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這什么赫斯閣下的竟然把莫邪當(dāng)成美味了,還要把她吃了,真是讓人惡心。
當(dāng)然,什么享用美味的就是一個比喻,那都是不可能的。賭場老板的意思當(dāng)然是讓那個叫赫斯的隨意處置莫邪罷了。
所有的人這時候就知道誰是老大了,一起齊刷刷地看向那個戴兜帽穿長袍的怪人。
然后就都更害怕了:這都什么時代了,還有穿著這樣怪異長袍的人?難道是那些有某些狂熱信仰的變態(tài)怪客?
叫赫斯的兜帽面具男好像什么也沒聽見,理也沒理彎腰諂媚的賭場老板。
他的目光自從一見到莫邪,就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她。
這時候,他就輕輕往前走了一步。
莫邪似乎也感受到了威脅,也往后退了一步。
小丫頭瞪著大眼睛,白白的手指指著叫赫斯的怪男大聲罵道:“你是什么東西?戴著個面具嚇唬誰呢?裝神弄鬼的,一定不是什么好東西。敢不敢把面具摘下來,讓本姑奶奶看看你本來的面目?一定丑死了!”
嗬,小丫頭跟本大人想到一塊兒去了,連說的話都跟本大人如出一轍。
當(dāng)然,其實(shí)面具什么的根本遮擋不住本大人看透一切的神目,只不過,本大人懶得看他罷了,一個如此低等的生物,不要浪費(fèi)本大人的時間好吧?
而且,我也知道莫邪其實(shí)心里很害怕。因為她雖然不以功法見長,跟她姐姐莫清比不了,可眼力卻是不差,她感受到了來自這個兜帽面具男的極大的威脅!
小丫頭邊說著,邊大眼睛骨碌轉(zhuǎn),似乎在想著逃跑的方法。
本大人能看出來的,站在她對面的赫斯自然也能看出來。
兜帽面具怪男開口說話了。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根本逃不脫本大人的手掌心,乖乖聽話,把東西交出來吧,我美麗的姑娘?!?p> 他的人看著很怪異,可奇怪的是他的聲音卻并不難聽。而且,說話仿佛有氣無力,還帶著一絲滑膩膩的冰涼,好像毒蛇吐信一樣,讓聽到的人都忍不住渾身起雞皮疙瘩。
本大人親眼看到,隨著他的話音剛落,甚至包括那個賭場老板和莫邪在內(nèi),所有的人都激靈靈一起打了一個冷戰(zhàn)。甚至,有膽子小的還直接出了一身冷汗,渾身哆嗦不止。
莫邪忍不住又往后退了兩步。
小姑娘兩只又白又細(xì)的手交叉抱在胸前,搓了搓胳膊。
不屑地哼了一聲說:“什么鬼東西?說話聲音這么難聽?!?p> 她的話音還沒有落地,人已經(jīng)飛速向后退去,飛越過了無數(shù)賭客的頭頂,凌空飛射向大敞開的窗戶。
這是雙層游輪,他們所在的是上面一層,大廳是封閉式的,可是四周卻都是落地玻璃大窗,這時候因為天氣熱人又多,所以窗戶全部都是大開著的。
莫邪想要飛出窗戶逃生。
她很聰明,假裝沒聽到那個面具男要她的石頭,直接跑路。
不過,以本大人幾十億年來的經(jīng)驗來看,她還是太天真了,因為她根本不知道這些窗戶的真正作用是什么。
對于我們這樣的物種來說,一切都要以勝利為目的,所以,這些大開的窗戶,與其說是為了通風(fēng)散熱,還不如說是為了可以方便把人扔出去喂魚。
當(dāng)然,現(xiàn)在也方便莫邪跳到大海里逃生。
只是,她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她已經(jīng)被那層神秘的包圍圈包圍了,別說是她這樣三腳貓都不到的功夫,就是比她再厲害十倍的莫清來了,也是根本逃不出去的。
穿著黑色緊身衣的曼妙身軀飛射向窗戶,在距離窗戶僅有不到兩厘米的位置,就被硬生生地?fù)踝×恕?p> 仿佛撞到一層什么可怕堅硬的東西上面,發(fā)出砰的一聲大響,然后就重重地彈射回去,落在了地上。
