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榆木腦袋有時也挺可愛【新書求收藏】
秦勉聞聲回頭,不露聲色的將靈種藏起,只見有二人立于不遠處。
那出聲之人一身外門弟子的制式黑衣,昂著頭鼻孔朝天,狹長的眸子里閃爍著一絲嘲諷之色,一臉傲慢。
秦勉皺了皺眉頭,眼前這人說起來與他還有些過節(jié)。
此人名為宮策,名字有些不干凈,但卻是貨真價實的外門弟子。
原本那'七曜靈花'的任務(wù)據(jù)說便是分配于此人,后來不知因何緣故改為自己,但也與這人結(jié)下了梁子。
但若僅是此人尋來,秦勉倒是不懼,外門弟子可沒有內(nèi)門弟子那般特權(quán),可將他任意拿捏。
只是他身旁這人,卻是讓秦勉有些犯怵,一身墨袍,身形佝僂,蒼老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嚴肅的如一尊石像一般。
這人乃是外門任務(wù)閣的鐵玄長老,負責(zé)任務(wù)的懲戒與獎賞事宜,說起來自己的命運還真掌握在此人手中。
眼見這二人尋來,秦勉隱約感覺到一絲不對勁,明日才是任務(wù)的期限,怎得此時便找了過來?
但還是壓下心中疑惑,雙手作揖,恭聲問道:“敢問長老,秦勉何罪之有?”
瞧都沒瞧那宮策一眼,因為秦勉明白在場之人真正有話語權(quán)的唯有鐵玄長老一人而已。
鐵玄長老倒是未出聲,只是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反倒那宮策見秦勉無視于他,向前邁了一步,冷笑出聲:“小小雜役弟子,嘴還挺硬?!?p> “明日便是'七曜靈花'任務(wù)的期限,我可是聽說你這出了些狀況,七曜靈花怕是交不上了罷?!?p> “任務(wù)失敗,還讓宗門損失了一株靈花“,隨即語氣驟然轉(zhuǎn)為凌厲,怒聲喝道:“你說你該當何罪!”
聽到那宮策之語,秦勉倒是并不意外,宮策與鐵玄長老出現(xiàn)之時,他便大抵猜到了他們此行的目的是和七曜靈花有關(guān)。
但其中讓秦勉不解的是這宮策為何敢如此確信他交不上七曜靈花,要知道玖六號靈田的靈陣只有持有靈印才能開啟,七曜靈花枯萎的消息除了他應(yīng)該無人知曉才對。
可此刻宮策言語篤定,不曾有半分遲疑,一副吃定了他的樣子,結(jié)合之前面板給出的信息,有人對靈田動了手腳,莫非......
是了,就是他!
雖然秦勉不知道宮策如何打開的靈陣,可結(jié)合眼下的狀況,他十分確定宮策便是那動手腳之人。
想到這,秦勉看向?qū)m策的目光也是夾雜了一絲厲色。
生死之仇,不共戴天。
這宮策暗中行著齷齪手段,卻敢在此大放厥詞,血口噴人。
險些害得去他去靈礦山當?shù)V奴,秦勉心中也是怒氣騰騰。
但此刻他也不好出來指出宮策的惡行,畢竟這都是依據(jù)面板信息進行的推斷。
好在他已經(jīng)獲得了靈種,先把眼下之事應(yīng)付過去再說。
剛欲按照計劃行事,一旁不曾出聲的鐵玄長老卻是忽然開口,嗓音蒼老渾厚。
“秦勉,你只需打開靈陣,自然便可自證清白?!?p> “七曜靈花乃是內(nèi)門百草峰委托于外門的任務(wù),若是完成獎勵豐厚,但若是交不上靈花,耽誤了內(nèi)門之事,下場如何我想你是明白的?!?p> 鐵玄長老的話不偏不倚,但秦勉聞后,壓下了掏出靈種的沖動,心中有些發(fā)痿。
不帶這么玩的!
原以為交上靈種受些皮肉之苦便可了事,可方才長老話語間的意思是這任務(wù)還與內(nèi)門有所牽扯。
天大地大,天玄宗自然是內(nèi)門最大,耽誤了內(nèi)門之事便是死球。
人艱不拆啊!
怎么辦?秦勉此刻真是無計可施。
忽然,一道面板信息浮現(xiàn)。
秦勉看過之后,倒是有了些底氣。
果然,還是金手指最靠譜。
網(wǎng)文誠不欺我!
