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菲兒把那杯純凈水遞給了夏博霖,夏博霖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幾口咕嘟?jīng)]了。
這本來是羅菲兒和夏博霖之間的事,和唐舒櫻沒有關系,可眼睜睜看著自己曾經(jīng)的暗戀對象就這樣被人玷污了,唐舒櫻心里很不爽。
總之,不能讓羅菲兒陰謀得逞。
想起自己已經(jīng)有了夏博霖的微信,唐舒櫻便給夏博霖發(fā)了一條微信消息:【羅菲兒在你水里下了藥,并且有你房間的房卡。】
唐舒櫻心想,自己總不能拿個大喇叭喊出來吧,又不能明著得罪羅菲兒,所以只能幫他到這了,他能不能免遭荼毒,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羅菲兒說要送夏博霖回房間休息,眾人便也不再阻攔,只當他倆要急著共度良宵。
所幸夏博霖還是注意到了手機的亮光,打開了微信。
離開了熙熙攘攘的人群,趁藥效還未發(fā)作,意識還算清醒,他吩咐羅菲兒,“我今天確實胃不太舒服,你去附近的藥店幫我買點胃藥吧。”
羅菲兒有些不情愿,“我把你送到房間我再去吧?!?p> 夏博霖甩開了她攙扶著自己的胳膊,“我現(xiàn)在胃疼得厲害,你若是不去那我自己去?!?p> 羅菲兒拗不過他,再者這藥效發(fā)作還得好一會,自己也有他房間的房卡,想來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這時,正好看到唐舒櫻向這邊走來,便沖她招了招手,把她叫到了跟前,“小唐,我這會要去一趟藥店,麻煩你幫我把夏總監(jiān)送回房間,我很快就回來?!?p> 瞥了一眼夏博霖向她求救的眼神,唐舒櫻沒多想,便答應了下來。
碰上唐舒櫻這種知道她陰謀的人,算她自己倒霉吧。
他身上雖然彌漫著一股酒氣,但是也遮蓋不住他身上那股清淡卻很好聞的茉莉花香。
電梯里只有他們二人時,夏博霖倚靠在電梯的墻壁上,只覺得渾身癱軟無力,問道:“你為什么要幫我?”
唐舒櫻答,“你不僅是同事,還是我的學長,能幫自然幫你。”
夏博霖盯著她的側臉看了許久,她的側臉可真是好看呀,都怪自己以前眼瞎,那時候怎么沒注意到她。
他意味深長地笑著,她幫他,肯定是有些曾經(jīng)的情分在里面吧。
出了電梯,一個長長的走廊,上百個房間搞得唐舒櫻暈頭轉向,她問,“你的房間號是多少?”
可能是腿軟站不穩(wěn)的緣故,夏博霖將一只胳膊搭在了唐舒櫻的肩膀上,頭垂抵在了她的肩上,他溫熱的氣息從她的耳邊呼過,“你都說了她有我房間的房卡,我回去難道不是自投羅網(wǎng)嗎?”
唐舒櫻的身子因他的貼近而變得僵硬起來,“你總不能回我的房間吧?!?p> “幫就要幫到底,放心,我不會對你亂來的?!彼硇χf。
唐舒櫻也不好再說什么了,總不能讓一個這般如花似玉的大男人被一個饑渴難耐的女助理非禮了吧。
剛進門,夏博霖走路腿都在打圈兒,踉踉蹌蹌直接一頭栽在了床上,估計是藥效開始慢慢發(fā)作了。
他的后背已經(jīng)被汗浸透了,眼尾泛著紅氣,燥熱的他扯開自己的領帶,然后又脫掉了他的襯衣,露出了結實健碩的上半身。
他似乎忘了唐舒櫻還在場。
唐舒櫻突然想起,電視里好像看到過這樣的場景,或許讓他沖一陣冷水澡能控制一下體內的燥熱。
眼看他越發(fā)難受,唐舒櫻趕緊制止住了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往衛(wèi)生間拽。
唐舒櫻把水溫調到最低,把抱著門邊的夏博霖拽到了淋浴器那里。
還沒打開淋浴器,聽到有人咣咣敲門的聲音。
估計是羅菲兒來要人了。
急忙之下,唐舒櫻又把夏博霖從衛(wèi)生間拽了出來,塞進了空曠的衣柜里,還囑咐他不要亂動亂說話,夏博霖勉強撐住最后一絲理性點了點頭。
原來是買藥回來的羅菲兒在夏博霖的房間沒有看到人影,便直沖唐舒櫻的房間。
按了好幾下門鈴,唐舒櫻才來開門。
羅菲兒來勢洶洶,“你把夏總監(jiān)送哪了?”
