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神劍“赴辜”
對于謝靈運的出場,裴沉很是滿意。
少年只有三招劍術(shù),卻極為專精!
裴沉可沒管三洲十國這些人作何感想,自己可還有要事要干。
將得到的力量融匯貫通,化為自己的力量才是最有用的!這才是現(xiàn)階段自己最關(guān)鍵的!
洞天境!
此時裴沉的境界已然到了第九境了,福地在滋養(yǎng)下升華到了下一個境界,福地開始逐漸化為了一個小世界,內(nèi)部逐漸誕生五種力量,金木水火土,五中力量相互轉(zhuǎn)化,而這就是洞天!
裴沉可以清晰的感知到,洞天境和之前所有的境界都不同。
第八境福地境,其實還需要外部海量的能量滋養(yǎng)吸納滋養(yǎng)這個內(nèi)部世界,而洞天境是已經(jīng)達到了完整的內(nèi)部循環(huán)天地基本元素都有,并不需要外部力量的加持就可以做到獨立與世界之中,可以實現(xiàn)自我封閉運行無礙。
洞天境不會因為外在能量的缺失而境界下降,這是內(nèi)部直接開辟了一個微型世界,裴沉覺得這一幕有點熟悉??!……這不就是相當在人體內(nèi)部直接放置一座的核反應(yīng)堆嗎?
裴沉是越想越覺得可能,只是這個核反應(yīng)堆來自人體內(nèi)部,不會散發(fā)輻射而是因為本身就是一個完整的世界,力量完善和外部是達到了一個平衡點!可以隨時抽取和注入。
這個境界很驚人!
裴沉推算了很多遍這個境界已經(jīng)達到了人間頂端,若是世界不升,那么這個境界的人最起碼可活三千年!但是也只是這個境界,沒辦法活到下一個境界,這其中不是簡單的一加一的問題了,而是更加抽象的想象力了。
要知道在裴沉之前的推算中,這個世界的頂點是十五境!現(xiàn)如今的洞天境,也不過是第九境而已。
在將力量貫通到第九境后,裴沉內(nèi)心很開心。
但是自己本身卻并沒有參與這天下最大的浪潮革新中的意思!
他是一切力量的搭建者,也是這個世界升維的推動者,沒必要自己走到臺前,這對于世界發(fā)展并沒有好處,人本身就討厭自己被統(tǒng)治,而自己走到臺前這個世界就沒有了活力!
而且自己就是一切背后的操縱者,若自己親自下場那真是實屬無趣。
裴沉現(xiàn)如今在桑海城內(nèi)不出名也不是無名之輩,只能說是一個無名之輩罷了。
在崖山學宮內(nèi),裴沉自己只是一個教授蒙學的教書先生,而和學宮內(nèi)的那些精通六藝的先生相比,實在是不值一提。
而自己本身就不想牽扯世俗過多,所以無名之輩在這一點是最好!
俗話說,紅塵雖有萬般丑惡,但是美好與之同行。
公子蘇不日就要到達,距離秦王到桑海城的時日也是越來越近了。
無數(shù)的天下人還在為第八劍甲的事跡喝彩。
大隋廣陵一帶,謝靈運背著背包,慢悠悠的牽著莘師霓走在并不平整的山道上,現(xiàn)在距離廣陵大潮已是一年之后了,那位身材曼妙的莘姑娘,酒樓老板掌柜的此時身材已經(jīng)有些走樣,腹部是肉眼可見的大了起來!
謝靈運時不時的拿出絲巾給挺著大肚子的莘師霓擦擦額頭汗水!
莘師霓笑盈盈的看了謝靈運一眼,春水明眸中是藏不住的愛意,謝靈運也是樂的如此,常常陪著莘師霓在各地多走走,看看她并未走遍的的江湖……
此時的大隋的江湖已經(jīng)亂的是一塌糊涂,不說廟堂宋,獨孤,宇文,蕭氏四大家,就拿江湖來說,和尚不和尚,尼姑不尼姑,這是在大隋極為可怕的一點,大隋的江湖內(nèi),小乘西方教在大隨和大唐,大元三國來說,地位都有些崇高!
至于大隋內(nèi)部還有著一位大都督,坊間傳聞?wù)f是隋王極為信任的大臣!內(nèi)外秘事,廟堂不能見光之事,基本都是由這位都督親手操辦,不假他人之手!
在大隋江湖之中還未動身之時……
大隋天下第一人可不是別人,而是坐在王座上的大隋王,只是一直遮掩的很好,江湖廟堂無人可知罷了。
一身紅袍的少年站在大隋王不遠處,見著隋王也沒有行禮,只是因為這人就是大隋大都督白須陀,二人互為知己!
白須陀一身紅衣長衫,生的眉清目秀,其來歷是道家不出世的一脈傳人,如今在大隋王朝內(nèi)做了大隋王的知己,一身道意遮擋不住,讓整個大殿內(nèi)部宛若置身與云層之中,白須陀身負太陽火精秘法,整個人走的是道家專修陽神的路子,追求的是蛻凡成仙,世俗權(quán)力在白須陀眼中不過是浮云而已,也許有天白須陀突然就會放下一切轉(zhuǎn)身進入人機罕見的仙山福地之內(nèi)修行!
