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江南事了
陳陌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略帶微笑的看著徐脂虎說道。
“你知道我為什么會給你講這個故事嗎?”
又是一聲發(fā)問,徐脂虎回神抬頭望向陳陌,眼神中略帶思索。
“因為你就是那襲紅衣!”
陳陌接下來的話讓徐脂虎渾身一顫,是自己?真的嗎?
心中仿若掀起軒然大波,此時再也維持不了之前的穩(wěn)重了。
那小道士真的是在等自己嘛,等了幾百年?可是……
這個時候徐脂虎重新理了理思緒,還是強裝鎮(zhèn)定問道。
“先生為何知曉這么多,怎么證明先生所說的便是對的?”
“這天下中我不知道的事情很少,確實,此事對你而言有點匪夷所思了。
你要說怎么證明,其實我也沒什么辦法,此時的洪洗象還沒開竅,他還不知道自己的使命,但是即便如此他還是在潛意識中喜歡上了你,只是此時的他答應(yīng)了武當掌教要成為天下第一才可以下山。
不過有一點你不覺得奇怪嗎?你三次出嫁,第一次所嫁之人是個武將,在成婚之日欺負良家婦女竟被恰巧路過的江湖豪俠殺了。第二次所嫁之人是個世家子弟,成婚前一日死在了青樓名妓身上。第三次便是如今的江南望族盧家公子,在成婚當日暴斃吐血身亡。
三任丈夫皆在即將成婚之時暴斃而亡,難道真的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克夫嘛?
并不是,因為你和前世呂祖,當世洪洗象有著莫大的牽連,呂祖是何等人物,旁人沾染其命中注定的姻緣因果豈能有好下場?”
陳陌淡然的說道。
徐脂虎聞言,是啊,或許以前沒有認真思考過,只當自己克夫罷了,但這些事情對她而言不是很重要,就算千夫所指,其實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如今被陳陌這么一剖析,或許說的是真的,此時的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不管怎么樣,自己都已經(jīng)是嫁與他人,值得那個小道士幾百年的等待嗎?
“見也見到了,該說的也說了,如果你想去想去武當山尋找答案的話我可以助你,這區(qū)區(qū)盧家還沒放在我的眼里?!?p> 陳陌平淡的語氣說道,說到盧家的時候其中多了一絲不屑。
徐脂虎沒有回答,這一切來得太突然,讓她沒有一絲絲防備,不知所措。
“聽說盧家盧白頡,被稱之為棠溪劍仙,想必便是仁兄吧,出來吧?!?p> 陳陌望著某處說道,他早就知道那里來了一個人,隱匿氣息呆在那里,之前的談話也都被陳陌隔絕了,如今說完了,也要看看這個人想要做什么
“先生你…”
這一句話讓徐脂虎有些疑惑,什么意思?順著陳陌的眼光望了過去,出現(xiàn)了一個儒士裝扮的中年男子,手拿一炳古劍,黑檀劍鞘,正是盧白頡。
“小叔,你怎么來了?”
徐脂虎壓下內(nèi)心的所有思慮問道。
“我過來看看你有沒有危險?!?p> 盧白頡盯著那正在喝茶的陳陌說道,眼中似乎帶有一絲戰(zhàn)意。
至于盧白頡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在盧府收到徐脂虎被人帶到這里的時候有些擔憂,便一路找了過來,發(fā)現(xiàn)徐脂虎和一個白衣男子只是簡單的談話,但聽不到說了什么,只看到徐脂虎時不時有些震驚,按理說以自己的修為離這么近不應(yīng)該聽不到說了什么,要想做到讓自己聽不見起碼修為比自家高,看著那十分驚艷的白衣男子,盧白頡心中想起了一個人,江湖上風頭正盛的白衣劍仙,不過他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有門邊站著的一個老頭似乎是那劍九黃,莫非傳言是真的?白衣劍仙和北涼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不過此時的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多謝小叔,我沒有事情?!?p> 徐脂虎說道。
“閣下便是武評第三白衣劍仙?”
盧白頡沉聲道。
“是我,你有什么事情嘛?”
陳陌沒有再看著盧白頡,自顧自的喝著茶說道。
“閣下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莫不是和北涼有著什么關(guān)系?”
盧白頡問道。
“我在這里和你有很大的關(guān)系嗎?至于和北涼有沒有關(guān)系似乎和你也沒關(guān)系吧?何必多管閑事。”
陳陌不屑道。
“要是沒事的話那我就走了?!?p> 盧白頡似乎被這話激怒了,一只手握住霸秀劍,似乎就要拔劍攻來。
見狀,陳陌淡然一笑,那陸地劍仙的修為散發(fā)開來,隨之一股劍意透體而出,匯集一點直沖盧白頡。
盧白頡感覺一股鋪天蓋地的劍意將自己淹沒,霸秀劍如同死寂一般,無法拔出,盧白頡想要強行掙脫劍意束縛,但哪里那么容易。
陳陌輕蔑了的笑了笑,區(qū)區(qū)指玄還敢主動出手,雙指一揮,一道無形劍氣瞬間出現(xiàn)在盧白頡面前。
“噗…”
被擊飛至圍墻上的盧白頡吐出一口鮮血,已然重傷。
徐脂虎見小叔如此,也趕緊走了過去,查看到,發(fā)現(xiàn)沒有生命危險才緩了一口,這小叔是盧家唯一一個對她不錯的人,她真怕這白衣劍仙將小叔殺了。
“放心吧,我不會殺他,只是個教訓罷了。”
陳陌站了起來,準備離開了,此次來江南的目的已經(jīng)完成了,是時候去下一個地方了。
“徐脂虎,記住我和你說的?!?p> 緊接著陳陌便走出來小院,說道。
“老黃,我們走了?!?p> “是,先生?!?p> 老黃跟隨其后。
徐脂虎帶來的兩個丫鬟沒看見小姐出來去,急忙跑了進去,看到靠墻吐血的盧白頡驚呼一聲。
“七爺?”
“小姐,這怎么回事,怎么七爺成了這樣?”
“二喬,你們趕緊扶著七爺回去?!?p> 徐脂虎來不及解釋,她也沒想到事情發(fā)展的如此之快,自己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這樣了。
“不…不用了?!?p> “我…在…這調(diào)息一下便可。”
此時盧白頡虛弱的說道,盤坐于地,運轉(zhuǎn)內(nèi)息。
他沒想到自己和白衣劍仙實力相差如此之大,他本以為自己至少能過上幾招,沒曾想還沒出劍,只是一身劍意就讓自己艱難應(yīng)對。
徐脂虎聽到小叔這么說,也只好在這守候著。
就在陳陌離開陽春城的同時,武當山上那坐在一石頭上的道士又算了一卦。
卦相顯示江南紅衣無恙。
算了一天的他終于長舒一口氣,緊接著便倒下了,一天卜算,耗費大量心神,心力交瘁之下在全身放松的時候自然便是撐不住了。
此刻道士有些狼狽,邋遢,身上落滿了塵灰樹葉,嘴角卻微微有了一絲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