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彥非帶著小可走進客房。
“主人,你是來這里看她有沒有醒嗎?”小可跟著走進來,覺得很不理解,主人不會進來偷看吧?
“不是,我來看看她是不是發(fā)燒了。”
彥非走到床邊坐下,摸了摸灰原哀的頭,皺起眉頭,果然發(fā)燒了。
家里雖然有感冒藥,但一個昏迷中的人可沒辦法喝藥。
為今之計,只好給她弄點姜水喝了。
“你在這里看著,我去給她熬點姜水。”
說完,彥非走出客房,從冰箱內拿出生姜,刮皮,沖洗。
在鍋內熬了一會,他將熬好的姜湯倒進碗內,又從一旁拿起勺子,再次走進客房。
小可見彥非進來,連忙道:“主人,剛才她咳嗽了?!?p> 彥非嗯了一聲,坐在床邊,用勺子舀起姜湯放在嘴邊吹了吹,放到灰原哀嘴邊,打算喂下去。
但灰原哀小嘴緊閉,姜湯全都流出來。
他看著順著灰原哀臉龐流下去的姜湯,眼皮半垂,將碗放在一旁的床柜上,左手捏住灰原哀的嘴,右手拿勺子給灰原哀喂藥。
三分鐘后,彥非才算是搞定,將勺子放進碗里,給灰原哀擦了擦嘴邊的姜湯,起身,叫上小可離開。
小可跟在彥非身后,回想著剛才主人的動作,以后她要是感冒了,主人會不會直接掰開她的嘴,直接用碗灌下去?
主人絕對會這么做的,那也太折騰狗了。
彥非收拾好所有的東西,帶著小可回房間睡覺。
......
翌日!
灰原哀緩緩睜開眼睛,刺眼的陽光,讓她伸出胳膊擋住眼睛。
等著適應光線后,她才看向屋內的環(huán)境,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衣櫥,很簡單,一股未曾有過的感覺出現(xiàn)在心頭。
她扶住額頭,感覺有些頭疼,身體傳來的虛弱感讓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感冒了...
記得她昨天在被關押的地方吞下APTX-4869,她的身體產(chǎn)生了預期反應,整個人退化到幼兒時期,她才可以從實驗室逃出來。
逃出來后,她沒地方可去,想起姐姐曾給她提到過的江戶川柯南以及她兩次前往工藤新一家里搜查的情況,目前情況下,她只有去找工藤新一,那家伙和她有著同樣的遭遇,一定能理解她的。
而工藤新一是她現(xiàn)在唯一可以相信也是唯一可以去找的人了。
昨晚她走到工藤新一家前,實在是撐不住,倒在地上,記得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一條灰白相間的狗,之后便昏過去了。
她是被那條狗給救了嗎?
那這里是什么地方?
工藤新一家中還是那條狗的主人家?
想到這,她就想從床上下來查看一下,如果不是工藤新一家里,她就得想辦法離開。
灰原哀手伸到身前,望著那小小的手,她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但隨即她愣在原地,腦中浮現(xiàn)出幾個字,她沒穿衣服...
她猛地坐起來,掀開被子,身上僅僅裹著一件單薄的浴巾,胸罩、內褲什么的通通沒有。
嚇得灰原哀連忙檢查一下身體后才松口氣,也就是說昨天有人給她洗澡了,是這里的女主人嗎?
不行,她得出去看看。
她剛坐到床邊,便看到放到身旁的明顯是男孩子的T恤,臉色一變。
放在床頭的不是女孩子穿的衣服,而是男孩子穿的,也就是說家中沒有女主人...
于是灰原哀臉色變得更差了,腦中全是一個男孩子抱著她走進浴室給她洗澡的場景,她被人看光了...
雖然對方可能是覺得她只是一個小孩子,覺得沒什么,但...
她臉一紅,穿上衣服,打開門朝樓梯走去。
走到樓梯口,她抬眼望去,沙發(fā)上坐著一個大約十七八歲的男孩子,但對方是背對著她,她也看不出別的。
在沙發(fā)旁是一只灰白相間的二哈在玩球,果然是那只狗救了自己,一時間,灰原哀的心中對這只狗升起一絲好感。
又想到昨天就是那個男孩子給自己洗的澡,她心中又升起一絲不滿,別人再怎么看她是個小孩子,但她實際上已經(jīng)十八歲了啊...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走下去,最起碼要感謝對方救了自己,自己也得向他告別,她的身份很敏感也很危險,還是別給別人帶來麻煩比較好。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對方不是組織的人!