壓下心中的瑣碎心緒,秦勉望向一臉嚴肅的鐵玄長老,開口道:“回稟長老,七曜靈花自是完好無虞。”
“即是如你所說完好無虞,那邊打開靈陣一觀便知”,鐵玄長老只是淡漠回應(yīng)。
“宗門自有規(guī)矩,既然明日才是期限之日,一切還是等明日再行判定,眼下弟子恕難從命?!?p> 秦勉哪敢打開靈陣,只能硬著頭皮拖延,哪怕會得罪這位在外門權(quán)勢不小的長老。
只是秦勉顯然高估了鐵玄長老的耐性,只見原本古井無波的老臉上橫目豎目,怒極反笑。
縱橫外門多年,一個小小雜役都敢頂撞自己,冷笑出聲:
“如此百般推諉,定是心中有鬼,宮策給我擒下他,搜出靈印打開靈陣?!?p> “若是七曜靈花真出了差池,定當嚴懲不饒?!?p> 一旁的宮策聞言心里樂開了花,但表面上卻是恭恭敬敬,應(yīng)承了下來。
旋即舒展了下渾身筋骨,發(fā)出啪啪的響聲,向著秦勉走去,開口道:
“秦勉,是你自己乖乖交出靈印還是讓我親手動手?”
“怎么辦?”望著眼前的一切,秦勉頭有些大。
宮策是外門弟子,最低也有靈竅境的修為,足足高了他一個大境界,何況還有鐵玄長老在一旁,反抗是不可能反抗的。
可是若打開靈陣,眼看此時鐵玄長老的態(tài)度,下場定然也是凄慘無比,橫豎都是個死。
眼看著秦勉沒有回應(yīng),正遂了宮策的心意。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話語落,絲絲縷縷的靈氣在宮策身旁匯聚,不斷凝實。
宮策望向秦勉的目光中染上了一絲陰狠,正欲出手。
“住手!”
靈田間的三人回頭望去,只見出聲之人一襲紋繡靈花白袍,面容冷峻無比,正是先前的內(nèi)門弟子嚴靖。
“嚴靖見過長老,不知緣何在此對秦師弟出手?”
嚴靖一拱手,開口問道。
一番交談之后,嚴靖終于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旋即看向鐵玄長老,正聲道:
“鐵玄長老,弟子認為秦師弟所說并無過錯?!?p> 好你個愣頭青,我果然沒看錯你,秦勉聽到嚴靖為他說話,心中大為感動。
接連被兩名弟子頂撞,鐵玄長老面子有些掛不住,開口道:
“嚴靖,你要保他?人生在世可要懂得審時度勢,莫要自誤?!?p> 聲音中已然夾雜了絲絲怒氣。
嚴靖面色不變,不卑不亢回道:“弟子非是要保秦師弟,弟子也懂審時度勢。”
“那你還在此糾纏作甚?!?p> “因為弟子不服?!?p> 聞言,秦勉差點笑出聲,一根筋的榆木腦袋有時還是挺可愛的。
隨之望向嚴靖的目光充滿感激,好感度直接拉滿,下次不刀你了,兩刀都給鄧德鑲那個狗大戶。
感受到來自秦勉的熱切目光,嚴靖感到怪怪的,面癱的嘴角也有些抽搐。
不知為何,雖然秦勉一直笑臉迎迎,但嚴靖總有一個感覺。
zèi小砸看著可不像什么好人吶!
“既有門規(guī)在前,那便依照門規(guī)而行,明日秦師弟若是交不上七曜靈花那一切按照門規(guī)處理便可,此刻長老不該在此為難秦師弟。”
壓下心中的雜亂念頭,嚴靖義正言辭的說道。
鐵玄長老本欲發(fā)作,內(nèi)門弟子他身為長老并不懼,但想到這嚴靖是內(nèi)門出了名的愣頭青一根筋,再糾纏下去這小子怕是能將門規(guī)當場默寫一遍,他這一把年紀可遭不住。
冷哼一聲,道:“好,好,好!我看你明日如何護他,若是明日交不上七曜靈花,包庇之罪你嚴靖也逃不掉!”
隨后揮袖憤然而去。
當然所謂的包庇之罪也是面子話,內(nèi)門弟子如何還真輪不到他管。
一旁的宮策眼見天玄長老也離去,只得忿忿而去,臨走之前還不忘怨毒地瞪了一眼秦勉,那表情好似在說'我一定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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