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吃飛醋
周圍的氣壓驟降,空氣稀薄地讓喬墨都快喘不過氣來,他抬頭解釋:“兄弟啊,你聽我說,這跟我沒關系,都是她······”
賀晚城沒有一點要聽他說話的意思,他的手臂越過他的腦袋,伸手一下鉗住了溫染姿的肩膀,將人抓出來。
他的力氣不大,但用了巧勁,溫染姿只感覺自己肩膀一麻,下一秒她就被抓到了男人面前。
賀晚城鴉黑的眸子盯著她,忽而唇角一勾,語氣帶上些逗弄:“躲什么?”
溫染姿瑟縮了一下,心想果然天下沒有可以白占的便宜,做了一番心理斗爭,她閉上眼:“你下手輕點?!?p> 看著眼前的人不知道心里亂七八糟想了些什么,隨后臉上露出視死如歸的表情,真一副等他打的模樣。
賀晚城不禁笑了,心中的慍火一瞬間平靜了下來。
溫染姿等了幾秒,沒感覺到任何疼痛,她試探著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賀晚城正一臉揶揄地盯著她,那眸子里透露的情緒讓人感覺很奇異。
不知道從他臉上的哪出肌肉看出的信息,溫染姿覺得自己現(xiàn)在不會挨揍了,這一想法讓她的膽子立即又大了起來。
她試探著扯了句:“我餓了。”
賀晚城輕瞥了她一眼,轉(zhuǎn)身朝外走。
溫染姿沖著他的背影扮了個鬼臉,賀晚城如有所感地轉(zhuǎn)過頭來,溫染姿立即整理好自己表情,露出一個純真無辜絕不會出錯的標準甜妹笑容。
“不是說餓嗎,還不走?”
溫染姿當即笑得像個被人順了毛的貓,她嬉笑一聲,三兩步跟上去。
路過貼在墻邊的喬墨時,溫染姿沖他揚了揚下巴,目光飛速地將他從頭看到腳,視線里是不加掩飾的唾棄。
“切?!睖厝咀撕吡艘宦?,踩著恨天高越過他走出了房間。
喬墨一個人待在雜亂的樓梯間里,被鄙視地“切”了一聲后,他心里滑過一抹無奈。
他不就是剛才不想被波及,所以才想把她丟出去給兄弟打打牙祭嘛!
看樣子這還記仇了。
唉!誰來告訴他今天是什么倒霉日子,他竟然撩了兄弟的老婆,還似乎一下子惹了兩個人。
他現(xiàn)在兩面不是人。
嗚呼哀哉了幾秒鐘,喬墨抬腿朝外面走去,跟在兩人身后。
溫染姿穿著尖細的高跟鞋,走路走不快,得小跑著才能勉強跟上賀晚城,她累得不行,感覺應付他比對付溫秋怡那對狗男女還累。
她無奈道:“你慢一點,生死簿上灶王爺還有好幾十萬年的壽命,我們不會沒飯吃的。”
賀晚城沒說話,似乎是不想理會她的玩笑,不過隨后的步伐倒是不知不覺慢了不少。
不夜城有賀家二少專屬的包廂,服務生幫他打開包廂房門,溫染姿走進去,賀晚城留在后面,正要關門,迎面看到也要朝包廂里擠的喬墨。
兩人對視幾秒,喬墨像是意識到什么事,崩潰大喊:“兄弟,不至于吧?!?p> 他才結(jié)婚不到一天,但他們做兄弟已經(jīng)將近二十年了啊,現(xiàn)在吃頓飯都只和老婆吃了?
賀晚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黝黑的眸子里藏著風暴,兩人僵持了幾個呼吸的時間,賀晚城嘴角輕輕一抽,朝旁邊讓開一步。
喬墨順桿子爬,當即擠進了包廂。
喬墨擠進屋子后,熟練地拿起菜單遞給溫染姿,殷勤說:“小嫂子,你想吃什么,隨便點?!?p> 話音剛落,后背頓時像是被冰劍捅了一個窟窿,瘋狂漏風。
溫染姿半挑了一下眉毛:“怎么,你付錢?”
喬墨憨憨一笑:“也可以也可以,就當是表達歉意了?!?p> 賀晚城掰過他的肩膀,將喬墨翻了個面,丟到桌子對面。
喬墨剛跌跌撞撞地坐下,便聽見賀晚城陰惻惻的聲音:“錢多了沒處花?喬爺爺前兩天還問我你在哪兒?”
“唉行了行了,賀哥,我真是服了,我沒錢請小嫂子吃飯,你別去找我爺爺?!?p> 喬墨一聽到家里那個老爺子,就渾身都泛著疼,那鞭子抽在身上是真疼。
他雙手合十,敷衍地對賀晚城搖了幾下,隨后逃似的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