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 軒月姑娘,請留步!
三日后,完好如初的張清月正坐在后花園內,靜靜地坐在地上,吸收天地靈氣。
神情悠閑,完全沒有一點劫后余生的跡象。
張少龍步履蹣跚的走來,掄起手中的拐杖,破口大罵道:
“你這孩子,怎么不長記性,這次差點命喪黃泉,你還有心思在這里偷閑?!?p> 張清月不耐煩的睜開眼急忙躲閃:
“我的父親大人,你今天已經對我說了三遍了,你明知那御劍心法就那八個字,你讓我怎么參透?!?p> “莫要狡辯,你就不能學一下人家奇多隆,整日待在大堂,專心致志的看著兩把神劍?!睆埳冽埮獾?。
“那他成功了嗎?,都快三天了吧,不知道他脖子痛不痛?!?p> 說罷,張清月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走到張少龍面前,伸手去攙扶。
“別扶我,我說的的話都不聽了,我看你現在都沒把為父放在眼里?!?p> 張少龍?zhí)忠煌疲荛_張清月伸來雙手。
張清月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
“我知道了,我的好父親,我現在就去大堂,去參透那御劍心法。”
說罷,伸手攙扶著張少龍向大堂走去。
六安城外一山林中,吳文畫正在打理花了5兩黃金買來的一座小院。
遠遠看去,小院依山傍水,花竹森然,伴隨著叢林里清脆的鳥叫聲,宛如一幅世外桃源的景象。
“我終于有家了,終于可以享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美好生活了。要是再能遇見哪位姑娘該多好呀!”
吳文畫站在門前,十分滿意的看著茅草為頂,竹竿為墻的小屋。便伸了個懶腰,進屋了。
“別跑,再跑我就放箭了,”遠處叢林里穿來隱隱約約的追喊聲。
剛進屋的吳文畫聽到叫喊聲,機警的他立刻出門躍上房頂,向叢林里看去。
只見一似曾熟悉的黑衣女子,踉踉蹌蹌的向前奔跑,后面跟著三位大漢,手持緊追不舍。
吳文畫急忙飛去,落在三位大漢身前,惡狠狠的說道:
“大膽匪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追殺婦孺。”
“你是誰呀,我勸你少管閑事,快快讓開,爺爺我饒你不死?!?p> 一位大漢旋轉這手中的飛刀回道。
吳文畫看著那大漢一臉狂妄的樣子,惡狠狠的說道:
“看來你們確實是狂妄至極,那就廢話少說,看招吧!”
說罷,快速甩出一巨大的手掌氣波,直直沖去。
三人瞬間被嚇傻,急忙躲閃,卻還是無濟于事。
一聲烘爆,三人瞬間支離破碎,魂飛魄散。
“就這,還敢如此猖狂。”
吳文畫冷笑一聲,急忙轉身,扶起已經暈倒的黑衣女子,向家中走去。
吳文畫將女子放在床上,緊忙擦去女子臉上的污垢,才發(fā)現她正是那天見到的那個姑娘。
他不敢猶豫,急忙拔出肩膀處的毒鏢,快速運氣為其將體內的余毒排出。
可幾次發(fā)力,也都無濟于事,吳文畫摸了摸脈象,才發(fā)現毒血早已入骨攻心。
吳文畫拼勁全力,喚出自己的元神,將女子托起,變成一團白霧將其圍繞。
而他卻臉色蒼白,盤坐在地上,不斷的為元神輸送著真氣。
許久之后,元神突然化成元丹,飛向吳文畫體內,就在剛進入身體的一瞬間,噴出一口黑血,倒地不起了。
而躺在床上的女子,臉色漸漸紅潤,發(fā)黑的肌膚也變得白嫩,遠遠看去,如同睡美人一般亭亭玉立。
不知過了多久,床上的女子被噩夢驚醒,睜眼打量著四周。
看到那天賞給燒餅的男子躺在地上,便想起身,可身體完全失去了控制,如同癱瘓一般,無法動彈。
無奈之下,女子只好對著地上躺著的吳文畫喊到:“小乞丐,快醒醒,小乞丐,快醒醒,救救我?!?p> 昏睡的吳文畫隱約聽到有人叫喚,困在噩夢中掙扎了好久才睜開眼,發(fā)現那女子在呼喚自己,急忙起身上前詢問道:
“美人姑娘,你沒事吧!”
