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做的,莫過于講述故事。
將已經(jīng)逝去的美好,記錄下來,供未來的我們翻閱。
他們都是懵懂的年紀(jì),經(jīng)過了六年稚嫩的時光,迎來了學(xué)習(xí)生涯中的第二階段。
她,叫許知晴;他,叫朱覺夏
許知晴第一次遇到她是在軍訓(xùn)的時候,那時他們都彼此陌生,不屑于去了解對方的種種過去,只與恰巧分在同一個班級的小學(xué)同學(xué)交往。
軍訓(xùn)進(jìn)行到第三天的時候,許知晴已經(jīng)差不多適應(yīng)了這里的人和每天的日常,將目光放在了未來三年的學(xué)習(xí)和生活上。
這天訓(xùn)練,教官安排全班練習(xí)正步。整個班級被分成了五排,每排各三位男生三位女生,而許知晴和朱覺夏恰好站在了同一排相鄰的位置。
“起步,走!”
“一二一,一二一……”
教官發(fā)出指令,帶動著全班練習(xí)走正步。
所有人走出來都歪歪扭扭,七仰八叉,毫無正經(jīng)模樣。
走著走著,朱覺夏的手臂一不小心就打到了身旁的許知晴的頭上。
“哎呀!”
許知晴嬌嗔一聲,轉(zhuǎn)而看向一旁的朱覺夏。
“不好意思……”
朱覺夏也微微轉(zhuǎn)過了頭,面露愧疚之色,看著那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許知晴,輕道歉意。
“嗨~沒事沒事!”
許知晴也做出回應(yīng),她毫不介意剛才他的舉動。
朱覺夏聽聞了諒解的答復(fù),原本飽含愧疚的神色才舒展開一些,于是乎嘴角輕揚,微笑著說道:
“謝謝。”
朱覺夏生得不算十分俊美,但是清秀耐看,此時陽光灑下,撫在他的臉龐,倒是格外奪人眼目。
許知晴看得入迷了,甚至差點撞到前面的同學(xué),只覺得臉頰微微發(fā)燙,她不知道的是,一顆傾慕的幼嫩的青種,在此刻已經(jīng)深深地埋在了她的心底,期待著未來發(fā)芽、為她遮出一片綠蔭的那一刻。
一日彼此無話。
繼而夜深時刻,整個男生宿舍樓除了教官寢室都已經(jīng)熄了燈,在某個男生寢室里,所有人都毫無睡意。
“喂喂,我看你很不對勁嘛……”
“從休息那會你就開始魂不守舍的,咋啦?迷上哪個美女了?”
朱覺夏的摯友隔著過道向他問道。
“說不上來……我也不知道咋了……”
朱覺夏沒有做太多的回答,而含糊不清地應(yīng)付了一下。
“是不是你跟今天走正步時的那個漂亮妹子有啥事兒啊~”
摯友繼續(xù)追問道。
“哎呀,真沒什么!”朱覺夏不耐煩道。
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門縫里透過了光線。
“不好!教官來了!”門口的男生提醒道。
他們?nèi)w都躺下裝睡,睡得跟真的一樣,緊接著門被打開了,教官打開了燈,講道:
“別裝了!我在樓下就聽到你們的聲音了!通通起來給我深蹲!”
朱覺夏僅記得,那晚他們過得很充實,以至于接下來一天的訓(xùn)練里,他們倍感疲憊和酸痛。
與此同時,隔壁的女生宿舍樓亦有間寢室里都毫無睡意,至于內(nèi)容簡直跟男寢里一模一樣,只不過談?wù)摰膶ο笮詣e相反,更沒有教官的巡查罷了。
第二天訓(xùn)練。
依舊是走正步,隊形也仍是之前那樣。
許知晴卻比之前更加的害羞,以至于跟朱覺夏之間空出了一個人的身位。
一旁眼尖的教官卻喊道:
“中間那里干什么呢!靠近一點!”
“唯唯諾諾地……”
不知是否言外有其意,反正周圍的同學(xué)倒是仿佛聽出了什么,怪叫連篇。
這次波動使得許知晴更加不知所措,也讓朱覺夏對她更加在意了一點。
朱覺夏悄悄關(guān)心地問道:
“你怎么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許知晴此時話都講不清楚了,一個勁地?fù)u頭,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道:
“沒沒…沒事……”
說著又朝朱覺夏移了一點距離,只不過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
“你叫什么名字?”
“許知晴。”
“你呢?”
“朱覺夏。”
連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覺夏深。
無心,整片場地仿佛只剩下了二人,一個深藏心底莫有表現(xiàn),一個緊張得無法自理。映著火熱的光,襯著一旁老樹遮出的綠蔭,匯成了奪目的青春之景。
來時翻看這段過往,她心中暗思:
“我們走在夏日暖風(fēng)里,
明晃晃的光落在他臉龐,
他忽然看著我笑了起來,
像東風(fēng)拂過的灼灼開放的三千桃花;
像溫柔的呢喃低語;
像青色蒼山下融軟的湖水,
流淌著淺淺的春意;
亦如清清冷冷遙遠(yuǎn)的皎潔月光。
我對他心動萬剎那,
這樣想著,
一眼萬年,
靜等,也不過如此。”
這是他們第一次相遇,彼此心底都泛起了漣漪,不知將來怎樣,且待繼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