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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zhí)病嬌被清冷美人馴服后

第三十一章 在她臉上畫畫

  房間里氣壓極低,安靜得令人害怕。

  “對不起?!彼俅蔚狼?,“我不是有意放你鴿子的?!?p>  姜淵慢條斯理地落筆,純白的畫板上一點兒黑分外打眼。

  “你不用道歉,我說過我不在乎,只不過又看清了一個人而已?!?p>  季涼柯心里暗道一聲不好。

  他這話的意思是……

  她好不容易稍微軟化了點他的態(tài)度,她還以為他病情總算有點好轉(zhuǎn)了,然而現(xiàn)在看來,他們的關(guān)系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甚至比原點還不如。

  從某種意義上說,季涼柯辜負了姜淵的信任。

  而姜淵這種人,很難給予他人哪怕是一點信任。

  季涼柯錯過這次診療,讓他在外面等那么久,相當于又把他給的那點兒信任消磨干凈了。

  功虧一簣。

  “我要怎么樣你才能原諒我。”她正視他。

  要怎么樣,才能平息他的怒火,讓他又重新把那一小點兒信任交給她。

  “嗯……”姜淵沉吟著,走向她,手上還拿著那根畫筆。

  他垂著頭,發(fā)梢遮住眉眼,散發(fā)著一種頹喪的氣息。而眼角的那顆淚痣,將他整個人襯得更加陰鷙。

  姜淵在距離季涼柯一尺左右站住。

  ——他舉起畫筆,與她的脖子處齊平。

  接著,筆端徑直落到她脖子上。

  觸感癢而冰涼。

  她顫栗一下,卻并沒有動。

  他離她很近,微微躬身,專注著盯著筆尖。

  畫筆尖端的黑色顏料洇開來。

  那一點兒墨色痕跡在季涼柯白皙的脖頸間極為明顯,黑白分明。

  他面無表情,看她的視線猶如看他的畫作,是同樣的平靜無波。

  隨后,他竟然在她脖子上畫起了畫——筆尖上移,他在她頸間勾出一條細長的黑線。

  不清不重,緩緩蔓延開來。

  她垂眸看向那只筆,最終又看向執(zhí)筆的姜淵。

  他濃如墨的眼睛里面,看不出在想什么。

  他似乎永遠是這樣,什么也沒想的模樣,就像是永遠在放空。

  他這雙眼睛像極了他的名字,漆黑如深淵。

  季涼柯不認為這支筆能殺人,即使她知道姜淵生氣,她也仍然認為他不會傷人。

  最終,她睫毛輕輕顫了顫,卻仍然沒有動。

  姜淵繼續(xù)畫,慢慢地,竟然畫到了她的臉上。

  在她下巴處頓住,然后猛地加大力度,連著畫了好幾筆。

  下巴上頓時出現(xiàn)一團凌亂的黑色痕跡。

  他突然湊近,緊緊盯著她的下巴。更準確來說,是盯著她下巴上的黑顏料。

  兩人隔得很近。

  進到她能感受到他的氣息,看清他眼角的淚痣。

  季涼柯屏息,掩下心底那一點兒驚慌。

  最終,他將筆一扔,毫不在意黑色顏料蹭到地毯上的臟污。

  她不著痕跡地退開一步,才感覺空氣又重新回到了肺里。

  “你現(xiàn)在消氣了嗎?”她抬頭問他。

  如果在她臉上畫畫能讓他消氣,現(xiàn)在畫也畫了,他會不會沒有那么生氣了?

  他轉(zhuǎn)頭與她對視。

  下一瞬,他的眼底情緒驟然涌動起來,怒火涌上來,就像有火浪在眸底翻滾著。

  然湊近,緊緊盯著她的下巴。更準確來說,是盯著她下巴上的黑顏料。

  兩人隔得很近。

  進到她能感受到他的氣息,看清他眼角的淚痣。

  季涼柯屏息,掩下心底那一點兒驚慌。

  最終,他將筆一扔,毫不在意黑色顏料蹭到地毯上的臟污。

  她不著痕跡地退開一步,才感覺空氣又重新回到了肺里。

  “你現(xiàn)在消氣了嗎?”她抬頭問他。

  如果在她臉上畫畫能讓他消氣,現(xiàn)在畫也畫了,他會不會沒有那么生氣了?

  “抱歉,但是如果你氣消了的話,我想說……”

  她的聲音驟然噎在了嗓子眼。

  他轉(zhuǎn)頭與她對視。

  下一瞬,他的眼底情緒驟然涌動起來,怒火涌上來,就像有火浪在眸底翻滾著。

  “裝!你繼續(xù)裝!”

  姜淵情緒的爆發(fā)就在一瞬間。嗓音十分憤怒,甚至還有些嘶啞。

  他的音調(diào)陡然拔高:“你不要再裝得你有多善良大度了,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恨不得一巴掌甩我臉上吧?你現(xiàn)在討厭得我要發(fā)瘋了吧?”

  “我沒有。”季涼柯果斷地說道。

  “明明就很討厭,卻還惺惺作態(tài)地說什么道歉。”他眼睛氣得都發(fā)紅了,“你從一開始就在裝,怎么樣,這下終于裝不下去了吧?”

  季涼柯真沒想到姜淵會因為她錯過診療這件事有這么大反應(yīng)。

  或許對他來說,給予別人信任太難,而他會將微小的情緒放大化。

  “我沒有?!彼o靜與他對視,再次說了一遍。

  “我沒有裝。姜淵,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要治好你?!?p>  她目光堅定,其中藏著一如既往的執(zhí)拗。

  “真可笑啊,說得真好聽。那個老頭子給了你什么好處,你才答應(yīng)過來與我周旋?”

  他自嘲似的笑笑,又示威般看向季涼柯:“季醫(yī)生,我可沒有錢給你。”

  他還是認為她是有所圖才到他身邊來。

  “你不相信我對你的好,你還不相信威廉先生對你的好嗎?”她盯著他的眼睛。

  “不管怎么樣,你之所以有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離不開他的幫扶!”

  是作為姜淵叔叔的威廉先生即使身居國外也盡力幫姜淵打點一切,妥當處置姜淵父母留下來的財產(chǎn),讓對一切都漠不在乎的他還有生活下去的資本。

  “都是假的!”姜淵目眥欲裂,狠狠打斷她的話。

  她見他這模樣,愕然。

  “你們?nèi)际羌傺b的!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好人……沒有人在乎我,你們都是在戲弄我!讓我等很久玩消失?把我當傻子有意思嗎?不要再找借口了,一進來就借口一大堆!”

  “姜淵你聽我說……”她仍然試圖說些什么。

  可是他的話語密不透風,她根本就插不進去。

  “你根本就是裝好人上癮!那個老頭,只是為了讓自己顯得高尚而已!還有那兩個人,他們都只是為了維持體面,可內(nèi)里早就已經(jīng)腐爛發(fā)臭了!”

  “你們真惡心啊,明明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卻還要假模假樣地說什么是為了我。我聽著都快要吐了!”

  

也無灰

清明節(jié)……快樂?誰懂清明節(jié)不放一天假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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