“這是在哪里,你是誰,為何我的身體無法動彈?!?p> 女子一臉焦急回問道。
吳文畫笑了笑說:
“這是我家,我是地枃文卿吳文畫,因為你毒血入骨才無法動彈,還有,是我把你體內大部分於毒排出的?!?p> “是嗎?那我還得感謝你救了我?!迸右荒槻恍嫉恼f道。
“不用謝,不用謝,就當你給我燒餅的回報,只是救了姑娘,還不知姑娘芳名呢。”
吳文畫一臉興奮的說道,還不忘將自己嘴角血績擦掉。
女子撇了一眼吳文畫擦掉的血跡,警惕而又憐憫的問道:
“怎么你也中毒了,這群邪教小人,著實可恨,連你這種可憐之人都不放過。”
吳文畫又驚又喜,不知這是關心還是客套,急忙站起,
“看來姑娘確實不記得剛才發(fā)生什么事了,我可是文卿,對付幾個小毛賊,易如反掌。”
女子斜眼看了一眼,神氣的吳文畫,心中暗想:
“還幾個小毛賊,要不是老娘受傷,還輪得到你來救我?!?p> 見女子半天不說話,伸手便在肩膀女子上拍了一下:
“你還沒告訴你名字呢,我可是廢了半條命救得你。”
“我的名字你不配知道,還有我有沒求你救我,快滾吧,我要休息了?!?p> 說罷,女子眼睛一閉,牽強的將頭扭向一旁。
吳文畫見女子如此態(tài)度,便識趣的說道:
“好我走,長得挺漂亮,說話可真難聽。哼!”
說完乖乖的扭頭坐在一旁打坐凝神。
過了一會,床上女子突然變得躁動起來,眉頭緊鎖,咬住下嘴角,痛苦的呼吸著。
吳文畫聽到后急忙來到床前,關心的詢問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
女子瞬間滿臉通紅,帶著一絲嬌羞的說道:“你走開,不用你管。”
好心貼了冷屁股的吳文畫,看了一眼女子,一臉無奈的坐回原地。
女子在床上調整呼吸,盡量克制自己不要發(fā)出聲音,可急火攻心,不時打了一個寒顫,再也憋不住的說道:
“吳公子,我要起身,快來幫忙?!?p> 吳文畫聽到女子的呼喚,匆忙趕來,不慎將桌上的茶壺撞到,茶水順著桌面跌落地面,發(fā)出滴答滴答的聲響。
女子聽到此聲,頓時面目猙獰,喘著大氣,惡狠狠的說道:
“我要小解,快扶我起來?!?p> “什么!這,這,這如何是好?!?p> 吳文畫頓時傻了眼,站在原地愣住了。
“你能不能快~一~點?!?p> 女子呻吟的催促著。
吳文畫一臉尷尬的說道:
“我去外面給你找一個婦人來幫你,這樣你我都方便,不是嗎!”
女子大吼一聲:“別去,來不及了?!?p> “可是,這,你讓我怎么辦嗎?男女授受不親,如此之事,我怎么幫你?!?p> 吳文畫也著急的說道。
“先不管!嗯!那么多!你把桌前的椅子開個洞,下面放上小盆,讓我坐上去?!?p> 女子強忍急意說道。
吳文畫極度緊張,臉頰也不由得發(fā)紅發(fā)燙,按照女子的吩咐后,嬌羞的向床邊靠近。
“你能不能!快點!我,真的來不及了?!?p> 女子繼續(xù)催促。
在女子的不斷催促下,吳文畫雙手握拳,眼睛緊閉,晃晃悠悠的摸到床前,伸手便向女子摸去,
“這地方不能碰?!迸油蝗淮舐暫暗馈?p> 吳文畫被嚇得一個激靈坐在地上,急忙睜開雙眼,眼巴巴看著女子痛苦而又嚴厲的樣子。
而自己看著懦弱的吳文畫,隨即將頭扭向一邊,咬牙切齒的催促。
看到這,吳文畫無奈爬起,一手放在女子的雙腿下,一手放在女子的脖頸處,如同捧著一具尸體將其放在椅子上,便迅速收手站在一旁。
