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蘊羽贈與的羅浮派身份令牌和一壺玉液瓊漿暫且不提,此外那數(shù)十名拜魔教雜魚也已被他悉數(shù)鎮(zhèn)殺,但帶來的收獲卻是寥寥。
真正的大頭還是在張云天和那御使萬魂幡的邪修身上。
“這就是劍丸嗎?當真神異無比?!?p> 張云天已經(jīng)死透,這劍丸上的意念烙印頓時變成了無根浮萍,如同揭去狗皮膏藥一般,余祿輕而易舉的就將其抹去,然后打上自己的烙印。
仿佛得到了新玩具一般,余祿御使著這枚劍丸在周身飛速轉(zhuǎn)動,有著千機手的加持,余祿很快就摸清了這天河劍丸的底細和用途。
天河劍丸能大能小,輕重自若,還能儲存劍氣,釋放出一手天河倒灌之術(shù),真是妙用無窮。
而且這竟然還是玄機真人耗費心力打造出的一件法寶胚子,若是劍道修士能夠長年累月的溫養(yǎng)祭煉,性命與之交修,等邁入五境之后更是可以借助質(zhì)變的機會,將其一舉提升為法寶。
這張云天當真不識好歹,有這般師長愛護還與拜魔教勾結(jié)。
“可惜了自己不是位純粹劍修,不然這劍丸絕對是一件利器?!庇嗟擃H為遺憾的搖頭輕嘆道。
劍修可不是拿了把劍就叫劍修,那是一條截然不同的道途,要求人與劍性命交修,而且劍心、劍膽缺一不可。
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兼修武道和道魔本命經(jīng)了,已經(jīng)達到極限了,除非分魂裂魄創(chuàng)造出一具身外化身,否則這劍修是絕無可能成就的。
“不過這天河劍丸既然能夠承載蘊養(yǎng)劍氣,那慈悲劍的劍氣是否能行?”
余祿轉(zhuǎn)念一想,面露驚喜,頓時發(fā)現(xiàn)了這劍丸的另一種可能的用途,而且似乎極為可行。
“若是行之有效,那么自己就相當于隨身帶著一壇不死靈泉啊!”余祿越想越振奮,說干就干,當即發(fā)出一道慈悲劍氣儲存到劍丸中。
只見劍丸滴溜溜的漂浮在空中,其中有一道黃金鯉魚模樣的劍氣在其中游動,散發(fā)著恬靜的慈悲真意。
果然能成!
余祿見此頓時大笑起來,又是往其中注入了數(shù)百道慈悲劍氣,待新鮮感過了,他才戀戀不舍的將劍丸收到丹田之中,然后將那枚玄牝?qū)氈槿〕觥?p> 不一會兒,余祿就放棄了,悻悻的說道。
“這小妮子真是不厚道?!?p> 原來這玄牝?qū)氈樯线€有著一道極強的意念烙印,至少是一名五境真人留下的,余祿不敢冒動,只得將這枚玄牝?qū)氈槭樟似饋怼?p> 若是羅蘊羽知道了一定會大呼冤枉,她本就打算不再索要那玄牝?qū)氈?,只是一時間忘了這回事了。
為了讓二人更輕松的御使法寶,玄機真人便把自己的意念烙印混著羅蘊羽和張云天的氣息打進法寶之中。
如今卻成了阻攔余祿驅(qū)使玄牝?qū)氈榈臄r路虎。
余祿搖搖頭,不再多想,而是取出張云天的儲物法器,一枚玉劍發(fā)簪,查看起來。
“三壺玉液瓊漿,半壺開封了的天蒼仙釀....咦這是什么奇物秘寶?”
看清這樣事物,余祿頓時面露驚奇,將其從玉劍發(fā)簪中取出仔細觀察。
這竟然是一團繡球大小的青絲團。
密密麻麻的青絲打成結(jié),糾纏在一起,而且每一個發(fā)結(jié)上面幾乎都有著濃郁到化為實質(zhì)的怨恨憎惡!
