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豪華的別墅內。
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穿著V領蕾絲睡衣,端著高腳杯,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凝視著窗外的月色和夜景。
她涂滿指甲油的纖細手指捏住杯莖,輕輕搖晃著杯中的紅酒,嘴角浮現出志得意滿的笑容。
“昨晚那個小奶狗真不錯,長得帥,身體也好?!迸永鏈u淺笑,仰頭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然后放下酒杯,順手拿起桌上的手機。
“是我,蘇明溪?!彪娫捯唤油?,女子就直截了當地道,“暢暢,你那還有新的小奶狗介紹嗎?要長得帥身體好的那種,錢不是問題……”
“姐姐,昨天不是剛給你介紹了一個嘛?”電話那頭的廖暢也是直接吐槽,“你以為帥哥是大頭白菜,什么時候去市場都能淘一堆???”
“但是我真的需要啊,你幫我找找唄。”
“姐姐,我真佩服你,難道你就打算一直這樣玩,一輩子不結婚了?”
“結婚?”蘇明溪嗤笑一聲,并沒有正面回答,“少廢話,干脆點,幫不幫我找?一句話!”
“好好好,我?guī)湍阏疫€不行嘛,我墻都不扶就服你。”
掛了電話。
蘇明溪細細回味著剛剛閨蜜說的話,片刻后冷笑一聲:“結婚?”
她搖搖頭,重新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然后從房間里擺放各類書籍的書架上抽出一本書,坐在了沙發(fā)上。
她將書攤開,書本里夾著一張舊報紙。
看日期,已經是一年前的了。
一手端著紅酒,一手攤開報紙,
黑體加粗的印刷標題映入眼簾。
——花城2.15殺人案主犯龍在天被執(zhí)行死刑。
蘇明溪纖細的手指撫摸著報紙上龍在天有些模糊的照片,嘴角浮現出詭異的幅度。
“我跟你玩玩而已,你那么認真干嘛?”
“我只是隨口說了一句:只要你把那個女人踹了,我就和你結婚。沒想到,你居然那么狠,直接將那個女人給殺了,哈哈哈,笑死我了…….”
“看來,錦繡集團董事長女婿這個身份還真是有誘惑力啊……”
“我可是聽說,你從高中到研究生的所有學費,都是那個可憐的女人打工負擔的呢,你殺她的時候,她還懷著你的孩子,但你還是毫不猶豫地下手了,這就是所謂的愛情?”
“那個可憐的女人,報紙上沒有提到真實姓名,而是采用化名宋某…….”
“但是我特意打聽過,那個可憐女人的名字叫……”
“宋麗?!?p> 蘇明溪輕輕念出這兩個字,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嘲弄和鄙夷。
這時,一只慘白干枯的手出現在了她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左肩。
一個幽幽的聲音響起:“你找我呀?”
蘇明溪扭頭一看,頓時雙目圓瞪,表情扭曲。
手里的紅酒杯脫手掉落,摔了個粉碎,猩紅的酒液四下飛濺。
“啪!”
“啊——!”
………
“這三起命案背后有點門道呢,兇手肯定不是人…….”
一間古色古香的茶室里,一個中年男子正悠然地品著茶,神情愜意。
他身穿道袍,頭頂用道簪束發(fā)固冠,右手端著茶杯,左手手執(zhí)一柄拂塵,身后是一個占據整面墻的巨大八卦圖案。
他面前擺放著一個用支架撐起的平板。
右手放下茶杯后,習慣性地在屏幕上滑動,翻看著警方的懸賞通告。
“受害人蕭靜怡,宋婷,張雯雯…….”
“警方征求案件線索的懸賞金額不斷加碼,目前已經高達一百萬華夏幣,嘖嘖…….”
“等等,這個‘宋婷’的照片似乎有點眼熟,但一時想不起來為什么眼熟了……”
男子自言自語著,一邊死死盯著屏幕上的照片,一邊在腦海里搜索著那似曾相識的記憶。
猛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臉上浮現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是她?怎么可能!她早就死了呀?!?p> 三年前的往事瞬間浮上心頭。
那天,他接到一個富豪的委托,去作法鎮(zhèn)壓一個有厲鬼化風險的橫死女子。
那個富豪沒有透露身份,也沒有透露事件的來龍去脈,但開出了五百萬的豐厚報酬。
那報酬讓他難以拒絕,立馬答應下來。
同時他也很識趣的不問事件原委,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而已。
那個橫死的女子的確怨氣沖天,如果不設法予以鎮(zhèn)壓超度,百分百會化作厲鬼。
如果遺體是采取火化的方式那還好辦,但偏偏是帶著棺材土葬。
因為肉身得到保存的厲鬼往往更兇。
他在女子化作厲鬼之前,掘開女子的墳墓,澆上汽油,準備將女子的尸體和棺材付之一炬。
但說也奇怪,那天他無論怎么點火都點不著,連抽根煙都不可能,更別說燒棺材了。
男子知道這是橫死女子的怨氣在作祟,當下也不在猶豫,采取第二套方案。
先用朱砂和黑狗血混合的液體將整個棺材刷成大紅色,然后在棺材蓋上刻下鎮(zhèn)魂符,用桃木制成的棺材釘將棺材死死封住。
最后,在整副棺材上貼滿黃符。
做完法事后,他留意了一下墓碑上的照片和名字:宋麗。
“一個叫宋麗,一個叫宋婷,又長這么像,難道…….”
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臉上瞬間爬滿了驚駭無比的表情。
這時,茶室里的溫度急劇下降,男子茶杯中的熱茶瞬間被凍成了冰塊。
他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一道人影突兀地出現在了茶室里。
她面色慘白,全身濕漉漉的,不斷往下滴著水。
女人的長相,和平板屏幕上的死者幾乎一模一樣。
“是你……”男子瞳孔回縮,臉上驚駭欲絕。
連忙左手掐訣,右手揮舞著拂塵,口中念念有詞。
但女人身形一閃,就出現在了他面前,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滴答!”
自女人身上掉落的水滴,滴在了男子的大腿上,瞬間暈濕了一大片,帶來一股刺骨的冰涼。
情急之下,男子想揮動拂塵,攻擊女子,卻發(fā)現自己的雙手都被一種神秘力量所禁錮,絲毫動彈不得。
這時,女子伸出了濕漉漉的雙手,搭在了男子的雙肩上,然后摁住男子的頭,猛然逆時針扭轉。
“咔嚓。”
脖頸斷裂的聲音傳出,男子的頭如同被抽打的陀螺一樣,旋轉了好幾圈才停下。
臉部停在了后背的位置,眼睛大睜,滿眼都是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