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級靈獸的自爆威力巨大,就算是傳奇排名七的傳奇人,也不敢毫無準備地接下。
雖然,蛛爪魚的自爆被莊子周僥幸打亂,但他的力量還是較為弱小,蛛爪魚體內(nèi)還殘留一絲靈力。
而正是這一絲靈力,引發(fā)了不少的爆炸。
甲板被直接炸穿了一個臉盆大小的洞,還好下面的夾層足夠堅硬,沒有海水倒灌進來。
距離爆炸范圍兩米遠的莊子周,在洞察提示危險的第一刻,就進行防御狀態(tài),一邊后退的同時,一邊雙手交叉放在面前,防止頭部受到重創(chuàng)。
身后的蘭清風(fēng)只能勉強自保,再也沒有余力幫助莊子周,
“咔嚓?!?p> “噗?!?p> 撞上船帆的莊子周,慢慢滑落,吐出一口鮮血。
他感覺到五臟六腑翻滾不停,腦袋周圍縈繞著嗡嗡的噪聲,血液流到眼睛里,千斤重的眼皮根本抬不起來,下一刻,莊子周徹底暈了過去。
……
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傳來。
是女孩子的體香。
莊子周正在夢中如魚得水,不舍得醒來。
“魚跑了!”女孩的尖叫聲。
莊子周瞬間清醒,眼前是癡癡發(fā)笑的蘭清風(fēng),看到她的模樣,他就知道自己被騙了。
緊接著,蘭清風(fēng)查看了一眼他的傷勢,眉頭微微一皺,像是看到了什么東西,慌忙撇過腦袋。
“把你的腿蓋上!”
那條腿?
我兩只腿不都在被子里嗎?
嗯……
有一條想沖出來。
瞬間,莊子周也是臉紅不已。
沉默良久,兩人才開始對話。
“蛛爪魚的身體四分五裂,太惡心了,全都在船上,回頭你自己收拾?!碧m清風(fēng)說。
莊子周點點頭,期望蛛爪魚的幾只爪子還在,還有就是,如果太過分裂,自己該如何區(qū)分前后爪?
他想趕緊去看一眼,但被蘭清風(fēng)瞪的不敢下床。
他縮縮頭,對蘭清風(fēng)沒有一開口就罵他,表示感激,畢竟最后的禍端,是他自作自受。
“謝謝啦,要不是你,我在這條小命有可能就沒了,還有我當時著急上前,是考慮到你的靈力,所以……”莊子周解釋。
蘭清風(fēng)搖搖頭,叮囑他下不為例。
莊子周心頭一股暖流經(jīng)過。
又聊了一會,蘭清風(fēng)說道:“全魚宴等明天再吃吧,我困了,先回去休息了?!?p> 說完,她便轉(zhuǎn)身離去。
難以明說的情緒在蘭清風(fēng)心里醞釀,本來自己打算等莊子周醒來,好好罵他一頓,緩解心頭的郁悶,但最后還是于心不忍。
面對突如其來的情緒,她選擇逃避。
這種感覺,太陌生,讓人臉色潮紅。
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她滿床打滾,腳踝上的鈴鐺叮叮作響,甚是好聽。
過了一會,她借著月光起身,從青衣的內(nèi)口袋,拿出一條與她腳踝上相同的紅繩,捧在一只手的手心。
“母親,你大概理解了你所說的了。”
月光均勻地灑在海面上,鋪除了一條銀色道路,直通海平線。
……
蘭清風(fēng)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被一陣飯菜的香味誘惑醒來。
打開門,就見莊子周在廚房里忙來忙去,身上穿著她從沒見過的圍裙,飯桌上,已經(jīng)擺了五六道菜。
“嘩。”
莊子周接連幾個帥氣翻鍋,整條魚身來回翻面,已經(jīng)被煎到金黃,好不漂亮。
倒入碟中,莊子周看見了倚在門邊的蘭清風(fēng),一陣清風(fēng)徐來,她笑顏如畫,秀發(fā)隨風(fēng)舞動,帶來一縷別樣的清香。
“快去洗漱一下,全魚宴好啦!”莊子周招呼道。
他特意起了個大早,身上的傷痕好轉(zhuǎn)大半,完成了幾天的百桿任務(wù)之后,他的傳奇印章,魚的全身被青色光芒覆蓋,釣魚人的熟練度升至滿級。
另外由于空出幾次機會,他專門掉了只龍紋魚,做了一份烤魚,憶苦思甜。
基于洞察的能力,他對蛛爪魚的身體器官記得異常清晰,還好在爆炸之后,蛛爪魚的四肢沒有損壞嚴重,讓他成功做出了紅燒蛛爪魚。
洗漱完畢,兩人坐下來吃飯。
奇怪的是,蘭清風(fēng)一言不發(fā),嘗試完一道菜之后,就對著莊子周傻笑。
看得莊子周心驚膽戰(zhàn)。
“不好吃嗎?”
“……不,很好吃!”
緊接著,她的笑聲更加大膽,眼神更加緊緊鎖住莊子周。
不會是……腦子傻掉了吧?
莊子周一臉黑線,吃飯的欲望都減弱了不少,上前摸了摸她的額頭,確定她沒發(fā)燒,才放下心來。
蘭清風(fēng)沒有阻攔莊子周的行為,反而嬌羞地低下頭,閉上雙眼。
過了一會,莊子周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就看見她從懷中掏出那條紅繩,說:
“喏,送給你!”
莊子周雙眼一瞪,表示吃驚。
他知道,這是她腳踝上的紅繩,對此,他不能理解,彎下身,看到紅繩還在,轉(zhuǎn)而他松了一口氣。
蘭清風(fēng)手上的紅繩,如果細看的話,還是跟腳上的那條有細微差別,它的鈴鐺要打上一圈。
只是,莊子周不明白,她為什么把這個送給自己。
“為什么送給我?”莊子周問。
蘭清風(fēng)一愣,手掌一握:“不要算了!”
“要要要!”
莊子周看見她生氣的樣子哪敢不從,慌忙從她手里奪過紅繩。
蘭清風(fēng)這才恢復(fù)到正常的表情,走到他的身邊,說:“我?guī)湍銕?。?p> 莊子周一愣:“……好。”
不知怎么回事,他的心中隱隱約約多了一份期待,將他即將進化的恐懼,沖散了去。
蘭清風(fēng)彎下身來,柔潤的秀發(fā)有幾縷搭在莊子周的肩上,讓他不敢大聲呼吸。
只見她細心至極,像是在保護心愛之物,將它緩緩纏繞在莊子周的左手手腕上,緊接著,調(diào)試紅繩的松緊度,把它兩端的接口處,拉扯到合適的位置。
她的雙手時不時會觸碰到莊子周的手腕,好似懵懂時期,少男少女課桌上的接觸,均勻的呼吸聲和起伏不定的胸口,莊子周看著她完美的側(cè)臉,久久不能平靜。
“你知道嗎?這兩條紅繩是我母親給我編的,你手上的這條叫做南國,我腳踝上的叫紅豆?!?p> 紅豆思南國?
莊子周喉結(jié)蠕動,不會吧?
“戴上它,你就是我的人了。”
“好啦!”
蘭清風(fēng)給他戴好南國,站起身來,眼睛像一輪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