“我大隋如今內(nèi)有四大世家,外有小西方教和尚尼姑鬧事,就連魔門也是在諸位王子身上押寶,打算投機倒把欲要在接下來的廟堂上獲得好處,白兄怎么看?”
大隋王身材偉岸,深邃的目光中無人可知他的心思究竟是什么,這位大隋二世生來便是鸞鳳和鳴,大龜送寶,所以在之后才會坐到如今的地位。
其中手段也是高深,自身也是這天下最用功的人,大寶之位怎么會落到他的手上呢…!
白須陀生的俊俏,閉著雙眼說道:“他們想要的可不止這點,若是不出意外,各自投資一位,到時候無論是誰,這廟堂都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四大世家中宋家地位超然,江湖廟堂各自都有牽連,在江湖中每代宋家家主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獨孤家和王室楊家牽連太深,處處互有依存可以完全拉攏,而宇文家狼子野心之輩,江湖上有,文臣中有武將中還有,這一點你不得不防,剩下的蕭家這是和現(xiàn)在的王室牽扯最深的家族,但是萬事都需要做好備案,以防萬一才對?!?p> “他們?。∫贿呄胍业奈蛔?,一邊又不敢承認,但是偷偷摸摸以為我不知道,哎……真是群雞鳴狗盜之輩?!贝笏逋醯挂膊皇呛苌鷼?,作為一個文治武功的帝王來說,江湖和廟堂兩者都在他手中。
而且大隋王,對于世家的把控,遠遠超過了他那位表弟李氏的大唐王朝!
大隋和大唐雖說都是大王朝,中央集權(quán),可是比起來,大隋對于民間,江湖,廟堂都做的足夠強大,影響力之遠遠不是大唐可與之相比。
“不過跳梁小丑而已,昨日我已達到半步第七境了,已經(jīng)開始嘗試推動玄關(guān),要不了多久就能全部打開,進入金橋境?!贝笏逋鹾軡M意自己現(xiàn)在的境界,忍不住笑道。
“不說其他,江湖那些手就讓他們伸過來吧,作為我大隋的苦力也好,這樣也能讓民眾少服徭役。”
“這位謝靈運如何安排?”白須陀問道。
大隋王沉思片刻后“就讓他在江湖吧,人生難得自由,少年慕艾,我少年時沒有機會,這人心思太純,進入廟堂只會荒廢掉他?!?p> 稍后又補充道“可以表明我們的善意,廣陵郡不是還有座府宅嗎,就贈與他,也好有個安身立命之地?!?p> 白須陀笑了“極好?!?p> 二人坐在涼亭中,宮人端來茶水瓜果。
白須陀問道“還沒想清楚立誰為王儲嗎?”
“不曾啊!背后牽扯過大,現(xiàn)在若是立儲我又怎么能夠平衡廟堂之間錯綜復雜的諸多勢力呢,只能讓他們互相消耗才是現(xiàn)在最好的做法!這也是對大隋最有好處的一個選擇。”
“我之前若是看得不錯,那位莘師霓,莘姑娘極有可能是魔門當中碧游派的圣女吧,得找人警告下魔門中人,手不要伸向咱們這位大隋劍甲才是?!闭f完白須陀便閉口不言,細細品味手中貢果。
白須陀和大隋王二人都不再說話,只是享受難得的時間。
就在天下人都以為心湖上,劍甲第八已然結(jié)束之時!
心湖之中!
一道璀璨奪目的亮光眨眼之間化為一座大海。
大海深處此時在這心湖內(nèi)都是看得清楚,那些殘垣斷壁并不是很多,只是在一道數(shù)千米深的海床上,一座巨大的山體呈現(xiàn)在其中,山體巍峨巨大,在海水能見度極為不清晰的視線下,還是能夠看到下面足夠的深沉雄偉。
這座大山出奇的莫名,在一點點的向上看去,山峰頂端處,一把可以被稱作是劍的物體直插山頂。
瞬間之前安靜的海底,開始劇烈搖晃起來,那把劍就是根源所在!
海水沸騰,無數(shù)魚蝦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在這一瞬間被切割成了碎片!導致深海顏色逐漸泛紅,一些龐大的海洋生物也在瞬間解體
視線中是可以看到一縷劍光在深海山頂游走,是那把銹跡斑斑的長劍,在劍臺上,那把長劍左右晃動,并未直接飛出,而是在抖動自身的銹跡一樣,惹得深海內(nèi)乾坤顛倒,數(shù)百里海域變得一片血紅。
就在深海的這把劍清除自身銹跡之時,那處劍光照亮了一片海域,海底巨大的骨架一半沉沒在海底,無數(shù)的骨架掩埋在其中,以凡人的視角看去,都是龐大無比,不似凡人,百丈高的戰(zhàn)甲也在訴說著這里的不凡!