女子看著吳文畫青澀的樣子,故作鎮(zhèn)定的說道:“去找一塊布,將眼睛蒙住。”
吳文畫神情呆滯,恍惚的走到一旁,找來一塊破布,將眼睛蒙住。
女子看了看吳文畫,試探的說道:
“好了!你現在向左走兩步,然后蹲下。”
吳文畫按照女子的指揮緩緩移動著,卻在下一秒“哎呀!”,碰在墻上發(fā)出一聲慘叫。
女子冷笑一聲,徹底相信吳文畫現在徹底看不見了,便急忙:
“你怎么不聽我的話,好了,重新來?!?p> 在女子的細心指導下,吳文畫蹲在女子身前,為其解開下衣。
女子面容緊湊,極度不情緒的呵斥道:“你可以出去了。”
聽到此話的吳文畫頓時松了一口氣,在女子的指揮下走了出去,并關上房門。
片刻之后,屋內傳來一聲哭泣。
吳文畫急忙推門進來,可蒙住雙眼的他,不慎摔倒,連滾帶爬的摸到女子身邊,詢問道:“姑娘你怎么了。”
女子回道:“沒事,我只是…,罷了,幫我系好衣服,扶我起來?!?p> 吳文畫很是疑惑,無奈的按照女子的吩咐,將其放在床上,才緩緩的拔下遮擋眼睛的破布。
兩人因為剛才的情景,都互相躲避著對方的眼睛,房間內的空氣都好像靜止一般,分外尷尬。
貼心的吳文畫率先出聲,“姑娘你先休息,我這就給你準備飯菜?!?p> 女子,躺在床上,眼角流淌著淚水,沉默不語。
不一會,房間內香氣四溢,吳文畫端著簡餐來到女子床前,細心的的喂食著。
女子咀嚼著食物,用余光看著這位少年,那顆陽剛之心,不由得生出了一股情愫,一臉嬌柔的說道:“我叫軒月。”
聽到女子說出名字,吳文畫頓時眉開眼笑:“我還以為姑娘是鐵石心腸呢!”
“你別得意,等我痊愈,我定要你小命?!避幵聬汉莺莸恼f道。
“無所謂了,見到你第一眼,就想把命交給你,現在好了,你要的話我現在都可以給你。”
吳文畫一臉壞笑的說道。
“廢話真多,快把飯給我喂來。”軒月氣氛的說道。
吳文畫夾起一口小菜,用手捧著,小心翼翼的送進軒月口中。
“天地合一,劍由心動!”
張清月毫無情緒的站在王府大堂里,毫無意義的重復著御劍心法。
而一旁的可申.奇多隆,卻一次又一次將自己全身的真氣匯聚天庭,臉部被憋的通紅,還不斷細語:
“天地合一,劍由心動?!?p> 一旁的張少龍,心急如焚,卻一點忙也幫不上,只能靜靜地看著兩人不斷的運氣,凝氣,靜氣,參透心法。
可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張少龍滿面愁容的自語道:“愿上蒼保佑,讓我這兩個孩子早點參透心法?!?p> 說罷,便虔誠的跪在地上,對天而拜。
幾天后,吳文畫正扶著軒月在院內行走,兩人滿面笑容,毫無當初針鋒對麥芒的不合之氣。
“看來取你小命近在咫尺了?!?p> 軒月緊緊抓住吳文畫的胳膊,艱難的向前挪動,
“你可忍心,我這幾天可是全心全意為你服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p> 吳文畫壞笑著說道。
軒月駐步站立,
“你走開,我現在不需要你了?!闭f罷便晃晃悠悠的抬腳。
“你可小心,摔著了,我可不不疼?!?p> 吳文畫慢慢的離開,一臉擔心的說道。
“我可不是平凡女子。我乃一代…,哎呦?!?p> 軒月剛得意的邁出一步,卻不曾想,身體無法承受,狠狠地摔在地上。
吳文畫箭步上前,將軒月扶起,心疼的說道:
“讓你逞能,摔著哪了,讓我看看,痛不痛!”
“怎么,你關心我!”
