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說出來你可能不信,當初那把刀離我只有零點零零零零一毫米
這是,任務的味道!
鈴木啟的精神頓時為之一振,原本還抱著的幾分看戲的心態(tài)頓時消失不見,在產(chǎn)屋敷森一溫煦的聲音默默回蕩的同時,鈴木啟的目光也開始認認真真的在五位柱身上巡梭。
最終,鈴木啟的視線定格在一個藍色白云服的劍士身上。
他的臉上帶著一張醒目的半天狗面具,露出來的硬茬刺猬頭根根直指天空,但從那皮膚褶皺的手背可以看出,他的年齡已經(jīng)較大了。
從產(chǎn)屋敷森一零星的話語中鈴木啟得知,對方是掌握了水之呼吸的‘水柱’。
緣分啊,就決定是你了!
鈴木啟心里默默感慨了一句,臉上卻不動聲色,分析著現(xiàn)在的情況。
想要完成這個任務,最大的難點就在產(chǎn)屋敷耀哉身上。
從對方那時不時扭頭,看起來迫不及待想把鈴木啟逮回嬰兒床的架勢來看,恐怕等一會抽得出手了,就會第一時間來把鈴木啟帶離九柱會議的現(xiàn)場。
一個小時的任務時間限制在前,這是鈴木啟所無法接受的。
真要被產(chǎn)屋敷耀哉抓住了的話,先不提他會不會對鈴木啟嚴防死守,就是再辛辛苦苦爬回來,時間就多半已經(jīng)見底,任務九成以上會失敗。
而逃跑的話,盡管產(chǎn)屋敷耀哉也才六歲,但相比于鈴木啟的嬰兒身體實在強壯太多了。
唯一一個能讓鈴木啟躲過產(chǎn)屋敷耀哉搜捕的,就只剩下最后一個選擇——藏!
打定主意,鈴木啟當即毫不停歇的轉身,一點點向著后方遠離九柱會議的方向爬去。
半年一次的九柱會議,絕不可能一直在戶外曬著太陽進行。
鈴木啟猜測,恐怕在完成了寒暄和簡單交流后,產(chǎn)屋敷森一便會與五位柱一起來到室內(nèi)某個房間內(nèi),細細商討更多的事情。
而現(xiàn)在鈴木啟要找的,就是他們開會的房間!
到時候一心想在外面找到鈴木啟的產(chǎn)屋敷耀哉怎么也想象不到,自己心心念念要找到的鈴木啟,實際上就在接下來九柱會議要舉行的地方!
產(chǎn)屋敷府邸空閑的房間雖然多,但需要滿足寬敞、大氣、正式各類條件之后,也只剩下寥寥幾個。
手腳并用,鈴木啟一邊在腦海里遴選著合適的房間,一邊盡可能迅速的朝著最有可能的目的地趕去。
產(chǎn)屋敷耀哉隨時都有可能來找他,鈴木啟必須趕在他趕來之前先藏好!
幸運的是,由于產(chǎn)屋敷耀哉始終要在產(chǎn)屋敷森一身旁幫襯著,鈴木啟很快便一帆風順的來到了一處透光通風的大氣房間內(nèi)。
就是這樣里沒錯了!
看到室內(nèi)端莊的裝橫和擺設,鈴木啟一下子就斷定自己沒有找錯地方。
清理的一干二凈的榻榻米上依次擺放著六個深顏色的蒲團,畫有春暖花開之意的帷幕微微折疊著立在一旁,室內(nèi)簡潔而不失清爽,一看就是待會要用到的。
嘖嘖稱奇的左顧右盼的同時,鈴木啟的動作也絲毫不慢,撲騰撲騰的就躲到了帷幕后面。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
啟君到底跑哪去了?
此刻的產(chǎn)屋敷耀哉就沒有那么悠閑了,在送完產(chǎn)屋敷森一來到會客室后,產(chǎn)屋敷耀哉便立刻馬不停蹄的趕來尋找鈴木啟的蹤影。
說實話,生平第一次向父親撒了個小慌的產(chǎn)屋敷耀哉此刻心情相當復雜,但一想到還要去找鈴木啟,便立刻壓下了內(nèi)心隱隱的不安。
快步行走的腳步,漸漸變作了小跑。
庭院、戶外、廊道、景觀……
不管產(chǎn)屋敷耀哉急匆匆的跑去哪里,都沒能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心里愈發(fā)急迫。
不應該啊,按理來說啟君他就算真的偷偷溜了出來,也很難跑到很遠的地方去才對。
產(chǎn)屋敷耀哉氣喘吁吁的喘著粗氣,強迫自己略微眩暈的大腦冷靜下來,眼底漸漸流露一抹天生的靈動和冷靜,細細思索了起來。
一個又一個地點被排除,最終,產(chǎn)屋敷府邸里只剩下剛剛把父親攙扶過去的房間,是產(chǎn)屋敷耀哉還沒有搜索過且鈴木啟有能力遛到那去的。
“不是吧……”
隱隱想到那個難以置信的猜測,產(chǎn)屋敷耀哉就感覺頭漸漸疼了起來。
然后,屁股似乎也疼了。
九柱會議,會議室內(nèi)。
六個蒲團上此刻皆是坐著人,產(chǎn)屋敷森一臉上的傷疤縱然駭人恐怖,但嘴角柔和的笑容卻讓本該猙獰的形象與其大相徑庭。
“那么,接下來就由左近次先開始匯報吧,這半年以來管轄區(qū)域內(nèi)鬼的動向如何?”