“送他房間了呀,他還說要等你買藥回來,怎么他不見了嗎?”
唐舒櫻裝不知道裝得可真像。
羅菲兒半信半疑,不顧唐舒櫻的攔阻沖了進來,非要親自看一看,掃蕩了一圈,確定夏博霖不在,她才氣怏怏地離開。
瞥了一眼過道沒有其他人,唐舒櫻才關上了門。
趕緊打開了衣柜,心想,夏博霖肯定要被憋壞了。
她把夏博霖扶了出來,只見夏博霖脖頸通紅,眼神迷離,眼尾赤紅如血,渾身滾燙。
他在盯著她看。
“你去沖會冷水澡吧?!彼f。
誰知他竟然發(fā)了瘋似的,向唐舒櫻貼近。
他直接壓了下來,給了唐舒櫻一個猝不及防。
他將唐舒櫻的雙手死死按著,她壓根動彈不了。
唐舒櫻用力抗拒,“我不是你的劉嘉怡,更不是你的羅菲兒,你睜大眼睛看清楚我是誰!”
他不想讓她說話,便吻住了她的嘴唇。
唐舒櫻大腦一片空白,內心卻有一個聲音不停地在告訴她,她和夏博霖已經(jīng)結束了,她已經(jīng)有了溫教授,她和夏博霖之間不應該有任何的肢體接觸。
“我知道你是唐舒櫻,可你不是暗戀我很多年了嗎?你難道不想得到我嗎?”
唐舒櫻瞬間清醒了,原來他已經(jīng)知道了。
難道在他眼里,暗戀過他就會心甘情愿和他發(fā)生關系嗎?
她唐舒櫻還沒自輕自賤到如此地步。
手雖然動彈不得,腿卻能動,她一膝蓋踢在了他的某處,疼得他藥性退去了大半,癱倒在了一旁。
夏博霖疼得蜷縮在床上,臉漲得通紅,眉眼緊緊皺在一起。
怕他再胡來,唐舒櫻索性拿衛(wèi)生間長長的浴巾當繩子,把他的手和腳都綁死在身后,活脫脫像個粽子。
折騰了一天,唐舒櫻也筋疲力盡,縮在沙發(fā)的一角昏睡了過去。
今天,夏博霖在唐舒櫻心里,已經(jīng)走向幻滅。
……
3月17日早,周日。
夏博霖被窗外透進來的陽光刺醒了。
他活動著自己酸困麻木的手腕和腳腕,頭疼欲裂,難受極了。
可環(huán)視房間,唐舒櫻早已經(jīng)不見蹤影,只留了一條微信消息給他:【我給你點了熱粥,會送到酒店前臺,記得喝?!?p> 回想起昨天的事,夏博霖心里隱隱有一絲落寞,雖然被人下了藥,難免意亂情迷,控制不住自己,但是如果那個人是唐舒櫻,藥力只不過是放大了他內心的欲望而已。
他突然覺得,可能是他高估了自己在唐舒櫻心里的份量。
他也說不清楚為什么,從吳優(yōu)婚禮上遇見開始,他的目光總是會不由自主停留在唐舒櫻的身上。
夏博霖從唐舒櫻房間出來的時候,衣服略顯凌亂,被行政部的魏萊碰了個正著,她笑著打了聲招呼,“夏總監(jiān)早。”
夏博霖勉強點頭一笑,可夏博霖走過去的時候,魏萊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夏博霖是從312房間出來的。
昨天羅菲兒跟她提過,夏博霖的房間號是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