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李御府看向陳山,“接下來,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了?!?p> 聽到這句話,陳山嘴角露出了一抹輕笑,“沒想到你居然這么快晉升了七品之境,想來是蘇鈺將內(nèi)功心法傳授與你了吧。不過,你若是認為與我同等實力,就能擊敗我為你爹娘報仇的話,那你可就錯了?!?p> “難道不是嗎?”李御府眉頭一抬問了一句,隨后看了一眼前者手中的刀,“原先你用的不是這把刀,現(xiàn)在這刀看著似乎有點名刀那意思。這就是你的依仗?”
“正是?!标惿娇粗种械牡?,他笑了那是一種自信的笑容,“此刀位列名刀榜上第五十九位,鋒銳十分,你的拳頭如何能敵?”
“誰說我用拳頭?”說罷,隨著鏘的一聲,李御府將木鞘中的鐵劍拔了出來。
“用劍?”頓時陳山輕笑了一聲,“就這柄材質(zhì)一般的鐵劍,被名刀劈中就如同那草木一般,你注定要死!”
“今晚的月亮很圓,”抬頭望了一眼,李御府笑道,“作為你人生中最后一個夜晚,足夠圓滿了?!?p> “聒噪!”陳山冷哼了一聲,便不再廢話,瞬間他手中的名刀,劈向了李御府。
李御府作勢欲要擋下這一刀,但是想起自己這鐵劍的品質(zhì)后,便放棄了,立即身形點地先后升騰避開了這一刀。
緩緩落地,李御府神態(tài)微微有些凝重,若是陳山?jīng)]有這柄名刀,他自信可以碾壓陳山,但是……沒有但是,這個陳山憑借這鋒銳無比的名刀,這會讓他的出手有些顧忌。
他扭頭看了一眼,與山匪大當家交手的幫主占據(jù)了上風(fēng),不愧是在拳法一道沉浸多年了。
與同樣用劍的山匪二當家的蘇鈺,面對前者那種無賴,還有些粗鄙的劍法有些招架不住了。
而二隊鏢頭許彪,面對兩名九品武者以及十余名雜魚山匪,身為八品武者的他,在李御府看來是在強撐著,力竭只是時間問題。
“與我交手竟敢分神?”
陳山手持著名刀,那鋒銳的刀鋒便是朝著李御府的頸部橫劈而來。
“!”李御府眉頭一凝,當即整個身體先后倒去,手中的鐵劍瞬間插入地支撐住身體,堪堪避開了這一刀,同時左腳內(nèi)力附著狠狠的朝著陳山小腹踹去!
陳山?jīng)]想到李御府在避開他這一刀的做出這一高難度的動作之間,還能分身反擊他,沒反應(yīng)過來的他,瞬間小腹受創(chuàng),連退了五步。
得避開那把名刀的鋒芒,還不能一味的躲避,那邊直面交手!
打定主意的李御府,當即重新站立起來,手握著鐵劍,心中隱隱有了對策,手中的鐵劍,大概能抵擋那幫名刀的一刀或者兩刀之后就斷了,他得把握住那個剎那間就會消失的機會,抗下一刀后迅速出劍!
“沒想到你交戰(zhàn)經(jīng)驗居然如此老道,小看你了?!标惿饺嗔巳嚓囮囃吹男「?,冷眼望著李御府。
下一刻,他手持著名刀朝著李御府沖殺而去。
鐵劍在手,李御府深吸了一口氣,隨即猛地向前橫劈,瞬間猶如形成一道如同大風(fēng)一般的劍罡斬向了陳山。
——狂風(fēng)劍法,第二式·大風(fēng)式。
見狀不妙,陳山立即將攻勢改守式,橫刀與胸前,付出被震退三丈的代價堪堪擋住了這一劍。
眼神露出一抹驚色,陳山冷笑道:“藏得夠深的,本以為掛拔劍裝大俠,沒想到你在劍道有道有著這般底蘊,小瞧你了?!?p> 隨即陳山用布條緩緩纏繞自己的手和刀柄,然后將名刀橫于胸前,左手兩指緩緩抹過刀刃,“這一刀,名為撼山刀,你必死!”