每個柱都有需要負責的警戒區(qū)域,若是出現(xiàn)了強大的鬼還要由那個地區(qū)的柱親自動身負責斬殺。
除了半年一次召開的九柱會議,否則一般情況下柱是不會碰面的,而因為戰(zhàn)斗在最前線的緣故,九柱也會出現(xiàn)空缺不一定會滿九人,但只要是成為了柱,就必定會是鬼殺隊內(nèi)鳳毛麟角的佼佼者!
“主公大人,在匯報具體的情況之前,請容許在下先問一句,您是否還安排了第七個人來參加這次九柱會議呢?”
帶著半天狗面具的鱗瀧左近次微微垂下頭,畢恭畢敬的詢問道。
“嗯?”產(chǎn)屋敷森一微微一愣,神情很快變得嚴肅起來。
“不,我并沒有安排第七個人?!?p> “呵呵呵,看來我這個糟老頭子也沒有感應錯啊,之前就有一道目光若有若無的落在我身上過,看來也是這位‘不速之客’干的好事啊。”
毫無笑意的笑著說出這句話的,是一個身側放著一根拐杖的小老頭,左邊的眼睛下方有一條猙獰的傷疤。
聽到他們二人的話,其他的三位柱神色也都沒有變化,顯然先前早已感受到了什么。
若不是因為那個不速之客的氣息直到要談論正事的現(xiàn)在還存在著,讓他們先前猜測會不會是主公大人的特意安排產(chǎn)生疑慮這才特意有此一問,否則已經(jīng)在察覺到不對的第一時間就已經(jīng)動手了。
如果沒有這份警惕心,他們早就成為了鬼的口糧。
還是說,是哪個十二鬼月用血鬼術制造的分身嗎?
即使是分身,這其中的問題也一下子變得無比嚴重,就連僅存的產(chǎn)屋敷耀哉和產(chǎn)屋敷森一都必須迅速轉移陣地,以防被鬼接下來的強襲波及。
人比鬼要脆弱的多,而產(chǎn)屋敷一族又歷代因為詛咒而身體孱弱,重要性卻說是鬼殺隊的大腦也絲毫不為過,可以說,鬼殺隊禁不起任何傷及產(chǎn)屋敷一族的損失,一但處理不好,如今人鬼僵持的局面都極有可能在瞬間打破!
“好了,既然不是主公大人有意安排的,那再著急后悔也沒用,先把那個小老鼠揪出來吧。”
說話的是一個肌肉分明的壯漢,此刻的他即便身為‘鋼柱’,面色也凝重到了極點。
“就由我來動手好了?!摈[瀧左近次拿起放在身旁的日輪刀,雙腿微微曲起。
即使在所有柱此刻全力以赴的感應里,那道氣息的強度可謂是弱到了極點,也沒有一人心存僥幸的念頭。
詭譎恐怖的血鬼術作為鬼最大的利器,縱使放在一些實力弱小的鬼手里,也不是不可能出現(xiàn)陰溝里翻船的情況。
更何況,那還是千年以來第一個找到產(chǎn)屋敷府邸的鬼!
沒有多余的廢話,只聽見隱約間一道湍急水流聲響徹室內(nèi),臉上帶著半天狗面具的鱗瀧左近次便幾乎瞬移般直沖氣息的來源所在!
唰——
就連刀光都跟不上那神乎其技的剎那拔刀,欲拒還迎的帷幕便一下子被不解風情的被一分為二,將后方的景象頓時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不是什么鬼,更不是什么十二鬼月制造的血鬼術分身,反而是一個怎么看都怎么呆若木雞的嬰兒!
妖紫晶瑩的眼眸此刻滿是呆滯,嚇傻了一般的與‘水柱’鱗瀧左近次大眼瞪小眼。
一個嬰兒?但為什么會在這?
然而還沒等鱗瀧左近次搞明白,一縷血線卻緩緩從鈴木啟的鼻梁處浮現(xiàn),滲出一滴滴血珠。
鱗瀧左近次:Σ(っ°Д°;)っ
鈴木啟:Σ(っ°Д°;)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