認識路啊?
只能跟著感覺,盡量避開僧人。
好在如今是晚課時間,并沒多少僧人在外面溜達。
“咦?紫色的竹子?”
經(jīng)過一處院子時余景透過門口看見院中可不是有三四根紫色的竹子。
見左右沒人,當即便翻墻進了院中。
“你打我一拳,灑家砍你幾根竹子,合情合理!”
不久后,一位眉毛都蓋住眼皮的老和尚推開院門,揉了揉肉眼,又將兩條眉毛捻了起來。
不多時,半個大佛寺都聽見一聲氣急敗壞的吼聲:“哪個殺千刀的偷了老衲的紫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