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異蟲(worm)
烏黑的天空上,兩道接連天地的光柱突然如同玻璃般,發(fā)生清脆的破碎聲。
一只只墨綠色的蟲子,在天空中如同雨點般激射而來,那些墨綠色的蟲子長著烏龜般的甲a殼,面龐上合抱著一雙小手,猙獰可惡。
“原來是worm啊!”
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握著紫色蝎劍,冷冷的看著如雨點般落下的墨綠色幼蟲。
“Fangire(牙血鬼)降臨吧!”
戴著白色皮革手套的中年人,對著天幕中,那一抹七彩光華瘋狂的吶喊著。
“怎么可能?”蓮有些驚駭?shù)目粗炷?,那些破碎的光柱?nèi),掉落的黑色的雨點,都是密密麻麻的異蟲。
這些異蟲他知道,原來是屬于Kabuto世界的異蟲。
這明明是空我的世界,為什么會出現(xiàn)假面騎士甲斗王世界的怪人。
還有左側(cè)的七彩光柱,里面游離著虛幻的七彩光芒,光芒的頂端是猩紅色的蝙蝠紋章,這是假面騎士kiva的印記。
蓮突然想到了什么,腦子嗡的一聲。
他知道自己被大修卡組織那些干部給利用了。
這套浮士德鎧甲的研發(fā),本身就是為了讓時空混亂而存在的東西。
他現(xiàn)在有些迷茫,沒有全盛時期的力量,根本無法操縱召喚出現(xiàn)的兩只“王”級別的怪物。
只要這兩只怪物還存在空我的世界一天,那么三個世界就不會停止融合,一直到能量守恒飽和,發(fā)生爆炸!
“那是什么?”玫瑰小姐面色疑惑道。
“異蟲,來自其他世界的怪人,你們古朗基看來想要統(tǒng)一世界的想法,要落空了!”蓮冷冷的說道。
東京,新宿區(qū)。
大量的墨綠色異蟲掉落在街道上,它們長著笨拙的甲殼,擁有骷髏般的面孔,類似于“抱臉蟲”,都有一雙手臂將骷髏面龐給遮蓋住。
它們中間又出現(xiàn)一群白色的存在,體態(tài)樣貌與“worm”相似,卻通體覆蓋白色的甲殼,這些“worm”是異蟲中的變異體。
它們能夠模擬人類的長相,生活習慣,甚至殺死對方后,化作對方的樣貌生活著。
“?。 ?p> 新宿區(qū)的人類發(fā)出驚呼聲,這些怪異的存在直接在他們的面前,變成與它們一模一樣的相貌。
“五代!”
紀由美坐在生物研究所內(nèi),焦急的看著顯示屏內(nèi),那些墨綠色的異蟲。
“嗨伊,紀由美桑,我正在趕去的路上,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
黑色的機車瘋狂的咆哮著,五代雄介坐在“哥萊姆”上,面色凝重的說道。
“不知道,但是在我的電腦數(shù)據(jù)中,這些家伙有輻射能量反應,顯然不是地球的生物,而且這些家伙中有特殊的變異體!
能夠變成人類的模樣,甚至連數(shù)據(jù)都可以模擬的雷同,如果不阻止這些家伙,人類會進入瀕臨滅絕的地步!”
紀由美難得的露出畏懼的神色,難道人類就要滅絕了么?
“你放心,我現(xiàn)在就去阻止它們!”五代雄介笑了笑,繼續(xù)擰動車把手。
“不要勉強,對方的數(shù)量實在太多了,你無法解決那么多的目標,蓮呢?”紀由美問道。
“不知道!”五代雄介無奈的笑道:“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五代雄介!”紀由美憤怒的說道:“你和我保證過的!”
“沒有辦法,畢竟他沒有手機,也沒有身份證,他不屬于這個世界,所以我很難追蹤到他的行蹤!”
五代雄介吐了吐舌頭,他料到紀由美會發(fā)火,卻不知道她會這么生氣。
“你啊你!”紀由美嘆了一口氣,頭疼的說道:“算了,現(xiàn)在的東京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了,就算他是世界毀滅者,也需要將這些敵人清除完畢吧!”
“明白!”五代雄介吐出一口氣,他其實真的不想和蓮戰(zhàn)斗。
對于蓮,五代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怎么說呢,五代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很悲傷,沒來由的悲傷。
也許覺得他無父無母,一出生就被大修卡組織當作生物兵器在培養(yǎng),很多事情他都不能明白,所以怎么如此草率的將這個男孩定義成“世界毀滅者”呢?
他明明連生活都不知道如何去生活,這樣的人,又怎么會破壞世界?
五代雄介搖了搖頭,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那些異蟲的數(shù)量可不允許他有半點松懈。
也許,這就是他作為空我的最后一戰(zhàn)吧?
五代雄介加快速度,身下的“哥萊姆”再次爆發(fā)出幻影般的速度,在整座“龍口”高速上,揚起一抹塵沙。
新宿區(qū),居酒屋。
一位身穿白色晚禮服的長發(fā)男人,坐在那里品嘗著身穿黑色羽織的壽司師傅,拿給他的三文魚壽司。
“享受美食的時間是快樂的,但是等待美食出爐的時間是最快樂的?!?p> 白色西裝的男人莊重的評價道:“師傅,再來一貫北極貝壽司!”
壽司師傅露出一抹笑容,這是遇到行家了,很多東京本地人都不怎么喜歡在居酒屋品嘗壽司。
因為他們覺得不正宗,真正的壽司必須要去專業(yè)的壽司店,所謂的居酒屋只是無聊打發(fā)時間的地方。
但是流川野乃是正宗的壽司店名家,師從壽司界的泰山北斗,人稱“稻荷神齋”的坂田一郎。
只是他為人隨和,不喜歡將自己的美食店經(jīng)營成條條框框的公司,所以他才會在東京新宿區(qū),開了這么一家喝酒的小店。
“嗨伊,顧客看來對于在下的手藝,還算滿意!”流川野笑道。
“嗯.....手法正好,米飯不軟不硬剛剛好,小肌的紋理也算新鮮,看來是今天剛剛殺死的三文魚,食材的新鮮度決定一切!”
白色西裝的男人嚴肅的看著流川野,這讓一直隨和待人的流川野,第一次在心底生出“忐忑”二字。
流川野暗暗笑道,自己上一次懷抱著“忐忑”心情,還是十年前在坂田先生手里出師的那一天。
自己握好一貫金槍魚壽司給坂田先生品嘗時的心情,還歷歷在目啊!
“嘖!”男人突然遺憾的笑了笑,道:“看來想要品嘗師傅的手藝,還要等到晚上才行??!”
“先生,三文魚只有趁新鮮的時候吃,才會吃出鮮甜的感覺,如果等到晚上,您的口感就會大打折扣,所以本店晚上才會禁止販賣壽司!”流川野有些著急了。
好不容易遇上個懂行情的人,這讓在居酒屋做師傅的流川,倍感親切。
“沒辦法,奶奶說過男人要學會冷靜,煮沸的水再燒下去只會蒸發(fā)罷了。哪怕美食再誘人,也要清楚事情的重要性才行!”
男人笑了笑,拿出一沓鈔票放在柜臺,道:“美食我可以等,因為對于我而言,等待美食的過程,是一種享受!”
流川野突然大驚失色,這位顧客說話談吐皆蘊含著一種“道理”,這種熟悉的感覺,讓流川野想起了那遠在大阪的老師。
當年他出師的那一刻,自己那嚴厲的老師罕見的笑道:“阿川,你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