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太古仙脈
“既然天尊這么以為,我亦無話可說,天尊聽不進(jìn)我的逆耳良言,當(dāng)心以后自掘墳?zāi)?!?p> 江婉君的事情基本已經(jīng)辦完了,放下這句話之后便走了。
江問月不確定空涂把這些話聽進(jìn)去沒有,她知道空涂之所以維護(hù)她是因為她到底是天宗的人,總不可能向著江婉君這個人宗弟子吧。
所以,空涂維護(hù)她,不代表相信她就是清白的。
眼下這種情況,惠水真人會不會拿此做話題把她趕走?
沒拿到空涂的本命玉玦之前她可不能走。
誰知道惠水真人并沒有把它當(dāng)回事,揮揮手就想把江問月打發(fā)走:“你先下去?!?p> 江問月聽見這句話反而松了一口氣,說了聲是之后便退了下去。
惠水真人用手一揮,天尊殿的門關(guān)上了,屋子里只剩下惠水真人和空涂兩個人。
空涂看著惠水真人一臉嚴(yán)肅:“長老可是在擔(dān)心十年后我不敵人宗?”
惠水真人擔(dān)憂道:“人宗既然來下戰(zhàn)書,那必定做了十足的準(zhǔn)備,而且先前你讓姜涯查看人宗情況,不是發(fā)現(xiàn)他們一直在秘密籌謀嗎,這種情況,讓我不得不擔(dān)心。”
“曲曲人宗,何足為懼,長老多慮了?!?p> 這個時候,空涂反而顯得很是自信。
“我相信祖師的實力,只是祖師現(xiàn)在有傷在身,為了以防萬一,祖師可否聽從我的建議?”
空涂看著惠水真人:“什么建議,說說看。”
“請祖師選一女弟子雙修,傳承血脈?!?p> 惠水真人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空涂一向淡然的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不過隨即拒絕了:“我修的是無情道,無情無欲斷情緣,對雙修之事實在不熱衷?!?p> “我知道?!被菟嫒诉€是堅持,“祖師之所以這么多年位列道修的翹楚,無人能敵,除了運氣與勤奮之外,還有得天獨厚的好條件,您是大陸舉世無雙的太古仙脈,天生修煉速度和悟性遠(yuǎn)高于常人?!?p> “而太古仙脈可以遺傳到下一代身上,此等優(yōu)良血統(tǒng)不能失傳,請祖師慎重考慮,若是祖師愿意的話,我這就去給您張羅。”
空涂卻不以為然:“長老這話的意思是認(rèn)為我十年之后與人宗交戰(zhàn)會有去無回?”
“不,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被菟嫒诉B忙解釋,“只是以防萬一而已。”
“既然你沒這個意思,那便沒什么好說的?!?p> 惠水真人態(tài)度懇切,繼續(xù)勸道:“祖師,我知道您對雙修之事沒興趣,天宗仰慕您的女弟子那么多,我可從中挑一合適的女弟子為你繁衍后代,不問情緣,你就當(dāng)做公事公辦如何?”
“行了,這件事情不用再提了,我不會考慮,若是沒有別的事情你先下去吧。”
面對惠水真人的懇切,空涂顯得有幾分不耐煩,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惠水真人看著空涂固執(zhí)的樣子嘆了口氣,便離開了。
惠水真人出去的時候,正巧碰到了前來見空涂的姜涯。
姜涯看見惠水真人愁眉不展的,就多問了一句,惠水真人從來沒有把姜涯當(dāng)成外人,便把自己的想法跟姜涯說了。
“所以說,現(xiàn)在師傅堅決不愿意?”
“即便如此,我覺得此事還是要慢慢張羅起來,太古仙脈絕對不能失去傳承。”
惠水真人想的是,假如空涂就這樣一輩子全然不沾跟雙修有關(guān)的事情,太古仙脈豈不是就在他這一代斷了嗎?
