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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要當武夫

第五章 就是你!

我就是要當武夫 小白是咸魚 2137 2022-03-31 12:00:00

  中午的平縣并不寒冷。

  早春時節(jié),晨起或許會有些涼意,但中午街上已經有光膀子的力夫、穿背心的伙計了。

  一個身材瘦高、面容清秀的少年,走到城門口。

  小城的城墻并不高聳,但也有兩個紅黑官府的兵卒守在城門。

  “哎哎哎,干什么的?背著什么?”

  “我是本地人,家住城西,背簍里放著的是我家養(yǎng)的貓?!?p>  少年放下背著的竹簍,掀開上邊的編制蓋子,里頭有一只瞳孔純藍的圓潤白貓。

  “本地人?叫什么?”

  “祁九。”

  祁九笑容溫和,早晨突破九品之后,試了試自己的身體素質。

  一人高的石頭,單手舉過頭頂毫不費力。

  自覺捉對廝殺肯定不會輸給健碩凡人,就急忙找了個竹簍,背著白團子往平縣跑。

  趕緊回來救李伯!

  那黑紅官服的兵卒聽他口音親切表情坦然,本欲方形,突然鼻子一皺,開口問道:

  “不對勁!我怎么聞你身上,有股血腥味?”

  祁九笑容不變,只是放在身后的左手,微不可查地稍稍緊握了一下。

  “昨晚吃飯時殺了只雞,睡前也沒洗澡,可能是殺雞時沾了點味道?!?p>  “雞?家里條件不錯啊,那你進城去吧?!?p>  “好咧?!?p>  祁九將白團子背在身后,入城時步伐平穩(wěn),不見異樣。

  一直到拐了個彎走進街角,這才松了口氣,背后衣衫也早就被冷汗浸濕。

  血腥味從哪里來?

  祁九回來之前一把火將那兩人連同竹屋一起燒了。

  做完這些卻來不及洗澡了,換下血衣匆匆忙忙就往回趕。

  血腥味,來自于貨真價實的血液。

  祁九此刻的緊張,也是貨真價實的。

  但他來不及緊張了。

  原身對李伯的感情亦友亦父,濃烈的緊迫感一直縈繞在祁九的心口。

  “若是晚了一分,李伯多受了傷,那可怎么辦?”

  類似思緒一直在他腦海里轉圈縈繞。

  抓緊時間。

  抓緊抓緊抓緊!

  -

  砰、砰、砰!

  “李伯?李伯!”

  砰、砰!

  院門上鎖,敲門并無回應。

  祁九和李伯雖是兩家,卻如同一戶,兩個院子挨著建,互相之間都有對方的家門鑰匙。

  此刻敲門不應,祁九立刻轉身回家,放下竹簍,掀開枕邊床墊,從床板底下掏出一個小木盒。

  木盒里有兩把鑰匙。

  祁九風風火火帶著鑰匙出門,院門打開,李伯家里院子并不雜亂,苞谷還在空地上整齊曬著。

  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屋子門口,掏出另一把鑰匙將門打開。

  屋內家具擺放和祁九記憶中一般無二。

  沒有翻找痕跡。

  祁九仔細的從門口到臥室都搜索了一遍,處處合理,擺放規(guī)整,不像是破壞之后又人為恢復的樣子。

  沒有打斗痕跡。

  李伯不像是被人強行綁架了,更像是自己出門去了。

  李伯平日會去哪里?

  會去哪里干活?會去哪里休息?會去哪里吃飯?

  祁九站在原地思索了一會兒。

  咚。

  咚!

  屋門和院門被關上,灰塵揚起又落下。

  他的身影消失在街角。

  -

  沒人,沒人,還是沒人!

  李伯在城外有塊地,有空會去那里種些蔬菜,還養(yǎng)了一窩雞。

  不在那里。

  田地有些日子沒人打理了,生了些雜草。

  李伯是個木匠,有間木匠鋪子。

  沒人。

  街坊說已經三天沒開張了。

  李伯下午喜歡去茶樓聽一段評書。

  沒在。

  說書的余先生說他已經三四天沒來過了。

  祁九重新回到了李伯家中,他坐在桌邊,眉頭緊鎖。

  三天前,李伯就失蹤了。

  但他不像是被綁架,家中的設施擺件太過整齊,完全不像被人強行闖入的樣子。

  李伯是出門的時候被人套了麻袋,下了黑手?

  如果我是歹人,會選擇什么時候對李伯下手?

  李伯是個木匠,還是個相當出色的木匠,本就生的高大,肩膀寬闊手掌如蒲扇,論體格健碩程度,比起昨晚那倆壯漢也是半斤八兩。

  要下黑手,肯定也得等李伯放松警惕,沒有戒心。

  那是什么時候?

  晚飯。

  吃完晚飯的時候。

  祁九重又出門。

  醉香樓!

  -

  李伯嗜酒,每逢好事壞事都喜歡喝一點酒。

  他喜歡在天剛擦黑的時候到醉香樓,要三兩水餃,二兩花雕,就著一碟花生。

  喝到微醺的時候,扶著涼風回家。

  這時候是他最松懈最好被暗算的時候。

  祁九坐在醉香樓里。

  此刻還是下午,不是飯點兒,樓里人不多。

  伙計認識他,擺著一張笑臉走上前,說道:“小九兒,得有半年沒見了吧!李伯說你出門跟人念書去了,怎么舍得回來?”

  祁九說道:“書念完了,這不就回來了。跟你打聽個事啊伙計,李伯去哪兒了你知道嗎?我今天回來,看他也不在家啊。”

  伙計將毛巾搭在肩上,杵原地想了會兒,這才回道:“嘶——李伯,說起來李伯也有兩三天沒見了,我還尋思他是去找你來著?!?p>  “兩天還是三天?”

  “嗯,大前天晚上他來喝酒,之后就沒見過?!?p>  “大前天?”

  “對、對,就是大前天,那天他慣例要了二兩花雕三兩水餃,并了一碟花生米。那花生米我還特地叮囑后廚炒得焦了些——只有李伯喜歡吃焦點兒的花生,我不會記錯的。”

  “那之后他就沒來過?”

  “沒來過了?!?p>  “那天有什么異常嗎?”

  “異常?能有什么異常!你也別急啊小九兒,李伯或許就是恰好出門了,你這么著急干啥子哦!”

  “硬要你想呢?”

  “嘶——硬要想的話,那天有個人找了李伯,和他說了兩句話,李伯酒都沒喝完,就跟他走了,很匆忙的樣子,我說要給他水餃花雕打包帶著,他也沒拿,擺擺手就走出去了?!?p>  “那人長什么樣子你記得嗎?”

  “長什么樣子?額——長什么樣子?穿個黑色長衫,挺文質彬彬的看上去,個兒挺高,”說著,伙計拿手比劃了一下,在比他自己高半個頭的地方劃拉了一下,“說話聲音也挺渾厚的?!?p>  祁九看見一個穿著黑色長衫的人走進醉香樓,沖著他笑了笑,走到了伙計身后。

  他個子挺高,大概比伙計高半頭。

  伙計背后站著個大活人,愣是沒發(fā)現,還在那兒冥思苦想呢。

  黑長衫說話了:“你就是祁九?”

  伙計一拍腦門:“對,就是這個聲音,特低沉特渾厚?!?p>  說著,他一轉身,嚇得往后退了兩步,撞到了桌角。

  “就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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