余祿觀察了半天也沒有得出個所以然來,于是取出那桃夭書箱,打開箱蓋往其中一塞,余祿如今無法辨認的奇物秘寶的級別越來越高,這桃夭老人畢竟靈智有限,如今能夠起到作用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
像是那詭異兵傭便是超出了桃夭老人的能力范圍。
不過這次桃夭老人卻是沒有辜負他的期望,那暗啞嘈雜的嘶吼聲突兀響起:
“青絲團,由九十九位鐘靈毓秀的處子的青絲編成苦厄結(jié)纏繞而成,欲要結(jié)成苦厄結(jié),須使其生前遭受莫大苦痛方可成功。”
“苦厄結(jié)會囚禁這些神秀少女的冤魂,并在這些被怨氣污染的純凈魂靈中孕育出厄運蠶卵,效用未知?!?p> “此秘寶尚未完成,仍缺最后一枚苦厄結(jié)?!?p> 余祿聞言輕輕吐出一口氣,沒想到這張云天心思竟然如此變態(tài),殘忍殺害如此多的無辜女子,囚禁她們的魂靈,只為了制成這么一件奇物秘寶。
恐怕這小子偷襲羅蘊羽也是存了將其虐殺后割下秀發(fā),編成苦厄發(fā)結(jié)的一重目的。
余祿搖了搖頭,不再多想,而是觀察起那被困在肉身牢中的紅袍邪修來。
此人如今已經(jīng)是油盡燈枯,被歸墟真意鎮(zhèn)壓著無法動彈,只能苦苦抵抗著從四面八方涌來的搏兔之力,氣息奄奄,顯然再過片刻就會被煉死。
“這人雖然已經(jīng)算是拜魔教的中上層,魂靈中恐怕也是被下了禁制。”
余祿想起之前遇到了那對高矮邪修,感覺想要從此人口中得到消息不太現(xiàn)實,搖了搖頭就要全力催動搏兔之力將此人徹底鎮(zhèn)殺,突然一點靈感浮現(xiàn)腦中。
“不過...自己今時不同往日,這道心種魔經(jīng)已然修成,被種魔后的爐鼎心中所思所想都會為我所知?!?p> “這門從古老天朝傳來的秘法是否能夠繞過當朝拜魔教的禁制?”
余祿決定一試,反正最多也不過損失一個死人罷了。
本源魔種輕微顫動,分化出一顆子魔種,一抹幽光聚于指尖,余祿一甩指尖,魔種便飛入肉身牢獄中,落在紅袍邪修的額頭,綻放出一朵黑蓮。
“該死,這家伙對我做了什么?”
紅袍邪修沒有張嘴說話,余祿卻是將其心聲聽了個一清二楚,嘴角微微勾起。
能成!
接著余祿驅(qū)使子魔種繼續(xù)扎根到紅袍人的魂靈之中,不一會兒這人就徹底淪為工具人,對余祿忠誠無比。
余祿也從他的心聲中得到了大量隱秘的消息:
地仙名喚血肉參果清風童子仙...
原來拜魔教教主和那神子殷曉圣是同一個人,他出手對付萬妖天朝的九公主是為了得到進入地下傭城的方法,而這地下傭城涉及到仙秦天朝的人皇傳承,甚至和人皇盟約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各方都在謀劃這道傳承。
但隨后爆出的一個隱秘信息頓時使得余祿的腦海劇烈翻涌起來,讓他驚駭萬分!
這姬家、拜魔教和機關(guān)道主,三者都有所勾連!
拜魔教召喚出清風童子地仙并將其奉獻給機關(guān)道主作為資糧,姬家協(xié)助拜魔教以數(shù)百萬雍州府城的平民百姓作為代價引誘地仙消耗不菲的力量降臨本源化身...
消息片段到此戛然而止,顯然按照這邪修的層次只能知曉到這一地步。
該死!那相應(yīng)的,機關(guān)道主需要付出什么?
余祿無比憤怒,感到深深的無力感,接著是一些更加支離破碎的語詞,顯然紅袍人也只是偶然聽聞到:
天命姬家...雍州隱龍...
“主人?!?p> 紅袍人單膝跪地,恭敬說道,看向余祿的眼神充滿了狂熱的忠誠。
余祿低頭看去,嘴唇輕啟。
布吃香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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