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再問恐懼之母【求追讀】
出租屋里,亞迪枕著手、躺在床上,覺著自己應該激動。
三萬六教廷幣+36點神恩券賣了200點神恩券,賺大了。
一次交易就相當于凈賺37萬教廷幣,圣都的普通白領一年也未必能賺到這么多錢。
閃閃發(fā)光的發(fā)財之路啊。
可亞迪激動不起來。
摩挲著表面光滑的黑卡,‘這張卡值多少錢?’
沒法估價。
200點神恩券跟這張黑黢黢的卡片比起來,一分都不值。
這張卡到底代表什么身份?
在惡龍與玫瑰花俱樂部,他幾次都想問問女領班或者杰夫,到底還是忍住了。
不然太特么假了。
但超高規(guī)格的優(yōu)惠待遇以及女領班或杰夫畢恭畢敬的態(tài)度,讓亞迪找到一種“當上教皇了”的感覺。
有點夸張。
最高級的魔金貴賓,樞機大主教也不過如此吧。
亞迪把黑卡塞進雙肩包,想想不放心又拿出來,左思右想覺著放哪兒都容易丟,最后想起一個地方。
把黑卡塞進了內(nèi)褲上的小兜里。
這個小兜是姨媽給親手給他縫的,每條內(nèi)褲上都有;至于作用嗎,當然是放大票的。
最重要的東西一起保管才安心。
又拿起那張面具。
很軟很薄,往臉上放有種清涼的感覺,卻沒有什么負擔感;照鏡子,面具消失了,相貌卻沒什么變化。
琢磨了一會兒他懂了,這是用靈性控制面部變化的,包括頭發(fā)。
終于能變丑了。
接著又考慮下一個問題,怎么還泰德的錢。
去惡龍與玫瑰花俱樂部的時候就打算交易也可以使用教廷幣,但到了那里發(fā)現(xiàn)沒有人提教廷幣,也就沒好意思。
但欠泰德的四萬塊錢還不上。
‘干脆還神恩券?!?p> 泰德一定不會拒收,而且會很高興。
抬頭看掛鐘,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
時間還早,亞迪開始學習,繼續(xù)鉆研第三種符咒-鋼甲盾牌。
這是一種防御性符咒,設計圖結(jié)構(gòu)倒是比前兩種還要復雜一些。
一直到天邊放亮,他才進入正念冥想。
轉(zhuǎn)天早上,在街邊公用電話亭里給泰德打了個電話,往學校走時他笑著搖頭。
泰德還真是瀟灑。
那個家伙還沒起床呢,電話里至少傳來兩個女孩兒慵懶的聲音,似乎在為被電話吵醒表達不滿。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
不管是人族的人生還是半巨人族的人生。
腦海里不由出現(xiàn)泰德變身時的畫面,他想到一個問題。
如果是同比例放大的話,“咦……”,掃了眼路邊腿粗的鐵柱子。
恐怖啊。
估計兩個女孩兒活不下來。
在某些方面,人族跟非凡種族還真沒有可比性。
腦子里胡思亂想,亞迪走的很快。
伊莉婭老師的課絕對不能遲到。
那可是一堂美不勝收的《真理術式初等應用》課。
真理術式是指以純靈性構(gòu)建術式,不涉及任何外物的陣列,最典型的應用范圍就是在醫(yī)學上。
貝蒂和艾琳使用的真理·腫痛消除,以及莫莉醫(yī)生使用的真理·純凈激流都屬于這個范疇。
其實對于亞迪來講沒什么用,除了學分。
但他依然學的很認真。
主要是老師好看。
真理與煉金基礎及應用專業(yè)類似于上一世的計算機及其應用,號稱萬金油,什么都學一點、什么都學不深。
本科畢業(yè)屁用都沒有,必須自選一個主攻方向自學,然后報考這一方向的研究生。
亞迪給自己選擇的方向是煉金陣列學和符咒學。
一來方便信仰之靈能力的發(fā)揮,二來也賺錢。
至于導師不在考慮范圍之內(nèi)。
有阿布納在,報考別的導師是對教父的侮辱。
當然阿布納教授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帶學生了,老頭兒畢竟102歲了,教子這個身份就足夠用。
老頭兒早說過,“不懂的隨時來問我?!?p> 有這么粗一根金大腿可抱,還用報考別的導師嗎。
碩士或博士學位什么的也無需考慮,到時候掛在校里某位導師名下就可以。
人家愿意嗎?
樂死他。
那是給導師面子。
全大陸真理煉金領域的各路大佬中有一大半都是阿布納教授的學生,但不是教子,比如那位煉金機械工程學院的院長席迪爾教授。
真論起來,席迪爾教授還要叫自己一聲“師兄”呢。
咱是親傳,他是門下。
1對1輔導跟1對多補課能一樣嗎?
此時的亞迪就坐在校長辦公室里,接受1對1輔導。
“你這個陣列很有意思?!?p> 阿布納指點著設計草圖,“有很多人研究過神術陣列和煉金陣列的結(jié)合,初級應用還可以,深度融合就會出現(xiàn)很多問題,但你構(gòu)建的這個陣列很簡單卻很實用。”
“相當于用神術當籠子,用煉金當門鎖,非常奇妙的想法。”
阿布納連連點頭,拿起繪圖筆,“我來解析一下,不知道會不會有效?!?p> 亞迪邊看邊記,不時提問,學的非常認真。
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阿布納放下筆,捋著長長大胡子,“亞迪,你有可能開辟一個新領域,給我也帶來了靈感?!?p> “您太過獎了,這不是我的功勞?!?p> 亞迪表現(xiàn)的很謙虛。
確實不是,這是從封印貝利亞的陣法里提取出來的核心部分。
“休息一會兒吧,別只顧著學習?!?p> 一旁遞過來熱氣騰騰的茶杯,緹娜稀罕地摸了摸亞迪的金發(fā),“紅茶加牛奶、果汁、糖還有熱巧克力,奶奶開辟的新領域,快嘗嘗?!?p> 亞迪喝了一口,連連稱贊,“好好喝!”
確實很好喝。
緹娜奶奶開心的笑了。
阿布納教授也笑了,一副老懷安慰的樣子。
趁著奶奶寵、教父心情好,亞迪輕聲問道:“教父,有個問題我還想問一問?!?p> “什么問題?”
“恐懼之母。”
視線在阿布納的臉上,亞迪沒有注意到緹娜奶奶的目光猛地一跳。
“你還是不死心吶?!卑⒉技{搖頭。
上次就說了“不該問的不要問”,沒想到亞迪還沒有放棄。
“你在哪里聽到的這個名字?”緹娜已瞬間恢復了常態(tài),笑吟吟地問。
這次亞迪沒有回避。
“是跟伯恩斯一起出事的那天。”
他恰到好處的低下頭,“就是那一次之后,我在夢里聽到過一個難以形容的聲音,好像在呼喚、也好像在呢喃,聽不清說什么,只記住了兩個詞?!?p> “恐懼之母和血月深淵,所以那次我才問教父,恐懼之母是什么?!?p> 把一切推到夢里就好解釋了。
無從查證,還不擔任何責任。
然而亞迪卻發(fā)現(xiàn),阿布納教授和緹娜奶奶臉上的笑容都消失了,臉色也蒼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