她邁著腳步扶著欄桿下樓梯,拖鞋踩在樓梯上發(fā)出啪啪的聲音,她目光始終在盯著彥非,想要看清楚對方到底是不是組織的人。
彥非本來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電視上正播報著昨天的事情,怪盜基德和HIKO比試中,怪盜基德遭遇HIKO伏擊,怪盜基德的衣服不知道怎么突然消失,然后冒著火一頭鉆進花池中。
記者還采訪了很多怪盜基德的粉絲,大家紛紛表示不可接受,更有人對怪盜基德表示很失望,決定以后不再粉怪盜基德,轉投HIKO旗下。
當然也有很多人表達出對HIKO的不滿,認為HIKO做的太過了,怎么可以這么對待怪盜基德...
總而言之,說什么的都有,讓彥非覺得很好笑,他正準備繼續(xù)看下面的內容,便聽到身后的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扭頭看去,一個穿著白色襯衣下面穿著短褲的小女孩扶著樓梯走下來,“你醒了?感覺好點沒有?”
灰原哀腳步一停,呆了一會,應該不是組織的人,這話就不像是組織成員能說出來的,但也不排除對方選擇和她打好關系,然后趁機套出來她是怎么從實驗室出來的。
“昨天是你給我洗的澡?”
彥非愣下,女孩子的關注點都這么奇怪嗎?
“不是。我只是把你抱進浴室又抱出來?!?p> 灰原哀松了一口氣,最擔心的事情沒有發(fā)生,不過那會是誰呢...
她的目光瞥向小可,隨即搖頭,這怎么可能...
“你家里就你一個人嗎?”
彥非皺起眉頭,這是打算查戶口還是想查清楚是誰給她洗的澡?
倒是忘了,雖然灰原哀看起來像是一個小女孩,但對方心里年齡可是十八歲了,算起來僅僅比她小幾天罷了。
“你是想問昨天誰給你洗的澡?”
灰原哀走到彥非對面坐下,沒有說話,靜靜看著彥非,態(tài)度很明顯,她很在意。
彥非心中嘆口氣,他要是說是小可給她洗的澡,她會不會認為自己在騙她?
“小可幫你洗的?!?p> 灰原哀再松口氣,聽名字像是一個女孩子,那就可以放心了。
“小可?是你妹妹還是家中的傭人?似乎就你自己在,她出去了嗎?”
彥非按住想要湊過去的小可,將小可放在自己身邊,“這就是小可?!?p> 灰原哀:???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對方在騙她,來來,請告訴她,什么狗可以給人洗澡?
明明是自己做的事,結果還不承認,她心里對彥非的印象開始變差,這都什么人...
不會是心理變態(tài)吧?
但看起來人挺不錯的啊,怎么會...
望著灰原哀不斷變化的臉,彥非猜到灰原哀在想什么,“你不信就算了,餓了沒有,我給你留早飯了,感冒了要多吃點東西才好恢復?!?p> 灰原哀一愣,捂了捂自己的小肚子,確實有些餓,點點頭,“好!”
彥非起身走向廚房,去給灰原哀熱早飯。
灰原哀望著彥非的背影,眼神復雜,她收回目光看向來到她面前的小可,想了一下,將小可抱在懷里,嘴里不住念叨,“昨天是你叫人救的我嗎?真是謝謝你了。不過我一會得走了,我不能待在這里的...”
小可聽著灰原哀給她念叨一陣,整只狗就記住了對方想走。
那怎么行,她好不容易才將明美妹妹帶回來,結果這就想走了?
“你怎么想走啊?待在這里不好嗎?你姐姐也在這里??!”
灰原哀見小可沖著她叫,迷茫,這狗想干什么...
“你是想說昨天是你給我洗的澡嗎?”
小可無奈之下只好點點頭,“對對,就是我。”
灰原哀呆住,這狗能聽懂她說的話?
“你能聽懂我說的話?”
小可再點頭。
灰原哀再愣住。
一人一狗瞬間陷入寂靜之中,尤其是灰原哀,她覺得一定是畫風不對,這狗要成精了,竟然能聽懂她說的話。
她安撫下自己激烈跳動的小心臟,再次向小可問道:“那是你昨天叫人救的我嗎?”
小可搖頭,咧嘴笑,“不是哦,是我自己救的你。”
灰原哀望著小可的笑容,嗯,應該算是笑容吧,這狗是想表達什么?
“難道是你自己把我?guī)Щ貋淼模俊?p> 小可瘋狂的點著頭,表示就是她一只狗將灰原哀帶回來的。
灰原哀覺得已經(jīng)不能用畫風突變來表達了,簡直就像是突然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她應該還在米花吧!
即便是在組織內,也沒有這么離譜的事情啊,一只狗竟然可以聽懂人說的話,雖然這只狗看起來很通人性,但感覺比她研究的藥還要離譜。
一定是她產(chǎn)生幻覺了!
她正思考著,彥非端著熱好的早飯走出來,放到灰原哀面前,“來,趁熱吃吧,吃完早飯再吃點感冒藥睡一覺,很快就好了?!?p> 小可見彥非走過來,從灰原哀懷中跳到彥非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