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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神教的人也并不清楚天一雪的身份。
這個小女孩兒也是突然出現(xiàn)在她們的辦公室。
他們只知道拿著天帝行令的人的命令,他們必須無條件效忠,對其的囑托,也必須無條件執(zhí)行。
所以,他們來到了這里。
教員回過頭來的時候,看見小女孩已經(jīng)站在了監(jiān)控室的門口。
教員知曉這位身份不明,但是高高在上的大人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會談,便從懷里摸出了兩枚金箔葉片。
這是光明神教的神器——“金元葉”。
兩枚葉片頓時像蝴蝶一樣慢慢地飛了出去,然后穿過了兩位還虔誠匍匐在地的獄卒的腦袋。
兩人身軀同時一個顫抖,仿佛一瞬間靈魂出了鞘一般,而后兩人行尸走肉般地起身,來到審訊室,帶著徐行回向了牢房。
而他們對自己此刻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在完成護送徐行回監(jiān)獄的任務(wù)之后,也將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忘記得一干二凈,甚至根本不記得,有人秘密接見過徐行。
而他們所過之處,金元葉又從他們腦中飛出,飛入了一個個與他們這次押送或者剛才的接送有交集的人,所有人都仿佛靈魂的花瓣被摘取了一瓣,紛紛忘記了徐行今天被人召見了的部分。
做完這一切,兩位教員對著趕回來的獄卒們微微躬了躬身,而后便才隨同著天一雪一起向著監(jiān)獄外走去。
“大人,需要我們二人也忘記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么?”,教員躬身行走在后方,虔誠地問道。
天一雪小小的個子走在前頭,輕輕地點了點頭。
需要忘記這件事情的,當然還包括黑典監(jiān)獄的典獄長,以及除了徐行以外其余的所有人。
徐行要是能看到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就能知道為什么,這位神女會如此有恃無恐,光天化日大搖大擺地走進黑典監(jiān)獄,和自己完成秘密交易。
因為她壓根不用擔心秘密走漏。
天一雪看著自己白嫩的小手,可愛的臉蛋上有一絲的沉重。
她望著遠方,攥緊了雙拳,用只有自己的聲音呢喃道:
“是新的封神時代到來,
還是,末日時代到來?”
……
……
一位神女召集了自己給他秘密效命,自己就安全了?
徐行當然不會這么認為,因為她的出現(xiàn)僅僅只是證明她覺得自己還有利用價值而已,并不代表,自己的身份地位發(fā)生了改變。
說白了,還是苦役,區(qū)別只是,這位神女又給了一次一次逃出生天的機會。
徐行已經(jīng)回到了牢房,也很清楚地認識了自己的處境。
“阿光?!毙煨心M著這具肉身原本主人的性格,陰冷霸氣拍了拍上鋪的床架,下達命令,“去把被單掛在門上?!?p> 暗命之神,您終于又要需要我了嗎?!
躺在床上假寐的光頭大漢一個激靈坐起身來,“是的,暗命之神!”
他飛速掛上被單,又立馬穿上了粉色兔()女郎裝。
“尊上……”
然而轉(zhuǎn)頭一看,只見徐行已經(jīng)把自己埋進了被窩,對自己完全不管不顧。
這……
光頭大漢阿光更加哀傷。
暗命之神,您在做什么?
你果然對(河蟹)我沒興趣了,不要我伺候了。
光頭大漢哀怨地一拳錘向了墻壁。
我要這肉身有何用?!
……
徐行躲在被窩里,借著敞開的縫隙透進來的光亮,開始研究自己剛剛得到的東西。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了超凡之力,但是首先要做的,還是先研究越獄路線。
能力這種內(nèi)在的東西,隨時可以探究,當務(wù)之急,還是這些隨時可能被人發(fā)現(xiàn)的外物。
首先他好好端詳了一遍黃皮紙印刷的地圖,把地圖上所有線路記在了腦海,然后好好確定了一遍自己的越獄路線。
地圖上明確地標識著黑祭月等人的越獄路線圖,以及需要注意的區(qū)域。
誰能想到,黑祭月這幫混球居然真的弄到了越獄的方法,而且通過天一雪認證,這個方法還真是可行。
不得不說,就像是走迷宮一樣,當你沒找到正確路線的時候,覺得迷宮就是地獄,怎么都走不出去。
但當你找到了路線之后,又覺得這地方真是簡陋得荒唐。
徐行仔仔細細地確認了一遍地圖,并且確認了自己記得一清二楚之后,就開始研究門卡。
好吧,門卡沒什么好研究的。
和地球上的門卡一樣,門卡為長方形的薄片,只是區(qū)別在于,這里的門卡并不是電子元件和塑料外殼構(gòu)成,而是由超凡材料打造的類似于神器的存在。
但使用方法沒什么區(qū)別,都是通過刷卡的方式開門。
第一張黑色門卡正是打開自己牢房大門的門卡,另外一張白色的,則是用來打開監(jiān)獄的通道閘門。
徐行把兩張門卡直接塞到了褲襠里。
監(jiān)獄是要查房的,要是藏床底下,被繳獲了,自己和天一雪這一趟都是白忙活了。
至于這張召集令……
徐行看著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光輝的卷軸。
徐行搞不明白,天一雪也沒解釋召集令的用處就走了,但給自己的東西,肯定是有用的。
終究是個小孩子啊,你說這么大的事,你來之前做個備忘錄或者PPT不行么?這么大的事忘記說?
