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安回到學(xué)院后,來到煉丹堂,順利將那幾株靈草兌換成了積分。
如之前想象的一樣,那三株雙葉蟲草也兌換了一分,同時仙師看在藥草品相的面子上,又多獎勵了一分,一共得到了十六分,加上之前剩余的十七分,宋子安此刻擁有積分三十三分。
煉丹堂的張仙師雖然覺得這些靈草品質(zhì)極高,但也并沒有多問,但煉丹堂內(nèi)其他的很多學(xué)生都看見了這一幕,紛紛表示驚訝。
第二日開始,宋子安上午繼續(xù)保持練拳,下午花錢‘挨揍’,傍晚花一個時辰繼續(xù)搜尋靈草靈藥,晚上則是每隔兩日添加了一次藥浴的活動。
那些藥浴的藥材都是羅不群準(zhǔn)備的,宋子安也不好意思總是占別人便宜,雖說之前已經(jīng)幫羅胖免費(fèi)搞了一套黑蟲鎧甲,但作為自家兄弟,宋子安則是每次多花一個積分請他藥浴。
羅不群看到宋子安在積分上似乎變得‘富有’,覺得納悶,感覺他也沒接學(xué)院什么任務(wù)啊,天天除了練武還是練武,居然多了這么多積分。
起初,他沒好意思問,畢竟宋子安身上有上品靈石和黑色金屬,說不定那是人家用這些資源兌換的。
后來隨著宋子安幾次去煉丹堂用高品相的藥草兌換積分,再加上鏡山藥田的學(xué)生的宣傳,這件事情已經(jīng)在學(xué)院傳開,羅不群的疑惑也得到了解答。
今晚,兩人剛從藥浴房回到梅園,宋子安被羅胖邀請去他屋里坐坐。
“宋兄真是天才啊,短短半個月時間,聽說你在鏡山搜尋到了三次靈草靈藥,每次還都是當(dāng)天發(fā)現(xiàn)并當(dāng)天取回。”
“那邊不危險么?”
“還有,宋兄,你是怎么找到那些藥草的???”
羅不群的宿舍里,他崇拜又疑惑地對著面前的宋子安問道,眼睛瞪大。
對于這種搜尋靈草靈藥的事情,他們羅家不是沒做過。
羅家遍布王朝的拍賣行,除了做正統(tǒng)的中間人生意外,每年也會派出不少家族勢力到處去搜尋野生草藥,但是其間難度之大,常人難以知曉。
而看到宋子安半個月之內(nèi)能夠順利搜尋成功三次,且每次必中,都不是‘走運(yùn)’倆字就能解釋得了的,怎么不令他感到吃驚。
葉淵穿著青衫,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一包茶葉,給大家泡起了茶,他一邊泡茶,一邊豎著耳朵聽。
聽眼前人的故事跟從古籍中讀遠(yuǎn)古傳說一樣,都是葉淵的愛好。
宋子安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他琢磨好措辭,下一刻,眼角瞇笑道:“其實不是我找到的那些藥草,我一個二境的武夫,連飛行都不會,怎么可能有那本事。”
對于煉氣士來說,一般三境中后期對于天地靈氣的操縱足夠純熟,并且體內(nèi)積累的靈氣和真氣足夠充足,便可以飛行了,而對于純粹武夫來說,一般要到四境中后期才能飛行,比煉氣士整整晚了一個大境界。
看著對面?zhèn)z人更加迷惑了,宋子安連忙接道:“你們知道我是北平王的兒子,當(dāng)時我父王出獄后,懷疑此次劫難應(yīng)該是朝中有人害他?!?p> “而后我得陛下推薦,選擇進(jìn)入國府學(xué)院,父王他們回北境前,宇文將云給我留了一些人手,以防有朝中小人對我動起心思,這些人手平日里就呆在京城。”
“后來,我覺得自己在國府學(xué)院很安全,并沒有什么危險,于是上次就遣他們?nèi)ョR山那邊幫我找找靈草靈藥什么的,嘿嘿?!?p> “哦,原來如此。”
聽到宋子安的解釋,羅胖和葉淵二人頓時恍然大悟,臉上疑云散去,頭顱不住的點(diǎn)起。
宋子安原本想要借自己跟洛心的關(guān)系,將此事推到摘仙門弟子頭上,后來想了想,總覺得這樣太容易被拆穿了。
洛心就住在學(xué)院仙師居,難保將來他們幾人不會跟洛心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屆時萬一問及此事,宋子安那就尷尬了。
還是將這種莫須有的事情安排到鎮(zhèn)北軍宇文戰(zhàn)的頭上,這哥們跟死胖子他們見面的機(jī)會基本沒有。
“所以說,每次我傳送到鏡山藥田后,只需要按照他們給的方位去采摘就行了?!?p> “置于危險么,他們自然已經(jīng)幫我清除了?!?p> 宋子安淡淡笑道。
“怪不得,大家都說別人累個半死都種不出來的靈草,而宋兄只需要開開心心地去‘撿’就成了。”羅不群忍不住大笑道。
“哈哈...”葉淵也跟著笑了起來。
他跟羅不群的笑不一樣,他笑得更多的是宋子安這家伙竟然玩起了扮豬吃老虎,有點(diǎn)意思。
羅不群突然想到了什么,帶著滿臉疑惑,又問道:“但是,當(dāng)時朝廷張貼的通告不是說陛下是被妖邪入侵嗎,北平王怎么懷疑起朝中之人了?”
