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開局虐渣
都說大反派是用來襯托女主的,但張南檸剛好相反。
她自己寫的這個大反派是她最最最愛的親兒砸,相比別人家的男主,他則是個比男主經(jīng)歷更多坎坷之路的美強慘大佬罷了。
謝三郎家境貧困,發(fā)妻花心,家人病殘,全家的主力幾乎是靠他和父親賺錢勉強養(yǎng)家糊口。
被一個不喜歡的花心女設(shè)計嫁給自己,還到處給他綠光。
好好的一雙兒女在妻子的無形虐待下早逝,父母爺奶及其他家人后面也是被發(fā)妻活活打死,好好的一家人卻落得家破人亡的凄慘下場。
至此以后,大反派徹底黑化性格大變,從一個小小秀才到最后權(quán)傾天下玩弄權(quán)貴虐殺花女的權(quán)臣,一路上不知道殘害了多少權(quán)貴和百官。
得勢后第一個在他手下遭殃的,便是他的發(fā)妻。
他親自凌遲發(fā)妻,一節(jié)一節(jié)地砍斷發(fā)妻的手指腳趾,把發(fā)妻架在火炭架子上面,一刀一刀的將她割肉剔骨,活活虐死,非常的病態(tài)。
想到自己最后有可能會有那種慘烈的死法。
饒是自己寫出來的情節(jié),張南檸本人冷不丁嚇的渾身一哆嗦。
她穿的這個時間點是故事的一開始,幸好一切來得及。
只是開局浸豬籠的情節(jié),她怎么不記得自己寫過?
原身這個炮灰的存在,最后是給大反派泄恨報仇的,不可能有浸豬籠這一出。
“謝三郎,我們都已經(jīng)說了這么多了你倒是吭一聲啊,你救這么一個花心賤貨到底啥意思啊你。有這種敗壞門風(fēng)的殘花敗柳婆娘,你還救她上來,又準備讓她繼續(xù)禍害我們西河村的年輕男子嗎?”
“謝三郎,張氏那個殘花敗柳她偷人是事實,我們大家親眼所見的,自從她嫁到我們西河村,她已經(jīng)私會過多少男人了,你是覺得自己的綠帽戴的不夠多是嗎?你還救她,真不知道謝三郎你原來是個喜歡被戴綠帽的?!?p> 張南檸循著聲音抬眼看了過去,看見那倆人的面容,她從原身記憶里得知,小眼睛的叫謝大牛,大黑痣的叫謝大黑。
她作為親筆所寫的作者,自己所寫的書中每個人物的人設(shè)是清楚的。
謝大牛和謝大黑,是她一筆帶過的路人幾百號,充數(shù)的。
充數(shù)的路人N號哪來這么多難聽話。
張南檸兩手抓起地上的泥土,起身越過謝三郎,兩手一揚,輕飄飄的泥土飛滿謝大牛謝大黑一臉。
“咳咳…”
一臉灰塵的謝大黑謝大牛同時看向她齊聲喝道,“殘花敗柳的賤婆娘,你撒我一臉泥土你有病吧?”
張南檸眼眸微瞇,眼底冷光一閃而過,抬手直接粗暴地甩了他們兩人一人一個響亮的大耳光。
用著村民們熟悉的囂張語氣說道,“殘花敗柳?綠帽?我沒做過什么出格事被你們一口一個殘花敗柳的污蔑,當(dāng)我死的嗎?!?p> 原身人設(shè)唯一好的就是夠囂張暴力,她想打誰打誰,受氣不用忍。
幾個以前被原身打罵過,恨不得她早死的村民,一見她當(dāng)著村長的面也敢打人,非常有意見地跟村長控訴道。
“村長你看見了吧?這個花心囂張婆娘自打嫁到咱們西河村以來,咱們村的人有幾個男的沒被她打罵過。她自己犯了重罪被沉河,如今被救上來立馬又現(xiàn)原形了吧,都說了這個女人不該救?!?p> “村長,張花心她與人偷情是我先發(fā)現(xiàn)的,她這種到處勾搭男人的殘花敗柳不死,豈不是讓咱西河村的其他婆娘學(xué)了壞去。
要是個個都跟她一樣,天天換著花樣與人偷情,不是個個都跟謝三郎一樣喜歡綠油油的?既然她被救了,我們再把這個殘花敗柳沉一次就是,大家伙說對不對?”
“對,沉張南檸沉張南檸…”
除了謝三郎和村長,其余村民們舉拳憤喊著。
張南檸看了眼那個自告奮勇,主動告知她主動挑起群憤的村民。
她抬起大長腿一腳踹了那人屁股,那人直飛撲地吃了一嘴泥土。
村長看著她膽如此大,沉著臉道,“張氏,你適可而止?!?p> 張南檸道,“村長,該適可而止的是他們而不是我這個無辜弱女子,不怪我對他們出氣,全是他們自找的。
殘花敗柳這種臟臭名扣在我身上真當(dāng)我是死的嗎,老話還說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這個人說他親眼所見我“偷情”,我想問他,他在現(xiàn)場觀看我偷情的高光了嗎?他能說出我那個一夜情的情郎他是誰嗎?又在哪?”
“事兒既然是兩個人干的,沒理由沉河這種事只讓我一個人承受,我可是已經(jīng)死過一回了,既然你們那么想我再沉河淹死,怎么著也讓那個人陪我一同上路?!?p> 謝大勇站起來呸呸兩聲,指著張南檸罵道,“你個殘花敗柳自己干的丑事憑啥要我家文成陪你活淹,你臉呢?!?p> 他又看著村長說,“村長叔你不是最清楚了嗎,這個殘花敗柳可不止一次用情書來勾搭我家文成,她還親身示范過。昨晚她送來那封情書就是想禍害文成,還好文成被我阻止了?!?p> “村長叔,這個女人不死她鐵定還會繼續(xù)糾纏我家文成的,文成如今可是咱西河村新晉的秀才,以后還會是舉人老爺,叔你想讓那種女人繼續(xù)禍害咱謝家人嗎?!?p> 村長面色一變,謝文成現(xiàn)下確實是他們西河村不可多得的秀才,一直被張南檸騷擾也不是個事。
村長看了看謝三郎,以前謝三郎在他們西河村是百里挑一的好路子。
中秀才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可惜命運不公出了那樣的事,沒了秀才落下殘疾不得科考,不然前途無量啊。
張南檸聽了謝大勇的自報家門,想起西河村里面是有個叫謝大勇的。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一時寫一時爽,自個兒親受活報應(yīng)啊。
謝大勇這垃圾一直在引起群憤,一眾村民大有一種張南檸不浸豬籠,他死不休的地步。
張南檸秀眉一擰,拽起謝大勇的衣領(lǐng)重力往河里一丟。
噗通一聲。
平靜的河面濺起好大一陣水花,謝大勇不會水,雙腿使勁噔雙手在水里拍打呼救,嘴里大喊著“救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