如此優(yōu)良的血統(tǒng)就這樣斷了實在可惜,空涂就算不為自己想,也得為蒼生想想。
他就是再厲害也不能與天地同壽,更何況人宗現(xiàn)在還下了戰(zhàn)書,早日創(chuàng)造下一個空涂出來是重中之重。
姜涯搖了搖頭,說道:“長老,師傅向來清心寡欲,什么女子都不會放在眼里,恐怕這太難了?!?p> “我又不是非要讓他把那個女子放在眼里,只是要他留個血脈而已,太古仙脈可以傳承給下一代,但只會傳承到第一個孩子身上,所以顯得格外珍貴?!?p> “唉,師尊對此事沒有興趣?!?p> 惠水真人拍了拍姜涯的肩膀:“姜涯,我知道你是個可靠的,有機(jī)會幫著勸勸祖師?!?p> 姜涯雖然知道很難,怎么勸都沒用,為了讓惠水真人安心,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哦,好?!?p> 他說完之后,便去見了空涂。
空涂很淡然的拿起茶盞詢問姜涯的修煉情況,姜涯一一對答,目光卻在空涂的寢殿里瞟個不停,問月師妹呢。
空涂注意到了姜涯的目光:“你在找什么?!?p> 姜涯連忙搖頭:“沒什么,師傅,聽說你接下了人宗的戰(zhàn)書,我們能有幾成把握?!?p> “若是換做百年以前,我有十成的把握,可是現(xiàn)在人宗的實力難以估量,我又受了傷,估計只有七成把握?!?p> 姜涯點點頭:“惠水長老為了師傅的事情很是傷神。”
“怎么,連你也要勸我雙修?”
空涂抬頭看著姜涯。
被這種目光看著,姜涯莫名有些慌張:“師傅對雙修之事就如此排斥嗎?!?p> “此事與我無緣。”空涂淡淡的說了一句。
人話就是,不能說十分排斥,只能說毫無關(guān)系。
姜涯心里不由想,師傅難道是石頭做的?就算不感興趣,也要為蒼生打算啊。
“其實,若是師傅不想做個不負(fù)責(zé)的人,大不了娶了那個女子,好好安置她就是,也不影響你清修啊。”
“不是這個問題?!?p> 姜涯很明顯的感覺到了空涂的不悅,便不敢再繼續(xù)說下去,空涂又把話題轉(zhuǎn)到了修煉上面,叮囑姜涯要勤奮修煉,尤其是在這種人宗向天宗下了戰(zhàn)書的情況下,說不定姜涯會有用武之地。
姜涯一一答應(yīng),便離開了天尊殿。
終于,他在殿外看到了不知在干什么瞎忙活的江問月。
關(guān)于江問月的事情,姜涯幾乎是徹夜未眠,如今終于看到了江問月,有心想上前去說幾句話,但又怕師傅發(fā)現(xiàn)說他不務(wù)正業(yè),只是深深的看了江問月一眼便走了。
江問月被這一眼看得渾身上下起了層雞皮疙瘩,江師兄這是怎么了,怎么老是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著她,她實在有點搞不懂。
這次打卡結(jié)束后,閉了幾天小關(guān)的小喬來找江問月,問問江問月的戰(zhàn)果怎么樣。
江問月無奈的攤開手表示毫無進(jìn)展,甚至還差點全搞砸了。
小喬有些無奈:“怎么會呢,我教給你的可都是精髓,你是不是哪點沒做好?!?p> “沒有啊?!苯瓎栐?lián)u了搖頭,“小喬師姐,你不是說要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必先得抓住他的胃嗎,我費了好幾天的功夫還在貢獻(xiàn)點商店里面買了食譜,專門做了點心給他吃?!?p> “我自己嘗過了,味道還不錯,他都不領(lǐng)情,還說與其有這個功夫,不如把心思放在修煉上?!?p> “這樣啊?!毙绦睦锊挥捎行@訝,這是哪個男的這么不解風(fēng)情,更兼不知好歹。
江問月這樣漂亮的小師妹如此向他示好,他竟然潑人家冷水。
“那你喜歡的那個人倒是挺難搞的,他是不是平時特別古板,只一心修煉,從來不跟異性接觸啊?!?p> 江問月聽見這話眼前一亮,不虧是小喬師姐,這都能猜到。
“如果是這樣的話……”
小喬替江問月分析:“可能是你太著急了,步驟不對,你應(yīng)該先給他個好印象,再用美食攻勢,不然就顯得好像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
“那我要怎樣才能給他個好印象?小喬師姐,你有什么好建議嗎。”
“我上次不是說了嗎,改造外形啊,讓你成為他的習(xí)慣,把他的喜好都記在心里啊?!?p> “他的喜好和習(xí)慣我都記了,外形……我這個外形不行嗎?!?p> 江問月向小喬討教,小喬上下打量了一下:“裝扮還行,就是這底板嘛……”
所謂的底板就是江問月的身材。
“我底板怎么了?”
