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改變
王哥一時間想不出自己這算什么,只能自圓其說的喊一聲“參軍”,倒是把三個士兵給說的愣住了。
參軍?參什么軍?
“我們沒有惡意,真的,只是沒活路了想加入你們...”
王哥眼神真摯的看著士兵們,然后他還慢慢下蹲,把高舉的雙手抱到了腦子后面,以表示他并無任何攻擊意圖,并把主動權(quán)交給了這幾個士兵。
后面三人見王哥這么做,心里掙扎了下,也學(xué)著王哥這么蹲了下去。
畢竟人都已經(jīng)到跟前了,再想逃或者反抗也已經(jīng)晚了。
王麟本身就對軍區(qū)下過令,要接受所有來投者,并且搜到幸存者的士兵還會在自己的功勛簿上被加一筆。
對于這幾個士兵來說,王哥四人可以說是自己送上門來的功勞點。
士兵相互看了看,一個領(lǐng)頭的士兵的開口說道:“你們過來,把身上的武器交出來,我?guī)銈冞M(jìn)去。別做其他事,不然開槍打死你們?!?p> 王哥一聽這話,知道成了,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讓幾個士兵搜了身,然后把武器都卸下來交給了幾個士兵。
身后幾人還略帶不情愿,尤其是小李,當(dāng)一個士兵要把他一把貼身的小刀給拿走的時候,小李一把拽住了士兵的手。
就這一下,場面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其他士兵馬上把槍重新對準(zhǔn)了這幾個人。
“大哥,誤會,誤會,我來,我來...”
王哥趕緊打圓場,然后走到小李身邊,小聲的說道:“你要是不想,就趕緊走,現(xiàn)在后悔你還來得及?!?p> 小李看著王哥,王哥的臉上雖然帶著那種很謙卑的笑,但是眼神很冷靜。
“這把小刀,我不能丟...”
小李也沒說原因,只是堅持自己不想把這把小刀交給別人。
王哥勸了幾句,小李就是不聽,他無奈,只能湊到士兵身邊,小意的說道:“軍爺,我兄弟他就喜歡這把刀,您看,就這么一把小刀,也沒什么用處,能不能讓他帶著進(jìn)去啊?!?p> 士兵哪里好說話,本身王哥這幾人就是自己來投,現(xiàn)在又鬧幺蛾子,直接就拒絕了王哥的請求,不過還是退了一步,說等確認(rèn)他們身份后,不管能不能加入,都會把東西還給他們。
小李也不想一個人回去,最后沒法,只能依依不舍的把貼身的小刀遞了過去。
王哥四人被收走了身上的所有武器,然后幫著幾個士兵把門外的蛾子尸體給裝上拖車后,一起進(jìn)入了飛星營。
......
鄭修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夢里的自己又變回了一個大學(xué)生,父母也還在,他回家跟父母一起吃飯,看到妹妹鄭怡不在,還問父母妹妹去哪兒了。隨后,妹妹就到了,夢里的妹妹一身石灰色皮膚,夢里的鄭修還奇怪妹妹的皮膚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隨后,妹妹就變成了一個身高兩米樣貌猙獰的喪尸,撲向了鄭修......
鄭修被這個亦真亦假的夢嚇的猛的驚醒,從好幾天的沉睡中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似曾相識的雪白天花板,他依舊在鄭怡安排的房間里。
喉嚨干澀,鄭修感覺自己非??诳剩由眢w,想要拿床頭柜上的一杯水,但是從薄被里伸出來的手卻讓他當(dāng)場愣住。
那是一雙石灰白的手。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右手,灰白色的皮膚上是一條條紫色的經(jīng)絡(luò),原本光潔的指甲蓋已經(jīng)變成了病態(tài)的醬紅色。
這就是一只喪尸的手。
他一把掀開被子,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脫掉。
如他所想的,更手一樣,自己渾身上下都這種喪尸一般,死氣沉沉的灰白色肉體。
我這是怎么了...鄭怡,對,鄭怡!她一定知道!
鄭修內(nèi)心的慌亂讓他直接從床上蹦起來,他要去找鄭怡!
但是他沒發(fā)現(xiàn)此時的他不僅身上的傷已經(jīng)全部都好了,身體素質(zhì)更是遠(yuǎn)超之前。
原本突然變強(qiáng)的彈跳會讓他直接撞到天花板,但是超人的反應(yīng)力和敏捷讓他在即將撞到天花板的一瞬直接將身體如同蛇一般的扭曲,五指直接刺穿天花板,如同壁虎一樣整個人倒伏在了天花板上。
這一切發(fā)生在電光火石間,等到鄭修自己反應(yīng)過來時,他下意識的松了手,結(jié)果直接從天花板上掉了下來。
重新摔回床上的鄭修這次沒有再沖動,他看著自己的雙手,不斷的握拳松手,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并沒有跟之前有任何的不一樣,甚至,之前的身體因為受傷而又的一些暗瘡,在這個身體上完全感覺不到,就像是全部都愈合了一般。
他嘗試著說話,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除了聲音變的嘶啞了些許,其他也沒什么變化。
也就是說,他擁有了變異喪尸的肉體力量,但是也保留了人類的意識。
就像鄭怡一樣。
想到鄭怡,鄭修馬上穿上衣服,他決定去找鄭怡問個明白。
從房間里出來,鄭修來到走廊外面。
走廊很昏暗,所有的燈都沒有亮,如果不是因為現(xiàn)在是白天,而走廊的窗戶正好在向陽面,這條走廊估計會黑的和恐怖片里差不多。
鄭修左右看了看,走廊的左邊盡頭有一個電梯,但是鄭修估計那電梯也用不了,走廊右邊的拐角似乎有一個出口。
鄭修直接就朝著走廊右邊走了過去。
幽暗的走廊只有鄭修的腳步聲回蕩,慘白的塑料天花板上倒映著鄭修走過的一個個留影。
走了幾步,鄭修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背后有什么東西在盯著他。
他一步一步的走著,他不敢貿(mào)然回頭,如果背后真的有東西,他回頭的瞬間可能就是對方開始攻擊的時候。
喉嚨滑動了下,把一口緊張的口水咽了下去,他現(xiàn)在有點后悔貿(mào)然的從房間里出來了。
他居然忘記了,這個產(chǎn)業(yè)園里全部都是喪尸,如果不是有鄭怡罩著他,他可能早就被那群饑餓的喪尸給切片了。
鄭修一邊走一邊支著耳朵聽著身后的動靜。
很輕微的爬動聲從他后方傳來,方向似乎是在天花板上。
那種爬動聲像是貓倒吊在天花板上踮著腳爬行,爪子劃過塑料天花板發(fā)出很細(xì)很小的“嘶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