生活里只有打打殺殺,從未被關心的軒月,被吳文畫緊張的神情觸動了,一臉嬌柔的回應道。
“我才沒有,我這是怕你摔壞了,有得耗費我的真氣,為你療傷?!?p> 吳文畫躲避著軒月的眼神,嚴肅的說道。
“好吧,我自作多情了,咱們繼續(xù)吧!把我扶好了。”
看著吳文畫躲避的神情,軒月心中驚喜萬分,因為她覺得面前的這位看似愚笨的少年,已經把他放在了心里。
傍晚時分,訓練了一天的軒月,完全可以緩緩的一人行走,吳文畫在一旁于其交談著,不斷傻笑著。
因為他覺得這就是他心中夢寐以求的場景,一座僻靜的小院,一個傾國傾城并且深愛的美人,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做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正在吳文畫沉浸在幻想中,被突如其來的一人,吳文畫快速站起,從袖中取出毛筆,對那人惡狠狠說道:
“來者何人,私人小院,竟敢亂闖?!?p> 那人看了一眼吳文畫,徑直走向軒月。
“軒月姑娘小心!”吳文畫急忙沖去,
就在一瞬間,那人跪在軒月面前,不慌不忙的說道:
“參見軒教主,大長老有令,請你速回,商討御敵之策?!?p> 可吳文畫頓時遭了殃,護軒心切的他,因沖勁十足,導致無法停下。
眼看要撞到兩人,便調轉方向向圍墻上沖去,一聲悶響,重重的倒在地上。
軒月看到這個場景,示意那人站起,一笑百媚的對著地上吳文畫說道:
“公子,這是怎么了,為何如此行為?”
吳文畫急忙爬起,強忍著疼痛說道:
“沒事,沒事。只是腳滑摔倒了?!?p> 軒月看著吳文畫滑稽的樣子,心中也有些許心疼。
因為她知道,這是為了她,才發(fā)生這種情況,便搖搖晃晃的走來,扶起吳文畫。
吳文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疑惑的問道:“我剛聽他說你是教主,那個教的?!?p> 軒月轉了一下眼珠,嬌柔的說道:“這個保密,等我們再見面,我就告訴你。”
“怎么,你真的要走。”吳文畫不舍的問道,
“沒辦法,身不由己,等我完成要辦的事,再來找你,你可千萬不要離開,一定等我?!?p> 軒月看著喪氣的吳文畫,用著親切而又溫柔的聲音回應道。
待在原地吳文畫卻支支吾吾半天,望著已經轉身離開的軒月心中不舍,可就是不知如何開口,憋了半天,終于開口道:
“軒月姑娘,請留步!我還有一句話沒說?!?p> “那你快說呀!不說我可走了呀!你別后悔。”
軒月明知道他要說什么,故意裝作不在乎的樣子,刺激著吳文畫。
“我!我!我!我喜歡你,等你忙完了,一定要來找我,我怕我想你想的茶不思,飯不想的,你那么漂亮,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我就是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一生一世?!?p> 吳文畫在最后一刻,再也忍不住了,將心中的話瘋狂表達出來,說罷,便轉身向屋內跑去,如同孩子做錯事一般,將自己關在屋里。
而在門外的軒月聽到此話,淚水在眼眶打轉,弱弱的自語道:
“我也喜歡你!等著我!”
說罷,便和那人跨上飛馬,心有不舍得里去了。
而在屋內吳文畫,一臉紅潤,喘著大氣,心中甚是舒暢。
可聽到離去的馬蹄聲,心中又如同刀割一般,
看著空曠的房間,回想昔日的景象,垂頭喪氣的自語道:
“你走了,我可怎么辦呀!”
六安王府內,張少龍甩起拐杖打在昏昏欲睡的張清月身上。
一聲慘叫之后,頓時來了精神,面部猙獰,捂著后背說道:
“父親,你就讓我睡一會可好,現在都凌晨了,整天看著這玩意,很困的。”
“你這逆子,我都說了多少遍了,御劍心法必須要盡快參透,不然等蕭虎修養(yǎng)好,重振旗鼓的殺來,我等恐怕只有命喪揚州了?!?p> 張少龍不斷用拐杖杵地,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我知道了,你不要說了,煩死了?!?p> 張清月搖晃著身子回應著張少龍。
看著一臉無所的張清月,張少龍?zhí)种赶蚩缮?奇多隆,
“你看看奇多隆,專心致志,你抓耳撓腮,一點正經樣子都沒有?!?p> “可申.奇多隆,你參透的怎么樣了?!?p> 張少龍走到身邊詢問道,可半天沒有動靜,張少龍頓時緊張了,伸手碰去,頓時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