江問月低下頭一看,她的身材就是一個直板,不像她以前做女魔頭的時候前凸后翹玲瓏有致。
不說還沒注意,江問月悲催的看著自己一馬平川的胸口,天神啊,她得吃多少木瓜才能補回來。
江問月苦著一張臉:“可是小喬師姐,我已經(jīng)長成這樣了,這也沒辦法?!?p> “說的也是,你父母把你生成這樣你也沒辦法,那就用穿衣優(yōu)勢來彌補了?!?p> “不行不行?!苯瓎栐聰[了擺手,“我要是每天穿的花里胡哨的太出格了,身為侍女只能穿侍女的衣服,不能像你們這樣?!?p> “誰說讓你穿得花里胡哨的?”小喬看了一下江問月套在身上略顯寬大的侍女服,“把你這件侍女服改造一下不就行了?!?p> “改造一下?要怎樣改造?!?p> 小喬將江問月腰間寬松出來的衣服捏在一起:“這樣改造,懂了嗎?!?p> “我要把它改造的緊一點是嗎?可是這樣有什么用?!?p> “這樣能凸顯身材呀?!毙淌箘鸥瓎栐鹿噍斔翘桌砟睢?p> “好像說的有道理?!?p> 對這方面小白的江問月只好任由著小喬搗鼓,很快,江問月身上的那套衣服穿在她身上完全徹底變味了。
江問月別扭的扯了扯衣服:“小喬師姐,這樣行不行啊,我總覺得怪怪的?!?p> “那是因為你平時穿慣了寬松的,現(xiàn)在把它收緊一點你就會覺得怪怪的,可是這樣才能凸顯出你姣好的身材,更容易吸睛?!?p> “照你那么說,你那位性子如此古板應(yīng)該是一個看人看東西比較直觀的人,你就是要漂亮美好的站在那里才能給他留下深刻印象?!?p> “哦?!苯瓎栐乱恢虢?。
魔界骷髏山
“都過了這么久了,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時淵梳理著自己一頭柔順的長發(fā),聽到底下人的回應(yīng),面色逐漸嚴(yán)肅。
“是啊,淵殿,真的一點蹤跡都沒有,這些天小的們都快把骷髏山給翻過來了,要小的說,藏蘿肯定被天宗帶回去鞭尸了,咱們找不著?!?p> “既然如此的話……”
時淵放下手里的梳子,攤開手心,手心頓時出現(xiàn)一個東西,那個東西的造型像一個燈,中心燃動著暖黃的顏色。
“這是一盞魂燈,只要去往藏蘿之前被道修逼進(jìn)的那個洞穴里,讓魂燈吸收藏蘿殘留在洞穴里的氣息,應(yīng)該能找到關(guān)于藏蘿的線索,就是要犧牲本殿的一點元氣而已,事不宜遲?!?p> 時淵帶著底下的人來到了藏蘿一百年前被道修逼到的山洞前。
如今這里已是滿目瘡痍,大戰(zhàn)的地方寸草不生,洞口結(jié)了蜘蛛網(wǎng)以及細(xì)碎的獸骨。
時淵手里提著魂燈,看著洞口的蜘蛛網(wǎng)和獸骨想邁步進(jìn)去,又收回了腳。
“這個地方好臟啊,把我的衣服弄臟了怎么辦?!?p> 隨后吩咐身邊的一個屬下:“你,你去洞內(nèi)搜羅藏蘿的氣息?!?p> “可,可是小的不知道藏蘿的氣息是哪一種,過了一百多年,這個洞穴肯定有不少魔獸霸占過。”
“那還是我去好了。”
時淵拿手一揮,洞口密密麻麻的蜘蛛網(wǎng)以及獸骨總算被清理了一些,他這才敢邁步走進(jìn)去。
可是才剛剛進(jìn)去沒多久,便發(fā)出一陣驚呼,嚇壞了在外面的人。
“淵殿!你怎么了?!?p> 那個人話音剛落,只聽見洞口吱吱吱的聲音。
時淵跳了出來,火紅色衣袍上下翩飛,如同被風(fēng)揚起來的火焰。
“原來是只老鼠,嚇?biāo)牢伊??!?p> 時淵拍了拍胸脯,底下的人有些疑惑:“淵殿,要是實在不行就算了吧。”
照時淵那樣說,找到藏蘿的尸首只是為了讓她高興高興,不必這么拼吧。
“不行。做事情怎么能半途而廢,走。”
時淵的紅衣在荒蕪的洞穴前顯得格外醒目,他小心翼翼的走著,避免墻壁上的灰塵沾到自己的衣服,總算來到了洞穴之內(nèi)。
時淵單手掐了個訣,把自己的力量注入到魂燈當(dāng)中,頓時周圍彌漫著各式各樣的氣息。
時淵辨認(rèn)了一下,認(rèn)準(zhǔn)了紫色的氣息,開始收集紫色氣息。
像是受到了某種指引一般,紫色氣息源源不斷的涌入魂燈當(dāng)中,最后的那段黃色的燭光也變成了紫色,看起來有幾分妖嬈和詭異。
“收集到了!”
時淵的聲音略顯興奮,提著燈走出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