察覺到陳山氣機幾乎全部灌注在這名刀上,李御府眼眸凝重,手中握著的鐵劍更是握緊了幾分,像是下了什么決心一般,這一刀得接下來。
瞬間陳安雙腿轟然踩出兩個腳印,隨即向著李御府高高躍起,手中氣機灌注達到高潮的名刀向下劈去!
李御府雙手握劍柄,劍刃攜帶著狂風(fēng)之勢,朝著砍來的名刀刀刃橫斬而去。
明明是深夜,卻忽然出現(xiàn)了狂風(fēng)氣流,令得陳山的衣袍烈烈作響,手中的名刀氣機隱隱因此減弱了幾分。
——狂風(fēng)劍法,第三式·狂風(fēng)式。
品質(zhì)不佳的鐵劍,對上有陳山極其灌注的名刀之刃,結(jié)果自然是前者瞬間折斷,對此李御府心中雖有些驚訝,他本以為鐵劍能夠承受一刀,就算有裂紋也不至于瞬間被斬斷的,不過很快他便冷靜了下來,此刻陳山與他無比的接近,當然那柄名刀的鋒利刀刃距離他的頸部也是十分的接近。
此刻他似乎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向后倒退避開這一足矣可以致命的刀。
但是李御府沒有向著向后倒退,而是松開劍柄左手握住刀刃,右手眼疾手快的將斷掉在空中翻滾的鐵劍劍尖抓住,瞬間雙手掌心的鮮血順著手臂流淌而下。
隱隱猜到這小子想法的陳山,一邊用力的想要拔會被李御府靜靜握住的刀刃,一邊有些驚恐的大喝:“你要干什么!”
李御府沒有回道體內(nèi)的渾厚的內(nèi)力瘋狂的輸出,緊緊控制住陳山想要從他手心抽出刀刃后退的想法,同時右手的鐵劍劍尖,狠狠的朝著陳山的心頭捅去。
噗的一聲,冰冷的鐵劍劍尖在陳山于事無補的瘋狂中,直徑刺入了他的心口,為了防止其沒死透反咬一口,李御府在鐵劍劍尖刺入陳山心口的瞬間,用力扭動劍尖,嚼碎了他的心臟。
陳山眼眸浮現(xiàn)震驚、不解悔恨之色,隨后緩緩蒼白失去了最后的生機,尸體向后面倒去……
嘭的一聲,夾雜著刀刃墜地的金屬聲。
生性陰險狡詐的陳山,到死都沒想到,李御府竟然會以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法,來殺掉自己,按照他的想法來說,面對折斷了自己劍刃的這一刀,常理來說不是應(yīng)該避退的嗎?
為何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不退反進?
帶著這股不解,陳山gg了。
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李御府眉頭微皺,只見自己的左右兩只手掌,傷口深淺不一,手握鐵劍的右手傷口較淺,而手握名刀的那只左手掌心傷口,十分之深,都隱隱能看到血肉之中的白骨了。
還要他眼疾手快先一步嚼碎了陳山的心房,讓他瞬間失去了生機,不然要是讓他稍微一發(fā)力,自己的左手半個手掌就會被那柄名刀所斬斷。
回想起了,李御府不禁有些慶幸自己命大。
從陳山身上撕扯下布條簡單的包裹了左右手掌的傷口,當即便看到了面對那肥胖二當家猥瑣劍法的攻勢,落入下風(fēng)的蘇鈺那邊,當即李御府便是右手握住了陳山的名刀,殺了過去。
當來到那肥胖二當家身前不足五丈距離之時,利于以刀施展狂風(fēng)劍法,第三式·狂風(fēng),一陣攜帶著狂風(fēng)的劍芒斬向肥胖二當家。
后者也沒想到,那小子竟然能殺了手持名刀的陳山,一劍逼退蘇鈺,肥胖二當家避無可避,便是橫劍于胸前欲要擋下這一招。
狂風(fēng)引得他衣袖烈烈作響,狂風(fēng)之中又似乎有著一道道細小的風(fēng)刃,瞬間便是撕裂了他的衣袖,宛如了臉盆的大臉也被那風(fēng)刃割裂出了幾道血痕,同時他也被沖擊力倒退了五丈距離,算是抗下了這一劍。
此刻的他和衣衫襤褸的乞丐沒什么差別。
形象受損,所以他的臉色并不好看。
他手持著上乘工匠鑄就的精鐵劍,怒吼了一聲:“該死的小子!”