人家大明星離婚都要做,所以做人還是應(yīng)該要不辭勞苦,不然只會辛苦別人。
徐行正在困惑間,召集令忽然散發(fā)出一道微弱的金光,然后變成了一個微小的圖紋,融合進了自己的手腕。
徐行帶著一份的期待,可惜,并沒有感覺到有什么奇妙的能力進入身體。
天神給自己送一個神器BUFF的夢想破滅了,看樣子這個玩意不會給自己提供半點力量。
而監(jiān)獄里負責檢查超凡力量的安全系統(tǒng)顯然也真的被天一雪干擾而暫時秘密關(guān)閉了,否則不說自己已經(jīng)恢復了力量,僅僅只是這張召集令剛才散發(fā)出來的力量波動,就夠觸發(fā)警報了。
外界物品該準備的準備完畢,徐行鉆出被窩,把撕碎的地圖給沖進了馬桶。
現(xiàn)在,他要好好研究一下自己這具在外面叱咤風云的肉體,還有那個,讓自己足夠召集數(shù)千門徒,以及呼風喚雨的能力了。
取掉了后脖的恢復了力量之后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原本普通的肉身里充斥著無限的力量,而自己體內(nèi)還有一股黑色的能量,儲藏在自己體內(nèi)。
徐行知道,這股力量,就是自己的超凡之力。
他通過回憶,找到了啟動超凡之力的辦法。
沒什么繁瑣的咒語,也沒有復雜的啟動儀式,只需要心念所至,然后徐行只感到一種異常磅礴的力量便要從自己體內(nèi)噴薄而出。
在他的體內(nèi)深處,有一個刻著神秘上古文字的巨大羅盤緩緩轉(zhuǎn)動起來。
在自己的手掌心中,則隨之出現(xiàn)了一個菱形的紫色光紋,而光紋的中間,則是一朵發(fā)著光芒的黑百合。
百合花開得異常妖艷,妖艷得仿佛每一朵花瓣都有吞噬人心的能力,如若地府的萬千厄氣,都被它凝縮其中。
這就是自己力量的展現(xiàn)形式。
那,應(yīng)該找誰做一下試驗?
恰是時候,一只百靈鳥揮舞著翅膀,落在了監(jiān)獄的合金鐵窗上。
小可愛,你出現(xiàn)的真是時候,就拿你做個試驗?
徐行張開手,循著身體留下的記憶,有些笨拙地操控著自己的力量。
把其程度調(diào)整到了最低,然后對著百靈鳥施展。
因為壓低了自己的能力,所以沒有恐怖而強大的異象出現(xiàn),只是掌心的黑牡丹驟然間變化為了一段黑色的光線激射出去,落在了百靈鳥的身上。
微不可察的黑色百合花,隨之在鳥身上綻放,而后消失。
但……后續(xù)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百靈鳥仍然在合金窗上搖頭晃腦,仿佛在嘲諷徐行是個腦殘。
一陣微風吹過,百靈鳥揮舞著翅膀,離開了窗臺。
這咋回事?
徐行不解。
雖然這具身體現(xiàn)在是自己的,記憶也都基本被自己掌握,但是關(guān)于力量的部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終止神芯之前一直壓制著的原因,能想起來的部分并不清楚,所以他想不太明白。
徐行的視線落在了躺在床鋪上的光頭大漢阿光身上。
看來得找一個方便觀察點的對象。
……
阿光躺在床鋪上已經(jīng)入眠。
因為不滿父母從小對自己的嚴加管教,而在一次吵架后將父母二人殺死,然后沒有任何切割,將其們完整地熏成了臘肉。
等待阿光的,是半年后的死刑,以及最后半年單調(diào)的監(jiān)獄生活。
沒心沒肺的他對自己的生命似乎沒有什么別的感悟,也對自己父母的死沒有任何的愧疚,每天都得過且過著,好像其父母都不曾死于他手。
此刻酣睡的他不知道他畏懼的暗命之神尊上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身旁。
徐行控制著自己的厄運力量,將其控制在十分之一左右的程度,回憶著記憶深處這具身體之前使用力量時候的畫面和感覺,手掌輕輕拍在了阿光結(jié)實得和石頭一樣的腳踝上。
因為考慮到這一次要作用在人身上,而且自己還是在監(jiān)獄里,在別人眼皮子底下,外放能力這種事實在太危險了,所以這一次他選擇了用手掌接觸的方式。
只見一團黑色的百合花在阿光的腳踝上一閃即逝,融入了其身體之中。
這就沒了?
徐行有些迷惑地盯著手掌,瞅見阿光仍然在呼呼大睡,他感到更加迷惑。
我這能力,怎么沒有效果?
徐行的嘀咕讓阿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嗯?”
看見徐行就站在自己旁邊,阿光頓時間露出讓徐行心里一陣惡寒的炯炯目光。
他一個激靈坐起身來。
“暗命之神尊上,您在干什么?”
徐行信口雌黃:“我看到你腳有點臟,幫你擦了一下?!?p> 阿光受寵若驚,“暗命之神大人!您愛撫我了?!我腳又臟又丑!別臟了您的手,我來給您擦干凈!”
說著都不等徐行拒絕,他做出一副要給徐行舔(和諧)干凈手掌的模樣,張著嘴巴從床上猛然躍然而下。
因為過于興奮,用力過猛,落地時候左腳一撇,整個人失去重心,轟然之間摔倒。
腦袋狠狠地砸在了床棱上!
咚——
最后再伴隨一聲悶響,這位坦克般的巨漢,便直接倒地昏迷了過去。
他左腳腳踝處,黑牡丹花的圖紋,悄然綻放。
徐行:“……”
徐行看著自己的雙手,眼睛里緩緩露出一絲的狂喜。
厄運之力……
簡直是斗宗強者,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