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君子之氣,帝王之勢
天命有四山,四山有九九洞天福地,其圣山獨占三十六,暗含天罡之數(shù),余三峰各占二一數(shù)。而水簾洞,便暗合天罡天機星數(shù),于圣峰中造化機緣僅次于紫微星府。
“哎呦喂!”一聲慘叫打破了水簾洞的寂靜,而自五年前始,這水簾洞府的寂靜便經(jīng)常被打破。
此時的洞中,僅有兩人,一人正輕撫著屁股揉著,另一人背著身抬頭望著那百丈之高水簾洞頂開始發(fā)起呆來。
半刻鐘后,那背身的老者逐漸將自己略顯駝背的腰挺了挺;但就是這漫不經(jīng)心的挺了挺卻讓風(fēng)寧哲的眼中的事物完全變了樣子。
要說這曦翎可是有名的美男傻子,而這美男二字多憑借那燦若星辰、秋水明眸的絕色之眼。
這時這雙眼睛下竟帶給了他的主人一個超脫了現(xiàn)實的景象;
就見那明眸之底此刻已經(jīng)看不見眼前的藍衫老頭,在那個位置取而代之的是一柄三尺三寸,通體玉亮的清汪長劍。
其劍身似水,清冽可見、透著淡淡的寒光波瀾不興。劍柄如玉,冰肌玉骨、在其相接處,雕著一翠清玉潔的雪龍頭吞吐著雪亮青鋒,讓人好不驚艷。
“傻小子,五年了,五年來我教你的點點滴滴其實都是為了今日一天罷了。其實到了今天我越發(fā)的確定了你并非先天劍種?!?p> “但以我的見識也確實找不到其他的可能,也許這里面的秘密只有上尊才知曉吧?!?p> “五年前上尊私下曾與我交代些事情。怎么說呢,他說的云里霧里的,我只知道他對我立下了些禁忌。這里面就包括我不能傳你絲毫修煉之法的禁忌?!?p> 風(fēng)寧哲只是默默的聽著,未發(fā)一言,但心中卻是翻江倒海,因為此時風(fēng)寧哲不知怎的突然有些以前不敢想的想法突然冒了出來,與之想法而來的還有一種感覺,一種被牢牢掌控在棋盤中的感覺。
“我~真的~是在所謂的~夢里嗎?夢~有這么~真~嗎?”
“好了,不想了,有些事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來吧,打了五年的劍道基礎(chǔ),通過老夫的秘法你也入過吾的心海界,借此溝通過天道之秘,有過劍道之問。如今,萬事具備,就差立真意,通道法了。”
“看著,吾只將自身大道現(xiàn)世一遍,一遍后,能種下幾寸的劍道種就看你的了!你天生劍道,卻無劍魂,老夫以帝意入劍,后又修了君子道,這才有了老夫蘊含帝意與君意兩魂的劍道,注意!”
言閉,這藍衫黑短髯老頭眉心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封陣,細看去這封陣上還有三鎖,皆是封鎖狀態(tài)。
“哎~”明凡長嘆一聲:“躲了太久了,也不知他們放下了沒有。罷了,罷了~”
隨著這聲長嘆,那封陣上的三鎖也是逐漸的斷了來。而在那遙遠天那邊,有一萬丈氣運化作九萬里騰龍,盤踞九天之上的無疆帝朝突然云翻霧動暴躁不堪。
這一景象不僅驚動了大地皇朝中的蕓蕓百姓,更是驚動了那巍峨皇宮最深處的太上皇。
“嗯?”
“哈哈,你終于肯露面了,師弟~!”
另一邊沉浸在解封過程中藍衫老者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五年前他與上尊下山時,上尊的一番囑托。
“曦翎的身世非常人所能探,你也于常人之列,所以未來不要過多探查。”
“我?常人?你確定?別人不知道,上尊你還不知道我的實力腳跟?”
“你誤會了,這里的常人不是說修為,而是其他的東西,或者說和傳承有關(guān),你明凡的傳承是驚天,但你卻不是那繼承了歷史的嫡心傳承,所以你是常人,懂吧。”
聽到這話,饒是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明帝都不由得瞠目結(jié)舌。
“這孩子究竟有什么秘密竟可以關(guān)聯(lián)我這一脈那唯一的嫡心傳承?你別嚇我!我的傳承在九州那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霸主級別?!?p> 上尊輕笑了聲:“哼哼,所以啊,我才要你來教這個孩子。你這一脈,論修為你那師兄可謂是一騎絕塵,但要說對先祖大道的繼承領(lǐng)悟,你當屬無冕之冠。而我看重的便是你那先祖的帝劍之道。這也是我對這孩子的期望。”
“帝劍之道,期望?”
“也不全然是帝劍之道,你的大道最驚艷之處莫過于那結(jié)合了先祖與自身兩道的‘帝煌君玉劍道’。未來曦翎若是能以此道,時時刻刻正心明意那我便可放心了?!?p> 老人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欲以大道束心才是你允許我教他的原因吧。不對,你當年救我便是看上了這條大道?”
“哈哈,都過去了。”
“你這一敷衍我就知道你沒憋好屁!”
隨著三道鎖的全然破開,回憶也到了終點。
“曦翎,來了!”說完,一道虛幻的劍道銀河如九天之瀑直沖人間。
饒是已做好準備的風(fēng)寧哲都不由得失神一瞬,腦中不由的響起一位女詞人的美嘆之言:“天接云濤連小霧,星河欲轉(zhuǎn)千帆舞?!?p> 但畢竟是見過特效世面的孩子,待驚嘆過后便趕忙盤腿坐下,然后如記憶里尋常修煉的那般右手成劍指,向眉心輕點,霎時間少年雙目神光吞吐,水簾洞中星河涌動,三道通天光柱直射云霄。
好在老頭剛才已是開啟了水簾洞府的遮掩陣法,所以此時除了在場的兩人便只有宗內(nèi)幾個修為通天的老頭能發(fā)覺了。
就比如此時正坐在人峰大殿里和行明峰主李豐喝酒的大袖白色儒衫老頭就是其中一位。
“明老頭這是拼了老命了啊,為了這名義上的學(xué)生竟是盡放大道啊。想當年能讓這瘋子全力出手的不過一手之數(shù)吧?!?p> “???天老,您這嘀咕什么呢?”
老人灑脫一笑道:“沒什么,喝酒喝酒,這天命宗雖大,可對老夫脾氣的沒幾個,你李豐就是其中一個?!?p> “哈哈,得老祖抬愛!我也就剩這點灑脫的脾氣了?!闭f完,風(fēng)流倜儻的半老書生落寞一笑,像是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