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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是張?zhí)鞄?/h2>

第110章 人間客棧

原來我是張?zhí)鞄?/a> 指控文生 1813 2024-02-15 21:00:00

  看到官差已經(jīng)離去,好奇的幾人一窩蜂的涌了上來,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張清月長嘆一口氣生無可戀的說道:

  “真是一事未平,它事又起,信中說,從南越進貢的一批珠寶在經(jīng)過揚州時離奇消失,押運的珠寶的官差全部都失了心智,天子讓我去調(diào)查找出盜取珠寶的幕后兇手。”

  若有所思的張少龍聽完此話,平靜的捋了捋胡須。

  “天子是怎么知道我們在翠華山,而且還指派自己的親隨前來送信,看來此事不簡單呀!”

  面對此事,張清月一籌莫展,收集龍鱗已是重中之重,如今橫空出現(xiàn)這一檔子事,盡管有心為天子分憂,可還是難以抽身。

  身為父親的張少龍看出了兒子的擔(dān)憂,思索片刻,將手自然的的放在桌子上。

  “既然是天子親書,你身為官員就應(yīng)該以此事為重,至于龍鱗就交給吳文畫和可申.奇多隆,畢竟他倆來往天庭已經(jīng)是輕車熟路,對于上古神獸想必兩人也能做到進退有度?!?p>  一時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為了這一大家子,不敢陡然違抗天子之命的張清月只好點了頭,將木筆交給可申.奇多隆,苦口婆心的叮囑著。

  “接下來龍鱗之事就靠兩位兄弟了,一定要注意安全,莫要與神獸交惡。”

  沉寂許久的吳文畫拍了拍張清月的肩膀,一臉不耐煩。

  “好了,你怎么變得這般婆婆媽媽的,既然把事情交給我們,就要放下心來,整天事事過問,又幫不上多大作用,還把自己操勞的,作為我們的領(lǐng)頭者,你也該讓我們獨當(dāng)一面了?!?p>  聽了吳文畫說的一堆大道理,張清月也算是得到些許安慰,收起擔(dān)憂的愁容,與幾人相視一笑。

  心思縝密的張少龍左右看了看,心中卻在考慮指派誰和張清月一同前往,也成了一個頭等難事。

  指派公離看似穩(wěn)妥一些,可是去查案子,勢必要與各種牛鬼蛇神打交道,耿直的他在官場中不一定吃的開。

  而心思單純的寶山,只能當(dāng)個跑腿的,為其做一些不用腦力的事情。

  環(huán)視一圈后,最后還是將目光放在了整天無所事事,卻活的很灑脫的法蘇身上。

  畢竟對于其他人,人家能在王莽門下蟄伏多年,又與朝廷官員多有深交,各種小道消息也算靈通,對于此事或者是這個時機,他已經(jīng)是不二人選,盡管有些不靠譜。

  想了許久,張少龍穩(wěn)住神情離開自己的座位,來到一旁,抬手將法蘇拉了過來,坐在長廊的石臺上,看著正聊的熱火朝天的年輕人,又回頭打量著這個形似透明的之人。

  看到張少龍諂媚的眼神,有自知之明的他拍了拍腦門。

  “你不用多說了,我去就是了,你這個老家伙,屁股一抬我就知道你拉著什么屎?!?p>  根據(jù)過往的經(jīng)歷,本以為法蘇還會與自己拉扯一番,沒想到這次主動出擊,還沒等自己說就猜出了自己的想法,

  兩人兩鬢斑白的老人相視一笑,看著一旁朝氣蓬勃的年輕人。

  即便有再多的話也有說盡的時候,只顧著與他人談笑風(fēng)生的張清月,卻沒注意到劉思芙早已進到自己房間,為他整理好出行的物品。

  將所有的事情安排妥當(dāng)后,張清月習(xí)慣性的叫著寶山,接過劉思芙手中的行囊,回眸看了一眼,盡管心中有千言萬語,可在這個時候也只能化作無聲的對視了。

  在寶山的催促下,法蘇也著急忙慌的拿著行囊從房間走了出來。

  “法蘇,你也要去嗎?”

  張清月一臉驚訝,完全出乎意料的看著此人。

  一邊整理著衣服的法蘇一邊說著。

  “當(dāng)然要去,在這地方憋的太久了,正好陪你下山放松放松,也算路上有個照應(yīng)。”

  正愁沒人為自己指點迷津的張清月看到法蘇相隨,將懸著的心向下落了幾分。

  看著天色也不早了,為了趕時間的,張清月運氣而動,龍軒劍應(yīng)聲出鞘,變大數(shù)倍懸浮在腰間,在幾人的矚目下,三人登上劍身向著揚州方向呼嘯而去。

  看著沉入山海的紅日,漂浮的晚霞,陰暗的天色趨勢他要加快速度,爭取在天色大黑之前來到揚州地界。

  不知不覺腳下已經(jīng)亮起的陣陣燭光,沒有月色的黑夜已經(jīng)不具備御劍飛行條件,生怕撞上夜出的蝙蝠,將這一老一小甩下劍去,那就的得不償失了。

  張清月御劍下潛,降落在一小鎮(zhèn)之中,看著空曠的街道和呼嘯的的寒風(fēng),不由得讓人膽寒起來。

  “怎么這么冷清,街上連個行人都沒有!”

