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波推著船，船推開水波，馬修在馬達聲中難以成眠，“再說你也睡夠了?！崩蠞O民笑馬修。蒂爾睡得很熟，像在夢里要抓住什么東西一樣抓著胸前的衣服。老漁民沒有名字，或者太久了，自己也忘記了，他確認小女孩無恙，給馬修一杯水，“別想美人魚了，世上沒有這樣的生物，就是有，他們也不會救你?！?p> “那就是有，而且還救了我。”
“不，救你的是上帝?！?p> “不可能！”馬修甩了一下頭，而且很用力：“為什么想不起來?！?p> “就是沒有嘛！”
“船長見到了?！瘪R修不信。
“他迷信，你不要相信他，你只會聽從他的，追什么救命美人魚，一輩子和我一樣在海上，船長是騙子。”老漁民眨了一下眼。
“不會吧?！?p> “你要離開這船，帶著蒂爾?！崩蠞O民走到門口的椅子，坐了下來，但他沒睡。
這時，蒂爾皺眉，在夢中說道：“不，馬修，你不能去?！?p> “什么，孩子?！瘪R修十分驚訝蒂爾的話。
老漁民揚揚手：“不是叫你?！?p> 海還是海，秘訣就是水和水，老漁民的藍眼睛情人還是海，他一生都在海上，余生也在海上，別人問他為什么不上岸，他沒有海上鋼琴師那么文藝，他只是在海上，海還是海，水連著水，人的夢想，無盡的夢魘。
蒂爾接著皺眉，還是沒醒：“馬修，不能。”
“什么？”
“不是叫你，馬修。睡吧。”水連著水，藍眼睛的海，“那孩子不過做噩夢?！?p> 他們不知道，船長在監(jiān)視他們。“他們說什么？”船長問卡加?！傲R你呢，船長?！笨邮謵憾?，“好像他們彼此認識?！薄霸趺纯赡?，今天早上三人才聚一起，這是合伙了嗎？”“只怕是的?！薄澳敲?，明天就······”船長壓低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