葉淵輕哼一聲,替宋子安回道:“你這胖子這都不懂,你想想,若是沒有朝中之人暗通款曲,這妖邪怎么可能順利通過皇宮大陣,來到陛下身邊呢?”
羅胖一聽頓時就明白了,憨憨地笑了笑。
不得不說葉淵對于這件事情的看法還是挺透徹,已經(jīng)十分接近事情的真相了,宋子安打心眼里佩服,但他仍是不可能將自己當(dāng)時配合偵天司查案,以及諸如‘占卜龜甲’、‘神核’之類的案件詳情告訴他們。
宋子安還記得父王離京那一天,偵天司指揮使杜天明曾偷偷告訴自己那片占卜龜甲已經(jīng)不翼而飛,也不曉得后來找回來沒有。
但接下來葉淵的一句問話,讓宋子安心神一動。
葉淵笑著問道:“宋兄,那北平王最后懷疑的是朝中哪位大臣呢?”
雖說問話中八卦的意味占比更大,但是宋子安怎么可能直白告知那人就是國師。
但反過來,即便自己不說,當(dāng)時偵天司和大理寺也已經(jīng)查到了國師府的頭上,甚至還將國師請去了大理寺問過話。
瞞是瞞不住的。
更何況,對于葉淵這位儒院學(xué)子來說,他父親作為朝廷史官,更是瞞不住。
宋子安想了想,故作隨意道:“父王當(dāng)時只是懷疑,也沒有具體的對象,后來大理寺和偵天司覺得國師可疑,只不過后來都被陛下否決了?!?p> 宋子安只是把每個人都知道的事情給說了一遍,把對國師的懷疑推到大理寺和偵天司的頭上。
他不敢說太多,因為不曉得葉淵的父親在朝中是不是屬于國師一黨。
“若是國師的話,也說得過去,畢竟他也算不上什么好人?!?p> 葉淵喝了一口茶水,冷哼道。
宋子安聽到此話頓時一怔,莫非葉家跟國師也有矛盾?
又或許儒院很多學(xué)子的官員親屬都受到了虛道子的鳥氣,傳染到葉淵身上了?
眾所周知,國府學(xué)院道院跟儒院中,很多學(xué)子都有親屬在王朝為官。
“后來不知為何不查下去了?”葉淵有些遺憾道。
宋子安心里無奈一笑,但面上依然保持云淡風(fēng)輕。
他心里想著,陛下剛醒來沒多久,案件的關(guān)鍵人物金木真、鄒宇都相繼死亡,甚至還有皇子牽扯其中,女帝陛下為了維持大局,自然不會輕易查下去。
當(dāng)然還有很重要的一點(diǎn),女帝陛下本體是一只鳳凰,這件事情她還不想透露。
若是追究太深,她害怕朝中有人知曉此事,并通過此案借題發(fā)揮。
“可能是真的沒有什么證據(jù)吧。”宋子安淡淡道。
接下來,葉淵仰天大笑一聲道:“但是老天有眼,自然有神仙人物來放火懲罰國師這等壞人。”
“哎,宋子安,你說放火燒國師府的那人,會不會就是‘東方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