  寶山左右觀望著,希望能找到一個活物好打聽一下這是何處。

  張清月也四處觀望著,對于這個時辰也不算太晚,還沒到睡覺的時間,可道路兩旁的民房黑漆漆的。

  “也是奇怪,房子里也不知道有沒有人住,這么黑也不點盞燈?!?p>  三人向前走著,看不到不遠處從大門里散出的燭光,如同在黑夜中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急切的三人快步上前,站在門口抬頭望去,只見刻著“人間客?!彼膫€大字的門匾。

  寶山冷笑一聲。

  “這店名起的可真搞笑,還叫個人間客棧,搞得好像是給鬼住的一樣。”

  也在疑惑為了起這個名字的張清月,被寶山的一句話點醒,心中頓時毛毛的。

  可為了不留宿街頭,只好硬著頭皮隨著兩人一同走了進去。

  剛跨入大門,樸素而又破舊的畫面映入眼簾,柜臺后正在把玩算盤的得小二猛地抬頭看來,一副驚訝的看著三人。

  寶山快步上前,十分神氣說道:

  “小二,有沒有客房,給我們來上三間?!?p>  小二并沒有及時回復(fù),低頭在賬簿上尋找著,鬼祟的小手卻在桌下摸索什么。

  直到他拿出一道陳舊的黃符放在桌子上,見三人沒有反應(yīng)這才開口回復(fù)。

  “房間還有,幾位客官請跟我來?!?p>  小二一手拿過燭臺,另一只手將黃符死死地攥在手心,帶著三人向樓上走去。

  隨著灰暗的燈光閃過,樓梯扶手上刀劍砍傷的痕跡清晰可見。

  步入閣樓,瘆人的空氣從后背襲來,直聳的汗毛告知著此處并非安全之所,張清月運出真氣形成氣場,不斷的向四周探索。

  “不知道幾位是想住在一起,還是分開住?!?p>  小二點燃閣樓的燭臺,這才讓陰冷的空氣多了幾分生氣。

  張清月絲毫沒有猶豫,直接了當(dāng)?shù)耐崎_身旁已被真氣探索過的房門。

  “就住一間,住在一起也顯得熱鬧一些?!?p>  寶山聽了此話,立刻就要反駁,卻被張清月掐著脖子推進了房間,貼在他的耳邊細語著。

  “把嘴給我閉上,身上帶的路費不多,事情還沒有頭緒,還不知道要在外面呆多久,能省則省。”

  在張清月的威壓下,寶山只好將話憋了回去,在門外的法蘇從小二手中接過鑰匙后,十分沉靜的走入將房門關(guān)閉后,長舒一口氣。

  “我的天那!這里怎么這般陰冷寒氣逼人,張清月,你沒用心法探查一番。”

  張清月回過身子,放開手中的寶山,將房間內(nèi)所有的燈臺全部點燃。

  “已經(jīng)查過了,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只是不知道這股寒氣從何而來?!?p>  聽了張清月的回答,法蘇十分平靜的找了凳子坐下,看著桌子上無風(fēng)而動燭火,心中還是忐忑不安。

  可看著一切都是合情合理,法蘇覺得是自己長時間沒有出來,這才讓微弱的神經(jīng)變得緊張起來。

  正當(dāng)法蘇將懸著的心剛放下,就要起身收拾行李時,門外傳來小二的聲音。

  “幾位客官,還沒睡呢吧!見你們是外地人,我剛才忘記叮囑你們了,咱們這個小店比較特殊,是這方圓百里唯一的客棧,所以后半夜住店的人會很多,如果被吵醒了可千萬不要起床偷看,因為后半夜住店的誰知道是什么東西?!?p>  簡簡單單的叮囑,小二十分自然的說著,可房間內(nèi)聽著的三人頓時不淡定了。

  張清月抬手運氣將房門打開,一個閃身來到小二身邊。

  “住店的還有東西,難不成你們這家店給鬼住嗎?”

