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愣片刻后,蕭靜怡撥通了閨蜜張雯雯的電話,將自己的遭遇有選擇地告訴了她。
電話那頭的張雯雯吃驚地爆了粗口:“我靠,你不會是被人撿尸了吧……都叫你不要一個人去夜店了,你就是不聽!說要去里面釣帥哥和富二代,現(xiàn)在好了吧,掉溝里去了吧?!?p> 蕭靜怡有些委屈地反駁:“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啊!”
“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要報警嗎?不能這樣白白讓別人占便宜??!”
說著,張雯雯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你有沒有丟什么值錢的東西啊?網(wǎng)上說有的猥瑣男特別渣,不僅占便宜,還偷東西!”
“沒有,不僅沒有丟,還多了十萬塊。”蕭靜怡說道。
“???”張雯雯變得更驚訝了,“看來你這回遇到了一個出手闊綽的富二代呀!這不就是你一直想找的金龜婿嗎?反正事情都已經(jīng)這樣了,你索性別報警了,想辦法找到那個富二代,讓他對你負責。別讓他吃光抹凈跑了就行!
“我怎么找他呀!我昨晚喝醉了,又不記得他長什么樣,也沒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p> “笨啊你,他昨晚不是帶你去酒店了嗎?按照規(guī)定兩個人都要登記的!如果他鉆空子沒登記,你就說你丟了很貴重的東西,讓酒店查一下監(jiān)控,這不就看到他長什么樣了嘛?!?p> “好的,我聽你的。”
“酒店名和房間號告訴我,等下我去看看你?!?p> “等一下……是錦繡天下酒店,2205號房!”
“錦繡天下?看來真是個富二代呢,那里住一個晚上怎么也要大幾千吧……看來你這回是真釣到金龜婿了,嘻嘻?!?p> “你有沒有點人性啊,我都這么慘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快滾過來跟我一起想想辦法?!?p> 掛了電話,蕭靜怡仔細琢磨著張雯雯說的話,覺得有道理。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無法挽回。
真如閨蜜所說,以此契機傍上個富二代,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想到這,她心情輕松了不少,也不打算報警了。
換上衣服起身,準備去洗手間刷牙洗臉,順便洗個澡。
當她拿著洗面奶來到洗手臺的鏡子前,看見鏡子里自己的剎那,驚呆了!
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角出現(xiàn)了皺紋。
很明顯的皺紋!
難以掩飾的歲月雕刻的痕跡!
這怎么可能!
自己才22歲!
而且自己平時非常注重保養(yǎng)。
水,乳,精華,面膜……一樣不拉。
皮膚緊繃潤澤,沒有一絲皺紋。
難道喝醉了一次就老了這么多?
蕭靜怡剛平復的心神再次慌了,連忙去拿自己的護膚品,想用護膚品把眼角的皺紋給掩蓋掉。
但她剛把護膚品涂抹到眼角的時候,更恐怖的一幕發(fā)生了。
眼角的皺紋不僅沒有被掩蓋掉,反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了更多皺紋。
不僅眼角,她臉上的其他地方也開始長皺紋,頭發(fā)也以可見的速度開始由黑變白……
幾息之間,她仿佛蒼老了三十歲!
蕭靜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揉揉眼睛再看,頓時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般的尖叫。
這一叫,她的牙全部脫落,掉在洗手池里。
仿佛這一叫,又把她叫老了三十多歲!
這時的她,已經(jīng)發(fā)白如雪,眼神黯淡渾濁,臉上滿是溝壑般的皺紋,甚至長出了老年斑,滿嘴牙已經(jīng)掉光,皮膚松弛,佝僂駝背,渾身顫抖,步履艱難,活脫脫像個七八十歲的老人……
她感覺自己不僅行動不便,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困難,仿佛隨時都會斷氣一般。
“砰—!”站立不穩(wěn)的她一把摔倒在地,脆弱的膝蓋和堅硬地面的劇烈撞擊痛得她神情扭曲,眼淚直流。
蕭靜怡拼盡全力,爬回到床頭柜拿到手機,給閨蜜打了最后一個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她用盡最后力氣,用蒼老無比的聲音說了一句:雯雯,快來救我……”
話沒說完,再也沒了聲息。
“喂喂喂……你是誰呀,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干嘛用我閨蜜的手機?”
電話那頭的張雯雯無論怎么叫喚,蕭靜怡再沒有一絲回音。
“難道手機被偷了?這么快?不是在酒店嗎?”張雯雯有些疑惑不解,但隱約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掛斷電話后又忍不住連續(xù)撥打了幾次蕭靜怡的手機,但對方一次也沒接。
發(fā)威信,蕭靜怡也不回。
張雯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連忙扯下敷在臉上的面膜,一番收拾后,下樓打車去錦繡天下酒店。
…….
楚風坐在辦公室里抽煙,眉頭緊鎖,煙霧繚繞。
“這還真是一樁奇怪的案子,一個老人死在酒店房間,身上穿著另一個年輕女性蕭靜怡的衣服。據(jù)報案者指證,房間里的手提包也是蕭靜怡的,手提包里也的確找到了蕭靜怡的證件和銀行卡,那蕭靜怡哪去了,難道說是蕭靜怡殺了老人后逃逸了?”
“這種猜測雖然理論上是成立的,但根據(jù)酒店監(jiān)控,從未有老人進入過2205號房間,而且蕭靜怡進入2205號房間后再也沒有出來過,一個大活人難道能夠憑空進入酒店房間又能憑空消失?”
“此外,房間發(fā)現(xiàn)了一個褐色條紋鴨舌帽,上面提取到的指紋是死者的;抽屜里發(fā)現(xiàn)照片,血跡,指甲和頭發(fā),照片是蕭靜怡的,指甲和頭發(fā)的主人看起來也像年輕女子,推測也是蕭靜怡的,但DNA比對結果卻是死去老婦人的!”
想到這里,楚風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個荒誕的猜測,讓他不僅打了個寒戰(zhàn),連連搖頭否定:“這不可能!”
“另外還有一個疑點,蕭靜怡的閨蜜張雯雯說,蕭靜怡昨天是由一個陌生男子送來酒店的,但酒店的監(jiān)控顯示,蕭靜怡是一個人前來辦理入住的,這又怎么解釋,張雯雯撒了謊?”
“不對,不止一個疑點,蕭靜怡手提包里那十萬塊現(xiàn)金也是個破綻,在移動支付如此方便的今天,隨身帶那么多現(xiàn)金的確很罕見。而根據(jù)張雯雯的敘述,那十萬塊是一個男富二代贈送的,但監(jiān)控顯示,沒有男人進入過2205號房呀…..”
楚風彈著煙灰,有些頭疼地揉揉太陽穴。
當警察這么久,也碰到過一些詭異的案子,但從沒碰到這么詭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