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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的抽象復(fù)活賽:初生

第七十五話 博士,不止一人(二)

  狹長的通道內(nèi),徐樂走在最前頭,兩小時前的他剛在控制中樞內(nèi)向著羅德島全部核心干員發(fā)表了一次演講。

  他一向是很隨便的人,自己說出的話,別人聽得懂就去聽,聽不懂也沒關(guān)系。自己要求辦的事,干員們覺得有意思就去實行,如果沒人感興趣,那就先放著。

  羅德島是一個藥物企業(yè),一家由理想主義者構(gòu)建的藥物企業(yè),徐樂本是個浪人,他接手整個公司,不光為了報恩,也是為了實現(xiàn)自己在原來世界未竟一生的抱負(fù)。

  當(dāng)羅德島博士專用認(rèn)證擺在他面前的時候,他便已意識到,這是他此生僅有的機會,他的心在燃燒,臉也亮了起來。

  每念及此,徐樂就覺得自己有用不完的力氣,吃過的燒雞和漢堡呼哧呼哧地在胃里燒著,他隨性的幾次會上演講,竟也意外地獲得了不少人的支持。

  此刻,徐樂還很興奮,沒有男人不喜歡這種被眾人認(rèn)可的征服感。

  徐樂笑著問向陳暉潔:“小陳,你覺得剛才我講得怎么樣?”

  陳暉潔道:“勉勉強強,至少把要點都概括到了?!?p>  望了望陳暉潔那雙英氣十足的眼睛,徐樂悠悠道:“小陳啊,小陳,龍門的大小姐都是這樣,一點也不坦率?!?p>  陳暉潔眼神一凜,回道:“你們兄弟倆也一樣,當(dāng)初在龍門做賊,一個比一個深藏不露?!?p>  這時,徐樂忽然停下了腳步,陳暉潔沒剎住車,險些撞到徐樂的背,她的心也跟著揪了一下。

  徐樂對身后的陳暉潔和九色鹿二人恍若未聞,摸了摸房間的門把手,說道:“這個屋子是空的?!?p>  陳暉潔問道:“選這個房間?”

  徐樂道:“沒錯,周圍二十米左右沒人,也是我隨機選的房間?!?p>  轉(zhuǎn)動了門把手,三人走了進(jìn)去,陳暉潔走在最后,進(jìn)門前,她刻意掃視了一下四周,再次確認(rèn)走廊內(nèi)沒人才關(guān)上了門,將門鎖從里到內(nèi)鎖死。

  這是一個用來擺餐桌和椅子的房間,依稀能聽見艦內(nèi)能源室的轟鳴聲,徐樂隨手支起了一個圓桌,拿了椅子遞給二人,隨后打了一個響指,紫色的光在周圍擴散開來。

  光暈的顏色和紫色吊墜如出一轍,像是一層薄霧,當(dāng)觸及到它的時候,九色鹿只覺得方才經(jīng)歷傳送的恍惚感再一次襲上心頭,等緩過神來時,四周的聲音已消失無蹤。

  徐樂道:“看來比起特子,還是我的賜福更好用些,剛才我已經(jīng)用相位盾鎖住了周圍,沒人能偷聽我們的對話?!?p>  徐樂起身從一旁的飲水機里倒了三杯水,再次分給兩人,又看向九色鹿問道:“弟媳,我沒怎么玩過這個游戲,你不是六星干員吧?”

  九色鹿道:“我是五星,尚無高級資深認(rèn)證。”

  徐樂道:“前幾年的羅德島內(nèi),并不是所有人都認(rèn)可何博士,有各國密探在艦內(nèi)布下過監(jiān)控,對資深干員的監(jiān)控更密切,甚至能聽到每個人的談話。全島上下近六千人,殘留的監(jiān)聽系統(tǒng)仍在,你和小柳說話的時候要小心點?!?p>  九色鹿輕輕“嗯”了一聲,頷首道:“今天我見相公,他現(xiàn)在的狀況很微妙,他有了些過去的影子,但總有些不同。”

  陳暉潔聞言不禁深感好奇:“九色鹿,小柳真是你和特子的孩子?”

  九色鹿道:“小柳和我們二人沒有血緣關(guān)系,他生父是東國的浪人,也是我所見為數(shù)不多對武學(xué)追求至走火入魔的人?!?p>  陳暉潔道:“昔年東國小股浪人在我炎國鬧事,倒也沒起什么風(fēng)浪,炎國兩百年無戰(zhàn)事,算得上全泰拉數(shù)一數(shù)二的強國,縱然來了敵人,憑我們的國力,解決幾個也不在話下?!?p>  九色鹿神情微變,嘆道:“那次,便是相公幫大炎解決了危機,他也害死了小柳的生父?!?p>  陳暉潔身軀一震,道:“特子殺了他父親,難道小柳不恨他?”

  九色鹿道:“小柳的生母本就被其父所殺,那男人為追求武道幾近癲狂。至于小柳,他恨他生父,恨得入骨,以至于他想借相公之手將其除掉。”

  陳暉潔道:“小柳那時幾歲?”