  被這一舉動嚇壞了的小二,抬起攥著黃符的手對著張清月晃悠一番,見其并沒有退卻,這才順了口氣。

  “那也沒辦法呀,我們是開門做生意只要有錢賺,誰住不是住,我也能看出客官是非比尋常之人,出門在外就沒必要斤斤計較了?!?p>  思來想去,覺得此話說的也并無道理,只好收了威嚴淡淡一笑,拉住正要離開的小二。

  “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界,里揚州還有多遠。”

  小二冷笑一聲,用手扒開束縛。

  “剛才還說你非同一般,沒想到也是個外強中干的家伙,都到了揚州,還要問到了那里,真是可笑?!?p>  看著小二慢悠悠走下樓梯,被人譏諷的有點尷尬的張清月灰著臉走進房間,看著將房間能用的物品擺成小帳篷的兩人,頓時被逗笑了。

  “你倆這是要干啥!咱們什么沒見過,還怕牛鬼蛇神這一說?”

  隨著房門被關(guān)閉,寶山抬起桌子就懟了上去。

  “你是不怕,你有真氣護體,孤鬼野鬼自然進不了你的身,可我倆就不行了,我們是肉體凡胎,萬一被臟東西碰一下,還不得丟了半條命?!?p>  也在忙著為自己搭建認為安全之所的法蘇,也開口接過話。

  “寶山說的很對,你是見過大場面的,當(dāng)然不會怕,我年邁體弱,那鬼玩意來了第一個找的就是我,你說我能不怕?!?p>  被兩人的舉動成功逗樂的張清月,苦笑著叫停兩人,從背上抽出龍軒劍注入一股真氣后,將其懸在門前。

  “好了你倆不要再折騰了,我已經(jīng)布置好結(jié)界,就算今天晚上是閻王來了,也近不了你倆的身?!?p>  兩人立刻停下,看著懸在門前的龍軒劍,不斷的散發(fā)著微弱的光波。

  半信半疑的走到跟前,看著這好似兒戲一般的結(jié)界回頭質(zhì)問著。

  “就這樣,就能擋住那些臟東西!你可別騙我們?!?p>  伸著懶腰的張清月一臉輕松,指著桌上的燭臺。

  “那你看呀!剛才無風(fēng)而動的燭火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動了,這就可以證明我的結(jié)界完全沒問題,更何況我這是神劍,對付那些不入流的鬼魄完全不在話下。”

  看著平穩(wěn)的燭火和房間內(nèi)升起暖意,加之張清月胸有成竹的言辭,兩人的懸著的心也算得到一絲安慰。

  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長舒一口氣,回到自己搭建的小窩里。

  隨著心平被平復(fù),困意漸漸襲來,三人寒暄了幾句便各自到頭睡去。

  夜深人靜,客棧內(nèi)燈火通明,小二趴在柜臺上昏昏欲睡。

  不知過了多久,燈油燃盡,剛熄滅的燭臺突然燃起了藍火。

  小二被門口的邪風(fēng)驚擾而醒,聽著門外熙熙攘攘的腳步聲,習(xí)以為常的從柜臺下拿出一件紅衣披在身上。

  腳步聲逼近,小二神情自若的站在柜臺后,看著幾人有說有笑的進入客棧。

  幾人來到柜臺前,扔下幾塊碎銀,從小二手中接過門牌,十分自然的向樓上走去。

  身上沒有刀鞘的配刀隨著身子搖晃,不斷撞擊著兩邊的護欄,留下清晰的劃痕。

  幾人安穩(wěn)的走進房間,隨著藍色的燭火熄滅,客棧內(nèi)又恢復(fù)了平靜。

  可沒過多久,大門外閃過一道紅光,一嬌媚的女子慢步來到柜臺前。

  小二還是機械般的接過碎銀,將門牌遞了出去,女子看了一眼門牌,將其放入口袋,徑直走到一旁的空桌前坐下。

  靜靜的看著閃著藍光的燭臺,惆悵的臉上滑下幾滴眼淚,便自顧自的開嗓哼唱起來。

  熟睡的張清月被這凄慘的聲音吵醒,看著門外傳來的藍光,運氣將桌上的燭臺點燃。

  可突然,黃色的火苗眨眼的功夫變成了藍色,懸在門口的龍軒劍輕微顫動起來。

  看著龍軒劍散出的氣波越來越弱,張清月一下精神起來,急忙運氣滋補,生怕結(jié)界退去,讓外面的臟東西趁虛而入。

  真氣得到補充后,結(jié)界又重新發(fā)揮了作用,桌上的燭臺恢復(fù)了原本的顏色,看著呼呼大睡的寶山和法蘇,張清月忍不住好奇,透過門縫向外看去。

  “你能看見我嗎!”

  突然,冷冷的話音響起,一雙眼睛從門縫外與自己的眼睛對視在一起,怨恨的眼神中帶著殺氣,不由得讓他身子一顫。

  張清月猛然驚醒,上下摸索一番,看著自己躺在床上,才明白剛才不過是一場夢。

  可聽到外面?zhèn)鱽響n傷的歌聲,頓時覺得這種真切的感覺并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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