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我有一功,可讓你萬世富貴!扶蘇驚為天人!【第二更!】
月明星稀。
一輪散發(fā)著熒藍(lán)冷光的月亮。
掛在了圣賢城的上空。
點(diǎn)點(diǎn)月華,如顆粒般,隨風(fēng)旋轉(zhuǎn)而下,劈落在了城中大街小巷,屋頂飛檐。
張蕭拜別了儒家。
百姓們也都四下離散,著急回家吃飯。
這從中午站到晚上。
好幾個(gè)時(shí)辰。
一直神經(jīng)緊繃,自然不覺得累。
可一旦放松下來。
豁!
兩條腿差點(diǎn)沒廢了!
張蕭和伏念,顏路多說了幾句話。
邀月見到等不了張蕭,便先行離開。
她是想要私下單獨(dú)問一問張蕭一些事。
眼下。
人多眼雜。
還是算了。
等晚一點(diǎn),再去公子房里談吧。
她們走了。
但扶蘇留下來了。
見到張蕭出了殿門。
急忙迎上去。
“公子,呃不,先生,我有一事相求。”
扶蘇雙手緊貼,長袖垂地,作揖行禮。
身邊的奴仆都看呆了。
不是吧!
您可是貴為大秦皇朝第一公子!
豈能對一個(gè)平常百姓行如此大禮?!
這要是傳到陛下耳中……
不得分分鐘就將張蕭給剁碎了喂狗?。?p> “哦~”
“蘇兄?”
“不知你有何事?”
張蕭回禮,淡淡一笑。
這個(gè)蘇公子,在咸陽城有人,身份倒是不可小覷。
他前世可看過不少小說。
里面,可都寫著,咸陽城的大人物,可都喜歡化名出來溜達(dá)。
比如嬴政就喜歡自稱老趙,王賁就喜歡自稱老王……
“今日先生在殿中,略施小計(jì),便揭穿張良此子的真面目,讓人倍感敬佩!”
“后,看先生談笑風(fēng)生,講解儒家百年傳承,更是大為驚嘆!”
“在下,有幾件事,想請教先生。”
扶蘇腳步停下,再度施禮。
張蕭趕緊扶起來。
“我說,蘇兄,你有啥事就說,老是給我行禮干嘛?”
“這不是折我壽嗎?”
張蕭可受不了這么多規(guī)矩。
他就喜歡大大咧咧的。
繁文縟節(jié)?
受不了!
太拘束了!
“那好,張兄,我斗膽想問一句,你是如何知曉張良與墨家勾結(jié)的?”
“是您暗中讓白馬義從查了他的底細(xì)?”
扶蘇也不謙恭了,咧嘴一笑,和張蕭并肩而行。
“那是自然。”
“不然,我如何能將那個(gè)木掌柜生擒?”
張蕭搖頭輕笑。
合著。
這家伙是想套我的話??!
想要了解我的身份啊!
“那我斗膽再問一句……”
扶蘇再次停下腳步,瞥了眼身邊的奴仆。
奴仆很是識趣的退到了遠(yuǎn)處。
四處張望。
看有沒有人過來。
張蕭看到扶蘇逐漸凝重的神色。
不知道這家伙要問什么。
搞得這么神神秘秘的。
“我想問,您是否是上古異姓王的后裔?”
扶蘇靠在張蕭耳邊,小聲說道。
張蕭眼眸微微瞇起來。
笑了笑。
并沒有立刻回答。
佇立了稍時(shí)。
方才悠悠的輕聲道:
“蘇兄能知曉此等隱秘,想必是朝中世家的子弟?!?p> “那我也告訴你一句……”
張蕭說著。
靠近了扶蘇的耳邊。
淡淡道:
“這世上,能擁兵自重的,可不止有上古九大異姓王?!?p> “還有上古宗門!”