莫邪自幼在西昆侖學(xué)習(xí)藥理,西昆侖按武力值來說和南鳳凰臺比不了。那個所謂的玄機(jī)小道,就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了,可即便是這樣,也依然是弱雞一只??上攵人昙o(jì)輕得多的莫邪的武力值,那就更可以說是低到不能再低了。
平時耀武揚(yáng)威,仗著自己渾身藥粉,戰(zhàn)無不勝的莫邪小姑娘,這回就慘了,直接噗通一聲,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她雖然很快就彈跳起來站好,可還是在這么多人面前丟了一個大臉,一張俏臉頓時就漲得通紅。
好在莫邪小姑娘很聰明,知道現(xiàn)在不是發(fā)脾氣的時候,還是逃命最要緊,于是還沒站穩(wěn),就已經(jīng)向著另一個方向又飛了過去。
這次她應(yīng)該是拼盡了全身吃奶的力氣,直接在空中橫跨過一個對角線,沒有沖著窗戶過去,而是沖著賭場老板他們走出來的那道門過去了。
我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
小丫頭可以呀。
那個叫什么赫斯的蠢貨是布下了一個包圍圈,可是他這個包圓圈還是有漏洞的,就是藍(lán)星上人們所說的什么生門死門的說法。
他這個陣法中的生門,就是他和賭場老板所在的那個房間,他在那里布的陣勢,所以只是包圍了整個大廳,而他自己所在的房間,卻反而是最安全的。
莫邪小姑娘別的不行,頭腦卻是一等一的好,一下子就看到自己求生的路了。
叫赫斯的兜帽面具男也沒想到莫邪竟然這么聰明,他立即飛身而起,踏空而行,緊緊沖著莫邪飛過去。
莫邪的速度快,他的速度更快。
就在莫邪眼看就要到達(dá)那個門邊的時候,兜帽面具男已經(jīng)伸出一只手,拉住了莫邪的長發(fā),直接把她拽了回來,凌空倒退著又飛回到大廳里。
他伸手把莫邪往地上一扔,然后就擺了一個手勢。
在本大人的無上神目注視下,空氣一陣扭曲,一個無形的氣罩迅速形成,把莫邪罩在了里面。
莫邪很靈敏,好像察覺到不對,人還在地上,卻立刻就地一滾,就要沖出去,可誰知道,那個兜帽面具怪男手勢更快,她還沒有滾出半米遠(yuǎn),就又被無形的墻壁擋了回來。
莫邪一下子從地上彈跳起來沖向屋頂,只是她這次被打的更慘。那個無形的氣罩又把她反彈了回來,像壓一塊餡餅一樣,把她狠狠地壓在地上,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
莫邪這次摔的是最重的,直接躺在地上半天也起不來。
他們兩個人這一番動作極其迅捷,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整個大廳里的人看的眼花繚亂,沒有幾個人能看清到底怎么回事,莫邪已經(jīng)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賭場老板別看又黑又壯,有些愚蠢的樣子,可是反應(yīng)卻很快,這時候就立刻諂媚地對著兜帽面具男深深一鞠躬。
像唱藍(lán)星詠嘆調(diào)一樣贊美道:“尊敬的赫斯閣下,您真的是太厲害了。鄙人能親眼目睹您這樣的風(fēng)采,真的是我的榮幸?!?p> 兜帽面具男似乎也很得意自己的手段,從面具后面發(fā)出了一陣毒舌吐信一般的陰笑。
整個大廳里無端刮起一陣陰冷的風(fēng)。
所有人包括賭場老板在內(nèi),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戰(zhàn),臉上都充滿了恐懼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