  九色鹿道:“不到七歲?!?p>  七歲的孩童背負(fù)深仇大恨,想要對自己的親人發(fā)出復(fù)仇,陳暉潔回想起方才小柳的臉,在恍惚之間看到了一個人的影子。

  冰雪覆蓋的烏薩斯,戰(zhàn)火硝煙的龍門,情同手足的姐妹刀兵相向,這些事,她不常對別人提及,可島內(nèi)的每一個干員,幾乎都知道這段故事,因為她的最大目標(biāo),就是對這個不公的世界復(fù)仇。

  與她見面的時刻,陳暉潔從未忘記。她的痛苦,陳暉潔也能理解些許。

  徐樂已看出陳暉潔的心事,問道:“陳,你又在想她了?”

  陳暉潔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在想一個人為了力量,究竟能變得有多瘋狂?!?p>  徐樂道:“陳,你可聽說過‘天地交征陰陽大悲賦’?”

  按小說中記載,《天地交征陰陽大悲賦》中記錄了七種這世上最可怕最邪門的武功,傳說此書成時天雨血,鬼夜哭,寫下此書的人也在寫下最后一個字時吐血而死。

  七種武功分別是天絕地滅大乾坤手、天旋地轉(zhuǎn)大移穴法、天皇地后大陰陽賦、天驚地動大輪回印、

  天塌地陷大無相功、天殘地缺大補天術(shù)、天虛地渺大虛空步。

  其中的每一種功法若是修煉到了極致,不論是在武俠小說,又或是在當(dāng)今這個泰拉大陸,都足以位列頂尖高手。

  陳暉潔面上浮現(xiàn)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道:“那難道不是只存在于小說里面的東西?”

  徐樂道:“原本是的,但我二弟天賦異稟,不僅琢磨透了前七種武功,更將源石技藝與大悲賦融會貫通,又往后獲得了一種延伸?!?p>  此時,被相位盾隔音的房間陷入了一片死寂,三人杯中的水也沒有絲毫波動,靜得嚇人。

  輕輕的一聲咳嗽打破了這種死寂,徐樂繼續(xù)道:“這后一種延伸,便是‘天擁地戴大合歡手’,簡稱‘魔爪’?!?p>  冷汗沿著陳暉潔額頭流下臉頰,像這么近距離地知道當(dāng)世最強穿越者情報的,除了九色鹿以外,她是為數(shù)不多的第二人。

  “那這個‘魔爪’,一定是一門很強橫的技藝?!标悤煗嵳f著,從腰間解下了自己的制式長劍,“可是單單一雙手,再怎么強,也比不上刀劍。”

  陳暉潔本就是一個很有傲氣的女子,自上一戰(zhàn)力敗善用雙拳的穿越者,在劍道上的領(lǐng)悟更是拔高了一大截。

  徐樂也學(xué)著陳暉潔的樣子,取下了腰間的銀色軍刀,銀柄銀鞘,連接處被打磨得光潔如鏡,一顆紅黑色的明珠鑲嵌在刀鞘正中心的位置,像極了沙漠里蜥蜴與蛇的眼睛。

  徐樂突然嚴(yán)肅了起來,道:“確實,不過‘魔爪’并不是單純?yōu)闅⑷硕?,這一技能若是達(dá)到頂峰,一次觸碰,便可以意念毀蕩世間萬物,僅憑這一點,刀劍便已不能及?!?p>  陳暉潔放下了手中的劍,皺著眉頭問道:“僅僅碰一下就能殺死對方?”

  徐樂道:“沒錯,我親眼見識過李仲用這招殺了不少海嗣?!?p>  陳暉潔感慨道:“你們這些穿越者,果然都是怪物?!?p>  當(dāng)陳暉潔和徐樂聊到戰(zhàn)斗時,二人話語一向投機,徐樂幾番話便能說得她眼里放光,而九色鹿靜坐一旁,默默地看著二人對話。

  徐樂繼續(xù)道:“但這種殺人的招式,若反過來用,便可創(chuàng)造天下萬物。正如有些毒藥,毒性雖然猛烈,但一旦使用得當(dāng),便可祓除難以治療的疑難雜癥。弟媳,我說得可有道理?”

  九色鹿點了點頭,道:“的而且確,就像曼陀羅花,它全身都是毒,但調(diào)配得當(dāng),便是一劑上好的麻藥?!?p>  “反之,即便是尋常的柴米油鹽,到了別有用心之人的手中,也能成為殺人的劇毒。所以說,一項事物的好壞,不在于它本身,而在于使用它的人?!?p>  陳暉潔若有所思,道:“也確實是這么個道理,但這樣一招,很難想象它能創(chuàng)造出什么可靠的東西?!?p>  “小陳,看這個。”徐樂說著指了指自己的這把刀,“這個就是‘魔爪’制出來的神兵?!?p>  刀鞘上的寒氣向周身散發(fā),紅黑色的眼石顫抖著,整個銀鞘宛如冰冷的鎖鏈,緊緊地困著鞘中的猛獸。

  他將銀色的長刀擺到三人能看到的地方,道:“此刀乃李仲以魔手所鑄,長四尺,名曰‘眾滅’?!?p>  

牛寺啊牛寺

嗯寫,世界觀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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