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節(jié) 教務工作
在舊時空，她是電子信息科學專業(yè)的在讀研究生，但是來到這里，她卻不想和馮諾、徐亦成他們混在一起繼續(xù)干IT。
在她看來，如果穿越之后還做和舊時空一模一樣的事，還有什么必要穿越？大學畢業(yè)之后，在辦理申請留學等辦手續(xù)的時候，她在母校做過半年多的教學秘書助理和輔導員，所以最初她在芳草地“專業(yè)對口”的做學校的行政工作。
別看芳草地最初只是個“小學”，但是隨后的它很快就膨脹成了一個“教育集團”。招生規(guī)模也越來越大，學校規(guī)模如同滾雪球一般的擴大。造房子、招生、造房子、招生……眼瞅著它就從一棟簡陋的二層紅磚小樓擴建成了一個巨型學校。前前后后還不到五年的時間。
但是學校里的元老教師卻越來越少，建校初期的元老兼課制度由于元老的空暇時間越來越少，實際上已經(jīng)淪為形式。一部分元老教師被外調(diào)到到高雄、濟州等地的；還有些人轉(zhuǎn)到行政口和其他專業(yè)部門去了－－其中有幾個是因為流露出鬼畜言論被胡青白給清退了。
當然，這五年里歸化民教師的數(shù)量也呈現(xiàn)幾何指數(shù)的增長，一定程度上補上了這個缺口。而且胡青白和張智翔兩人對歸化民教師的壓榨堪稱“資本家見了都要流淚”的程度。
結(jié)果就是金曉宇負責的事也越來越多：課時安排、招生計劃、歸化民教師考評、學生成績、學籍管理……都堆到了她這里。她和她的歸化民團隊的職責已經(jīng)超越了舊時空的教務處，成了一個無所不包的管理機構(gòu)。張智翔說別看芳草地涵蓋了各式各樣的教育類型，但是行政部門一貫很精簡，全校只有兩個正式行政部門：教育處和后勤處。外加一個非正式不發(fā)工資的由元老們的生活秘書組成的校務辦公室。
1634年，金曉宇終于獲得了組織處發(fā)給的芳草地學園教務處處長的頭銜，手下掌管著一百多名歸化民辦事員－－沒錯，芳草地的規(guī)模已經(jīng)膨脹到了需要一百多個專職職員來負責教務管理工作了。
所以，對于她主動要求調(diào)到高雄來，給項天鷹當副手這件事，所有人都表示充分的理解。畢竟這攤子事她已經(jīng)撐了四年多了，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該動一動了。
從大學校的教務處長升任到較小的學校的擔任校領導，這算是常規(guī)的晉升道路。只是高雄國民學校的條件略嫌差了些。
不過差有差的好處，最大的好處就是自由自在，輕松寫意，比在臨高的時候威風八面，一呼百諾相比，她還是更喜歡這里的氣氛。
第二天，她早早地起床，盥洗完畢之后便來上班了。
她的辦公室就在項天鷹的隔壁。雖然名為副校長，但是實際上干得還是教務處長的工作。具體來說就是帶領項天鷹的四個生活秘書外加趙萌萌擔負起本校的全部校務工作。
這位趙萌萌是金曉宇從芳草地帶來的教務辦事員。十九歲，不過已經(jīng)從事過三年教務工作，堪稱經(jīng)驗豐富。金曉宇打算讓她在這里鍛煉一個時期之后就正式報請文教省，晉升她為高雄國民學校的教務處長。
這位趙萌萌不用說是她的“親信”，不然也不會特意從芳草地帶來了。連她的名字也是金曉宇起得。原來的名字叫“趙翻”，當初在女仆學校登記的時候，工作人員問她是哪個fan，她說是“翻船的翻”，于是就被寫成了“趙帆”。因此金曉宇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只是奇怪一個明朝的女孩子為什么會起這種在現(xiàn)代社會很普遍的名字。后來才知道，這個“翻”其實希望下個孩子的性別“翻過來”，和“招弟”“盼男”一個意思。
金曉宇一聽當即柳眉倒豎，拍案而起，立刻把“趙帆”改成了“趙萌萌”。這是舊時空一個學妹的名字。之所以用這個名字，主要因為這學妹不但名字萌萌噠，長得也是萌萌噠。趙帆雖然無論長相還是氣質(zhì)都和萌字無關，但是她還是可以就此滿足一下自己心底里當初沒能實現(xiàn)的惡趣味……
“趙萌萌！”金曉宇叫道。
“首長……”
“叫什么首長，叫學姐，又忘記了，當心我扇你哦！”金曉宇在趙萌萌面前一副判若兩人的“大姐頭”的氣質(zhì)。
“是，學姐?！壁w萌萌秉承著歸化民對元老“逆來順受”的良好品質(zhì)，乖乖的回答道。