張蕭拍了下扶蘇的肩膀。
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邁步而行。
扶蘇呆愣在原地,見到張蕭走遠(yuǎn),方才趕忙揮手喚來奴仆,追了上去。
“張兄連此等隱秘都告訴我?!?p> “蘇某倍感榮幸!”
“以后有任何事,只管與我言說,我定會全力以赴!”
扶蘇對張蕭微微拱手。
頗有一點(diǎn)江湖中人的氣勢!
這讓身邊的奴仆,略感震驚。
要知道。
在來圣賢城之前的公子。
可是儒雅斯文。
張口閉口,都是之乎者也。
哪里會說出這種江湖俠義的話來!
這改變的,確實(shí)有點(diǎn)大啊……
“好!”
“有蘇兄這句話,我便放心了?!?p> “既然如此,那我便送蘇兄一功!”
“若你此功大勝,那日后,你必定封侯拜相,享盡榮華富貴!”
張蕭哈哈大笑了兩聲,手中折扇輕輕一拍,臉色逐漸肅穆。
見到張蕭的眼神。
扶蘇再次對奴仆揮了揮手。
奴仆心想,你們兩個(gè)談話得有多機(jī)密,竟然把我連著趕走兩次?
一定是大事!
“今日在大殿中,我并未將話說完?!?p> 張蕭眼神瞥了幾下四周,沉聲道。
“昨夜,張良和墨家議事。”
“議的便是刺殺始皇帝嬴政一事!”
咯噔!
扶蘇心臟劇烈一跳。
砰砰砰?。?!
臉上,更是瞬間爬上驚恐和慌亂!
眼瞳驟然驚縮成了針狀!
刺殺父皇?!
好個(gè)張良!
好個(gè)墨家!
好個(gè)六國余孽!
扶蘇眼中殺氣騰騰,血光閃爍,恨不得,此刻就將這些余孽給剁碎了喂狗!
“咸陽城,守衛(wèi)森嚴(yán),光憑他們,根本不可能刺殺的了始皇帝陛下!”
扶蘇穩(wěn)住心神,急忙小聲回道。
“可是,如果嬴政出了咸陽城呢?”
“如果他們半路設(shè)伏呢?”
“此次,嬴政即將啟程東巡!”
“而張良他們就打算在博浪沙一帶,埋伏,襲殺嬴政!”
張蕭靠在扶蘇耳邊,快速的說完。
然后。
給了他一個(gè)意味深長的眼神。
輕拍了下他的肩膀。
“你好好想想吧?!?p> 說完。
轉(zhuǎn)身離開。
只留下扶蘇一人,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回過神!
“父皇即將東巡?”
“我為何不知道?”
“張兄卻比我知道的都清楚?!”
一瞬間。
扶蘇懷疑,到底自己是嬴政的兒子,還是張蕭是嬴政的兒子。
“張兄實(shí)在是太厲害了!”
“父皇東巡的情報(bào),一定是絕密的!”
“他卻能提前知曉……”
“不行!我必須趕緊通知影密衛(wèi),讓他們轉(zhuǎn)告給父皇!”
時(shí)間緊迫。
由不得扶蘇繼續(xù)胡思亂想下去。
趕緊喚來奴仆。
騎馬來到城外。
與親軍護(hù)衛(wèi)匯合。
同時(shí)召來影密衛(wèi)。
讓他們速速將這個(gè)情報(bào)告訴始皇帝!
“博浪沙!”
“記清楚了嗎?”
“一定要趕在父皇去博浪沙之前,送到他手里!”
張良對一名影密衛(wèi),千叮嚀萬囑咐。
“公子,你就這么相信張蕭所說的話?”
“萬一,情報(bào)有誤呢?”
“那公子必定會被陛下責(zé)罰啊!”
奴仆在一旁,聽的心神顫栗,小心翼翼的說道。
“先生他無所不知,預(yù)測天機(jī),絕對不會出錯!”
“更何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我信他!”
扶蘇冷哼了聲。
拂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