李御府對著另一邊的持劍女子說道:“一起動手殺了他!”
后者輕點頭,隨后手持著那柄名為十月的名劍,于前者一同殺向了肥胖二當家。
兩人聯(lián)手,那胖子自然是被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
同時,蘇猛虎與山匪頭子的交手也是分出了勝負,一聲虎嘯聲響起,只見山匪頭子倒飛砸在了一顆樹上生機全無,不過蘇猛虎也是受了不輕的傷。
“!”察覺到大當家死了,被李御府與蘇鈺圍攻的胖子瞬間有了退意,但是有李御府相助,他又如何能逃走呢?
胖子被蘇鈺一劍從背部刺穿了心口,跪地而亡。
之后蘇猛虎、李御府、蘇鈺三人本想聯(lián)手去將那些山匪的雜魚以及那兩名武者收拾了,沒想到一回頭那些人在山匪頭子和二頭子死后,就如同沒了主心骨一般,倉皇的逃入了漆黑的林間。
許彪捂著左臂有著一道傷口,走了過來說道:“那兩名武者都被我傷了,可惜了,不然我能殺了其中一個?!?p> 李御府笑道:“許大哥,足夠了,只要陳山這個家伙死了,那些雜魚成不了氣候的?!?p> 說完他便發(fā)現(xiàn),許彪盯著他手里的名刀眼眸閃爍這金光,李御府一笑便是將手中的名刀遞了過去,“許大哥給你,我練劍的,不喜歡用刀?!?p> 后者接過名刀驚喜萬分,對他連連道謝,還說為人大氣,御府你這個兄弟我交了。
“御府,真的得多謝你了?!边@時蘇猛虎看著他,認真的說,“若不是你提議的潛入襲殺,真的就正面對上這個擁有五十余加上十余名不等的九品八品武者,以及三名七品武者我們虎嘯幫真的勝算渺茫,要被被他們搞得沒法子在青玄城一帶繼續(xù)走鏢,只能遷移去他處令其灶臺了?!?p> “這般說便見外了,幫主。”李御府微微搖頭,“我與那陳山有著殺親之仇,此舉我也是有些私心之所在?!?p> 看了看李御府雙手掌心被血染紅的布條,又看了看許彪以及爹爹蘇猛虎身上不輕的傷,蘇鈺便打斷了兩人的談話,說道:“先進屋包扎傷口?!?p> “對對對,先包扎傷口?!碧K猛虎笑著說,“之后我?guī)銈內(nèi)ヒ粋€地方?!?p> 在山匪屋子之中有著不少療傷藥,給三人敷藥包扎完畢后,三人便是跟著蘇猛虎的腳步來到了木屋的后方,這里有著一大堆叢生的雜草,讓李御府震驚的是,雜草叢之中竟然有著一塊木板,掀開木板里邊竟然是一條可供一人盡出的小道。
李御府笑道:“這便是山匪搶奪而來的錢財,藏匿之地吧?”
“進去看看便知,”蘇鈺說了一句,之后又補充了一句,“不求有什么秘籍,只要能拿回被搶的那價值萬兩銀錢的鏢物就好?!?p> 畢竟若是不尋回那價值萬兩銀錢的鏢物,他們虎嘯幫就得賠償萬兩銀錢給鏢客。
出于私心,李御府說了一句“我來開路”便率先走下了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