“你今天的主要工作就是接收高雄校的全部教務檔案，后勤類的雜項檔案暫時不用管，讓瀟湘先負責?！苯饡杂钫f，“你現(xiàn)在是本校的代理教務長，不是辦事員了，所以看見項校長的生活秘書用不著叫姐姐妹妹的，我們不興這一套！”
“是，學姐！”
“接收檔案之后就開始整理。這些檔案過去都是荊楚負責的。你和她一起辦就是了。檔案有問題的，做出相關的編目摘要，暫不處理?！彼f，“不過你放心好了，項校長雖然教學水平……但是他的檔案工作肯定做得非常好，不會給你弄個爛攤子的?！?p> 項天鷹這個強迫癥也有好處，那就是檔案非常完備，整理得一清二楚，賬目更是門清。項天鷹昨天明確表示，除了后勤之外，其他所有行政工作都交給金曉宇負責。
“不是我非要把持后勤工作，”項天鷹怕她有什么誤會，趕緊解釋，“瀟湘一直管這塊，她比較熟悉……”
“你解釋個啥，你是元老，難道還稀罕這三瓜兩棗？”金曉宇抿嘴一笑，“都是你一手搞起來的，我理解。再說我也不搞這些吃喝拉撒的事情，你就干脆封瀟湘一個后勤主任好了?！?p> “哎哎，這可不行。生活秘書的工資由元老個人承擔，這是有規(guī)定的，我給她一個后勤主任的頭銜，就得發(fā)工資我現(xiàn)在是能不發(fā)就不發(fā)，給點零花錢就行了。”
“沒想到你這么摳門！”金曉宇差點被氣笑了，“給你當生活秘書就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不止于不止于，我可是教給她們很多很多知識的，這可是無價之寶，人類智慧的結(jié)晶……”
“微積分還是數(shù)論？”
項天鷹攤開雙手，無奈道：“你知道我不懂這個的，不過我懂歷史，了解人類發(fā)展的客觀規(guī)律……”
“說起歷史來，我剛才看到課表。你這里的歷史課排得太多了。初小根本用不著什么歷史課。你不是排了社會課么？以后就放在社會課里一起上吧。而且這歷史課本是你自己編得－－你應該知道這是不被許可的?！苯饡杂钫f。
項天鷹躊躇了片刻，最后還是屈服了：“你管教務，就你決定了?！?p> “你是歷史專業(yè)的，喜歡本專業(yè)理所當然。不過我們畢竟是一所小學。”金曉宇說，“我會用一周時間把目前的教學工作徹底梳理一遍，對教師也要設立一個考核制度，雖說不至于搞KPI考核，但是基本的考核還是得有?！?p> “那要辛苦你了?！?p> “我沒關系，我就是個閑著會發(fā)慌的人，工作充實一些更好?！苯饡杂钫f，“初小升級成完小，這可是決定我們學校命運的一大步！我會超級卷起來的，你放心好了。一年一個樣，三年大變樣。爭取三年后開辦中學部……”
“別別，千萬別卷?！表椞禚椱s緊勸阻，“我們先把完小搞利索了再說。其他事慢慢說，慢慢說……”
“中學部可能條件達不到，先辦幾所職業(yè)學校應該是可以的……”
沒想到項天鷹還是不置可否，一臉不以為然的模樣。
金曉宇覺得有些奇怪，當初發(fā)動機行動的時候，原本是安排蔣佑中去濟州，姬信去高雄，不知道為什么，臨出發(fā)前項天鷹突然提出要和姬信換崗。
項天鷹因為總是窩在自己房間里寫書，而且在于鄂水和譚明那里還有兼職，不像其他專職元老教師那樣一門心思撲在教學上，一直被胡青白認為有他沒他都一樣，派出去也不影響多少工作，所以當然樂意用他把姬信替回來。
發(fā)動機行動結(jié)束之后，蔣佑中又返回了臨高，項天鷹卻申請直接留在高雄辦國民學校，金曉宇十分不理解，在所有人都被高雄的瘧疾嚇得瑟瑟發(fā)抖，只有姬信那種被視為大無畏的理想主義者的人才敢來的時候，為什么項天鷹會搶這個沒人要的活？開荒固然辛苦，但是收益也巨大的?，F(xiàn)在正是趁著升完小的機會更上一步的大好時機，怎么也縮了？
莫非他和自己一樣，主要是為了來“躲清靜”？
金曉宇一時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每個人都有自己不足為外人道的理由吧，就像她自己一樣。
“我們來說說更現(xiàn)實的目標吧?！苯饡杂钫f，“我來之前，胡相和我說過，李東田……”
“李東田？”項天鷹一臉茫然。
“他是農(nóng)墾的，在高雄搞了一個示范農(nóng)莊……”
“哦，哦，是他啊?！表椞禚椷@才想了起來，“不常見，不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