這把長劍樣式古老,在這個時代著名的鑄劍師都是可以看出來,這把劍在有歷史中,可從未出現(xiàn)過也不曾被記載過!
劍上沒有繁瑣的花紋,唯有兩字刻在劍身!
“赴辜”
剎那之間!
這把古老的神劍直接破開海域,一瞬間從東海深處,跨越大唐王朝飛進大隋境內(nèi)!
無數(shù)人可以仰頭看去,一道白光在蔚藍的天空中劃過,瞬息而過……
所有人看得明白,這把劍不出意外它的目的地,就是那位劍甲第八的謝靈運。
謝靈運此時攙扶著莘師霓坐在院子內(nèi),此處山清水秀,莘師霓也是前不久才決定到這里安家落戶。
二人還未休息,都是修行之人,身子骨自然是比尋常人強的太多。
抬頭看去,只見天地有些搖晃,視線中波動的厲害!
一道金光直接墜落,就在謝靈運準備拔出木劍而擊之時,一把通體青銅色的古劍懸浮在面前!
“你是來找我的?”
謝靈運看了眼身后的莘師霓,轉(zhuǎn)頭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神劍赴辜圍繞著謝靈運轉(zhuǎn)了一圈,謝靈運感覺到了這把劍,它的歡呼雀躍!
“不可思議”
莘師霓瞪大了眼睛說道。
“但是就出現(xiàn)了,哈哈”
謝靈運將木劍放回劍鞘,伸手打算握住那柄神劍!
莘師霓笑了起來。
神劍在謝靈運還未觸摸到自己的時候,一個轉(zhuǎn)身直接飛到了謝靈運體內(nèi)的氣海雪山之間,懸浮其中!
無數(shù)看到此時情形的劍客都是目瞪口呆,羨慕的發(fā)狂!
裴沉哈哈大笑,這般機緣可夠!
這把劍是他親自安排的!
當謝靈運這個人物踏入江湖開始,江湖紛爭,廟堂算計自然少不了。
裴沉自然不愿看到自己筆下的謝靈運在這個時代被人欺壓,做門下走狗。
西門長恨的是無情劍,只要不和自己的劍道,一切攔路事物我便一劍斬開即可,若是一劍不行,大不了第二劍,第三劍……劍劍無窮已。
但是和西門長恨不同,謝靈運是一個得天獨厚的劍術(shù)少年,心性純真,還未定性,一把神劍足夠保證性命。
大明王宮內(nèi),朱夰穹坐在王座上,正在處理今日的奏章,每一份都看得格外的細致,這山河坐起來還真是刺屁股。
“安排好了嗎?”
朱夰穹無意間問到身旁太監(jiān)。
“回王上,雜家安排好了,錦衣衛(wèi)已經(jīng)去查證了,三位侯爺?shù)陌傅?,?yīng)該過幾日就有結(jié)果了?!?p> 王洪章彎腰說道。
“那就好,我也想看看這三位王叔究竟要干嘛?!敝靿贩畔率种凶嗾?,轉(zhuǎn)頭拿起身旁的茶水,喝了起來。
王洪章立在一旁,并未接話。
有些話是自己說不得,聽不得的……朱夰穹的任何一句話流傳出去,自己可都是掉腦袋的大事啊。
“你說我對諸位王叔不好嗎?竟然還想獨立在大明中央王朝之外,出去做王!大明的天下只能一統(tǒng)!不能分裂!本王不是軟柿子啊……諸位王叔也不要讓我難堪,不然都不得安寧?!?p> 朱夰穹先是惡狠狠的,在之后又有些意興闌珊的說著。
王洪章身為天子近臣,怎么也會不明白這位少年天子的難處,只是三位侯爺并不全是逆臣,這其中波云詭週,需要少年天子自己去辨別。
大明的少年天子有大志,可是大明天子三位王叔的問題現(xiàn)如今就是關(guān)鍵!若是處理不好極有可能讓這如日中天的大明分崩離析,化為焦土。
王洪章作為大明王的貼身之人如何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當一個人,特別是王室的人的野心出現(xiàn)之時,任何話語親情都是蒼白無力。
身為大明王朱夰穹的近臣,其實最好就是能夠幫助他解決掉這些難題。
“我大明立國才六十年!才六十年時間??!這些人就按耐不住,早知道我父王還不如直接將他們處死得了!現(xiàn)在留給本王這一爛攤子……頭疼!”
朱夰穹揉著額頭長嘆一聲!
“你說這劍甲第八,我大明能招收嗎?”
朱夰穹緩了口氣問道。
王洪章笑著說道“并不容易,如今大隋王過的并不好,其中世家比大明還多,還壯,江湖中勢力也不少呢,更何況明隋兩國之間還隔著一片海,其中雖有諸多島嶼連接,可是這位大隋的劍甲第八謝靈運不見得就會過來,大隋王想來也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的?!?p> “您的敵人也不會允許……”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